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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众人本以为这便终了,却不料忽然听得一个青年朗朗语声,“来日方长?恐怕未必。”
三人骤然间被这突如其来一句钉死在原地,满头大汗淋漓,一语未发。
过了一时,老六老七才忽然出刀道:“二哥,今日之事看来不能善了,我二人护你先走!”
秦采桑微微探出头去,只见紫袍玉冠的青年一人一剑拦于山路之间,俊秀眉宇间颇有不耐之色,手中长剑光华流转,“放心吧,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这一时也未听见马蹄声,也未有其他动静,这青年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到路前来的呢?
秦采桑仰头看了看悬崖峭壁,莫非……莫非竟是攀岩走壁而来?
她正惊叹,又有些迟疑不决,不知这两方是何恩怨,不知是否要出手助力,就听山路上又响起马蹄声无数,扬尘破处,竟是数十个一般装束的紫衣长剑之人,这一行人纷纷落马,向那紫衣青年恭敬道:“少主。”
紫衣青年微微颔首致意。
车夫忽然长长松了口气,“这下好了,可算是安全了。”
秦采桑不解何故,便出言问之。
车夫小声答道:“小娘子有所不知,那穿白的是散花宗的人,作恶多端,该死得很,只是这帮龟儿子一直藏得很鬼,所以九幽派的大侠们这么些年都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那女人叫那男人二哥,想来那男人就是最坏不过的焦老二了,今番落到独孤少侠手上,可是该着!痛快痛快!”
原来如此。秦采桑暗呼一声侥幸,她本还觉得以多欺少颇不公平,想出去管上一管,但既然都是坏事做尽之徒,以牙还牙也没有什么。
秦采桑眼见九幽派占据上风,便默默看着,想瞧瞧这车夫口中颇具威名的独孤少侠有何神通。
只见沉默许久的焦老二忽然仰天长笑,“独孤措小儿太过乘人之危,若非焦某兄弟中毒在先,岂能容你这黄毛小儿如此放肆!”
紫衣青年不为所动,脸色都不变一变,“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若还有本事,不妨来杀我就是。”
焦老二大笑一声,长刀出鞘,他人却是忽然在马背上立起,双足狠命一蹬,凌空后翻,竟落于马车之前,满车的乘客登时齐齐惊呼起来,那马更是受惊一退,只才一动,就被焦老二割了头去,众人更是大呼小叫起来。
独孤措动的极快,身形一晃,长剑击出,直追焦老二而去。
老六老七却双双扑上前来,阻住独孤措不过五六招功夫,也不知是不是中毒发作,一时不支,便被独孤措一剑穿心。
然而只这么短短一会儿,焦老二的长刀也已逼在了车夫颈上。
秦采桑已然跳下车来,攥着长剑,手心冒汗,却顾忌着车夫安危,不敢妄动。
紫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独孤措慢慢走了过来,越走越近。
焦老二忽然动了动刀,狰狞冷笑道:“黄毛小儿,枉你九幽自诩名门正派,还不是一般视人命如草芥?只焦某临死还能拉人陪葬,也算够本。”
独孤措终于站定脚步,冷冷看他一眼,“死到临头还如此不自量力,倒不如像你妹子,干脆自尽,还让人留几分钦敬。”
焦老二放声长笑,笑到后来竟连声咳嗽起来,嘴角泛着血沫,“黄毛小儿,今日你杀我兄妹四人,后日散花宗自当一一讨回……但这满车人性命,你还有机会留下。”
车夫忽然扯着嗓子骂道:“龟儿子,要杀就杀,老子可不怕你!独孤少侠,不用管咱,尽管上前杀了这龟儿子就是!”
“你不怕死,他们也都不怕吗?”焦老二向马车里看了一眼,又觑了秦采桑一眼,忽然笑道,“何况这里竟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有她相伴,想必黄泉路上,焦某也殊不寂寞了。”
秦采桑攥着剑,心砰砰乱跳,却是往前一步。
焦老二拿刀逼住车夫,一瞬敛了笑容,冷冷道:“把剑放下!”
秦采桑不答,长剑忽然出鞘,剑锋一抖,直刺出去。
满车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叫,车夫更是瞪大了眼,独孤措瞳孔一缩,随即微微皱眉。
秦采桑那一剑在心中已想过上百次,更是练过无数回,此时递出,当是万无一失。
然而就有万一。
焦老二是何等样人,就算已是强弩之末,也绝不可能折在她这等毫无临敌经验的少女手下。
一刀挥出,已挑飞她手中剑,下一刀毫不留情,直冲咽喉而去。
眼见秦采桑就要血溅当场,有心软之人已不忍闭眼,焦老二的攻势却陡然凝滞,握刀的手无力松开,长刀坠下,直直插*入土中。
独孤措一脸淡然地将剑拔*出,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手帕。
生死关头走过一遭,但因为来得太急太快,少女反是没甚反应,只木然立在原地,在旁人看来,似乎已是吓得傻了。
在场众人皆沉默无言。九幽门人是无甚可说,车中众人则是瞠目结舌。
车夫率先回神,赶紧上前问道:“秦小娘子,你没事罢?”
秦采桑摇了摇头,把剑捡起来,走至独孤措面前,行了别别扭扭的拱手礼,仰头看着他道:“多谢这位少侠救命之恩,秦某无以为报……”她这一句话没能说完,就被人打断。
“多事。”
秦采桑一怔。
独孤措皱了皱眉,嫌弃地看了看她,冷冷再丢下一句:“螳臂当车,可笑至极。”说罢,拭血收剑,接过手下人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竟是头也不回地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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