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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郎摇了摇头道:“圣上岂是不想管?实在是因为那群贼人来无踪去无影,武功又高,寻常的侍卫奈何不得,又不能抽调大批禁军高手,也只能江湖事江湖了。好在那群江湖草莽倒也有不凡之处,更有天机门插手,早晚能得太平,只是恐怕还需一段日子,所以少将军千万劝老夫人一劝,孤身上路,万万使不得的。”
姜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涉会尽力一劝,只不过母亲若是主意已定,恐怕万难转圜。”
王侍郎愁眉苦脸道:“那至少带上下官,下官倒还有点薄面,沿途若居驿馆,那还好些。”
姜涉莫置可否地一笑。
王宣华也看不来这少将军是什么意思,不敢轻言,只得提着一颗心在风和沙里陪着等人回来。
姜涉却又恍然觉出慢待一般,同他讲说起凉州一些人情风土,倒令王侍郎十分受宠若惊。
两人谈了一时,那少年也已回转,将一纸庚帖递与烨姑,再传入马车里。
稍顷后,烨姑又走至姜涉与王宣华二人面前,冷冰冰道:“只你一个。”
王宣华总算保住了项上人头,恨不能千恩万谢,赶紧吩咐了侍卫首领带人先行。本想留一辆马车自乘,但烨姑又重复一遍只他一个,王宣华傻了眼,心说总不能让他一个跟在马车后跑罢?
姜涉令人牵一匹马给他,略带歉意道:“委屈大人了。”
王宣华哪里骑过几次马?最近一次都不知在多少年前,可惜箭在弦上,也只得硬着头皮,扯着一把松散骨头,翻身上马。这为人臣子,实在难做。
他颠着跌着行了几步,心里很苦。
姜家少年们瞧这位大人费力的模样,个个憋着笑。
姜涉轻叹一声,正要招呼人上路,却忽然听得一阵急迫马蹄声,且有人于马上大呼,“等一等!等等我!”
姜沅低声道:“是阿延。”
姜涉轻轻叹了口气,趋上去拦下王侍郎的马,“王大人请慢一慢,有个伙伴赶来,姜涉还需同他说两句话,方能上路。”
王侍郎内心十分绝望,今日还到底能不能上路?
面上还得十分善解人意地微笑:“少将军自便,下官正好也习惯习惯,练习练习。”
姜涉笑了一笑,见他挥鞭慢行,便再去到马车前,恭恭敬敬道:“还请母亲稍待片刻,待孩儿劝回阿延,即刻便行。”
烨姑应一个好字。
姜涉神色不动,眸光却微微一黯。
这一刹时功夫,姜延已奔到近前,滚鞍落马。
庆功宴一连摆了三日,他今日吃那家的酒,明日赴这家的席,清早起来去寻姜沅,想着无论如何今日要拉他一起,不料却看不见人,只有干干净净的屋子。打听之后,大惊失色,当即赶来。
少年人宿醉才醒,一双眼中满是血丝,紧紧抓着姜涉的胳膊,“少将军,为什么不带上我?”
姜涉轻轻一叹,“若是连你都走了,姜家军又如何还算得上姜家军?”
姜延摇头,急切道:“那就让阿沅哥留下啊,阿沅哥比我会打仗,就叫我跟着少将军去京城吧。”
姜沅面无表情道:“是,我武功也好过你,至少不会给少将军拖后腿。”
姜延急红了脸:“阿沅哥!”
姜沅依然面无表情,“伯母身体本就不好,你这样一走,岂不更让伯母日夜牵挂?”
姜延一霎时愣住,片刻后嘴硬道:“我随军征战,也无甚不同……”
姜涉看了看姜沅,再转向姜延时微厉声色,“军令如山,这事没得商量。”
姜延从小到大最怕姜涉板起面孔,下意识立正行礼,字正腔圆应一声“是”字。回神之时,话已出口,情急之下,几分赖性上来,不顾脸皮道:“少将军,阿延保证不会添乱,就带阿延同去吧。”
姜涉全然不为所动,眸光深冷地望着姜延,“怎么?连军令都敢不听了么?”
姜延立得笔直,从姜涉眼神中望出决然,不甘却又不得不顺从道:“末将不敢。末将从命。”
姜涉才略略和缓声色,看着他紧绷的孩子气的脸庞,不禁叹了口气,“这是做什么?又不是从此不见。照应好弟兄们,莫丢了咱们姜家军的脸。”
姜延终于不情不愿点头答应。
“好了,是个大人了,我与阿沅在京城等你捷报。”姜涉拍一拍他的肩膀,“记住了,细心为上,务求稳妥。”
姜延抽泣着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使劲地憋回去,响亮应是。
“行了。”姜涉笑了笑,“回去吧。”
姜延摇头,“我在这看着你们走。”
姜涉一怔,随即摇头轻叹,“也罢,随你。”自顾自翻身上马,招呼车夫赶车,逡巡而去。
前边王宣华慢悠悠地已骑出了半里地,又慢悠悠地骑回来,看看杵在原地满眼含泪的姜延,默默叹一声少年人啊,拉转马头,跟上姜涉。他这会儿却也找回些骑马的感觉,倒是不似开始僵硬,只是他偶一回头,瞧见身后除过两辆马车,那十几个少年竟都未跟上来,不觉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失声道:“少将军,那……那几位不跟着来吗?”
姜涉往后瞧一眼,轻描淡写道:“八字未合,自然不能跟随。”
王侍郎如遭雷击,一时失语,但只呵呵干笑两声,腾出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如此说来,他倒还是荣幸之至的了?
圣上庇佑啊,这一路千万莫出什么差池,他还想回他的软床上好好睡一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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