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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毒箭,没有暗器。
秦采桑振作了一下,走进门去,又紧张地回头看了看,防备那门突然关上。等了一会儿,见门全无要关的迹象,才接着往前走去。
她又遇上了一扇门。
少女心中十分绝望,想着这门若是难开,她绝对立刻掉头就走。
然而她举手轻轻一推,那门便已经开了。
少女刚松一口气,却蓦然发现面前堵了一面石壁。
一股难言的疲惫之意涌上心头,她正掉头要走,却见那石壁上忽然现出字来。
秦采桑强打精神读出声来:“能达此处之人,无出其三,一仁善,二智勇,三……”
“三呢?!”
然而石壁上并没有再提及有关三的事情,只写——
“廿一题,聊作一乐,盖为验心智可坚也。一时辰始候得门开,盖为汝知得来不易也。若皆成,兼智勇,此壁可斩,此剑可得。壁之开在极右下也。”
秦采桑咬牙切齿,这话简直极不负责,极不通情理,文法也烂得一塌糊涂,若不是她已走到这里,真想不顾一切掉头离去。如今她倒要瞧瞧,这人还有什么把戏。
她忍着怒气读下去,最后是短短一句话。
“——剑在匣中。”
所以剑匣和剑又在哪里?
不管了,先开这石壁吧。
“右下……右下……”秦采桑点亮火折摸索过去,果然看见一处微微凸起,一按下去,那石壁竟慢慢腾了上去。
……这人的机关术倒是不错。
秦采桑嘀咕着走进去,石壁后乃是一座石室,石室正中摆着一具棺椁。
秦采桑心头一凛,立刻翻身下拜,“采桑无意至此,冒犯打扰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才走上前去,但当她瞧见并未盖棺的棺椁里竟然只放了一个石匣,而非她所想的尸骸时,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为什么一定要拿棺材来装剑!
她愤怒至极地转身,正欲出去,那石壁却赶在她之前落下,又露出一行闪闪发光的字——
“起剑,破壁,自出。”
秦采桑冲过去摸索一阵,然而这半边石壁光滑至极,毫无机关。
少女倒退一步,气极反笑,盯了那石壁半晌,转身大踏步向棺材行去,本想将石匣捞出,却不料那石匣沉重,兼之不好借力,一时竟取不出来。
她心下火起,干脆跳进棺材,把那石匣仔细看了一遍,见那石匣上下全无破口,甚至连道细纹都无,像是浑然天成一块石头,不由更加绝望也更加愤怒,忍不住愤而向那石壁吼道:“所以到底怎么开剑匣?难道还要我滴血认主不成?”
话音刚落,棺材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她自小再好教养,都忍不住叫骂一声,狼狈地跳出棺去,回身只见那石匣忽地极快弹射而出,撞上石壁,砰然俱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采桑先不去管那石匣,直奔棺材,待看见空了一块的棺材底和露出的黑洞时才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机关术。她在书中读过投石机之类的攻城利器,想来与这个原理一般,是她跳入棺材后不知如何触发开关,想来那人都有所设计。
她释然后才去瞧那石匣,石匣已开,呈出一把寒气森然的剑。
少女忽然觉得心头发冷,着了魔似的抓起那把剑,触手森寒,冰冷。
秦采桑怔怔然地看着,摸着剑柄上纂刻的古字,她不识得,却可以感觉到有太多人曾握过这把剑,剑的主人,一定都是英豪。
那么……她也会么?
当然了!她也会的。
秦采桑将剑拔*出一点,刃光明如秋水,冽如寒霜,在出鞘一瞬她只觉有萧瑟风雪铺天盖地迎面覆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上却是更紧地握住了那把剑。
这是我的了……她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学剑时日已久,召王为她寻过无数宝剑名兵,可她总觉得它们少了些什么,便是那把她如今带着的,不过也只是差强人意。
可是这把不一样。
少女爱不释手地玩着她新得的剑,情不自禁地咧嘴傻笑,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身在何地。
她一一捡起地上散着几本发黄的册子,翻了翻,见一册剑术,一册内功心法,一册轻功,还有一册述了此间原委。
字迹飞扬,与石头上同出一人。
“……余半生已过,颇多无成,葬剑于此,待有缘人。神兵庸器,本无区分,庸者自庸,而神者自神也。然余亦抱世俗之庸见,多有偏颇,平生所得,唯一字诚也。不拘其行,但在其心,心之所向,九死未悔。望君勉之,则胜余多矣。”
接下来,还解释了为防常人误入设下阵法,以及阵法如何破解,又附了一张洞中的出路图。
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秦采桑高兴得很了,不过却又有点疑惑,书中只字不提外面的二十一道题,似乎那并非这位前辈所留。也许是这位前辈藏剑之后,后来又有人发现了?不过后来者虽然找到了剑,但是没把剑拿走,反而留下了提示,这么一看,那人也不算坏嘛。不过如果是这样,他又是怎么把剑封回去的呢?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和前辈一起藏剑,前辈没理由不解释一下吧?
秦采桑看着碎裂的剑匣心生疑惑,不过一转念又情不自禁地欢喜。算啦,不管啦,反正这剑现在是我的了。
她把几本册子都揣进怀里,按着上面所指找到出路。重遇明灿阳光时禁不住深呼了一口气,采了些果子吃后攒足力气,寻回入洞的地方,遥遥看见骡子依然趴在地上嚼草根吃,禁不住笑出了声。
少女这时看这头骡子可是顺眼得多,绳子如何断掉这种小事早就抛在脑后,喜滋滋地亮给它看自己的新剑,“怎么样啊扫把星?是不是超厉害的?”
那骡子蹭的站起,似乎惧怕极了那把剑。
“咦?怎么了?你害怕?”秦采桑不由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骡子打了个响鼻。
“行啦,咱们可以出去了,我要找个好地方练武功……”秦采桑牵着骡子出了树林,正要按照册中所说将阵法破去,却忽然想到一个主意,禁不住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我真蠢!还去找什么好地方?这里不就是好地方吗?对对对,我就要在这里练好武功再出去,我这就叫闭关对不对?不过……就是条件差了点。”
“算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反正这水很清可以洗澡啊!扫把星,你喜欢这里吗?”
少女眼眸熠熠发亮。
骡子翻起眼皮瞅了她一眼,似乎不解这愚蠢的两腿生物怎的这么眉飞色舞。
当然它没有异议,它若是有异议其实也没人会听。
于是,一人一骡就这么安顿了下来。
练起功来的时候,少女根本不数日子。
只知道剑招越练越熟,用剑越来越得心应手,心法也已牢记,终于体验到了什么是气沉丹田,什么是身轻如燕飞檐走壁。
当她终于一剑挥出能断十余石柱时,少女确信自己已经能够去收拾那目中无人的自大狂。
于是她终于将阵破去,牵着依然懒洋洋的扫把星沿着河流走下去。
这一次,她们终于没有回到原地。
看见以往从没看见过的一个破败村庄时,秦采桑终于放下心来,确信自己真的从那阵中出来了。
这村庄真的是相当破败,空无一人,蛛网满室。
“蜀中竟然还有这等地方?”少女嗤了一声,正翻翻找找看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忽然听闻一声惊呼。
她抬头望去,只见村口站着一个拎砍柴刀的布衣青年,正满脸惊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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