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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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比赛的节奏完全落在了青学手里，再加上只使用左脚的小碎步，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真想打打看呢~，认真的不二周助。

屏幕上赤也的身影忽然后退了几步，而不二打过来的球命中了他的膝盖。

“这……”

猜到黑子心里的想法，雅治语气平淡的开口。“偶然。但是……赤也可能不会这么想。”

比分到了赛末点，赤也的跑动显得越来越无力，最终输掉了这场比赛。

雅治一颗悬着心总算落了下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赤也能够在这场比赛里有所收获吧，而且也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你还有什么没说吧。”赤司看着肌肉明显比之前要放松的雅治，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比赛结束的原因，毕竟这人之前就知道了结果。

“……”所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逃过赤司眼睛？雅治扯过自己的小辫子在手中把玩。“刚才赤也被激怒而双眼通红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在比赛时见到血会彻底恶魔化，头发变白，全身皮肤变成红色。本来实力就很不错，还有着非凡的集中力，一旦进入这个状态，力量、速度都会暴增。只是这种状态，做出的一切举动他本人都毫无意识的。”

“仁王君，你的意思是他打出暴力网球是无法控制的结果？”尽管有些不解，但是黑子仍然选择相信这种说法。

“没错。不知道你们听过双重人格没，赤也就是拥有双重人格。一旦次人格被激发出来，主人格便会被取而代之。当主人格重新掌控身体后，次人格的所作所为他都是没有任何记忆的。”说到这里，雅治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赤也其实是很容易让人喜欢的，毕竟这家伙是个单纯的孩子。“嘛~，曾经我们部长特意为了这件事带他去看过医生。得到的结论是恶魔状态一定要压制住，一旦过了那个界限，会危及到赤也的生命。”

听到这里，黄濑跟青峰两人都有些呆愣，毕竟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明明只是打个网球，危险程度要不要这么高？紫原依然低着头咔擦咔擦吃得欢快，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黑子对之前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既然被雅治称为可爱的后辈，那么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个不折手段的家伙啊。桃井甚至还红了眼睛，萌萌的海带头好可怜。/(ㄒoㄒ)/~~

绿间用余光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赤司，心里的小人忍不住挠墙，一个还不够，现在又发现了另一个。

“撒，继续看吧，最后一场比赛要开始了。”雅治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等看完后他还有些事情要搞清楚。

真田对越前。

看到这个组合，雅治心里咯噔一下。从双打一那场比赛他就绝对有些不对劲，明明网球部的正选人数足够，为什么还要加入一个候补进来？幸村呢？既然关东大赛已经输了那就表明根本不存在什么为了隐藏实力。录像只能看到场上的选手，周围的情况根本不在其中。所以……立海大果然出事了吧。

“ne~，刚才……那个人干了什么？他挥拍了？”

桃井的声音将雅治的思绪拉回，他这会才意识到真田在开场就认真模式全开。“看不见的引拍，这种速度dv连影子都没有捕捉到么。”

“厉害。这人是你们部长？幸村？”

“你错了黄濑，这是副部长真田弦一郎。而且，就球技而言，真田他从没赢过幸村。”

“不会吧！”

一直到第三局比赛，越前才开始回击，但是却出界了，比分3:0。

而第四局开场的第一球被越前的一个超强力扣杀拿下，也从这时开始他第一次得分，看不见的引拍被破掉了。虽然优秀的动态视力能够让他看到球拍，但是对眼睛造成的负担也是很重的。在招式全部被压制的现在，也只能继续这种打法了。比分追成了3:2。

“那个越前……他闭上了眼睛？小银小银……”

“嗨嗨~，别激动桃井桑。因为眼睛太累了，所以就闭上了呗。”

虽然这种打法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就被真田给打破了。

“骗人的吧！球呢！”黄濑扯着雅治的胳膊死命晃了晃。

“停！这是看不见的发球。我不是有说么？真田的剑道也是全国级的，他将拔刀术融入了网球。”

比赛进行到5:3时，越前已经能够将真田的发球给打回了，看不见的发球也被破掉了。

“这个小矮个，还不错啊。”黄濑将胳膊搭在了绿间身上，随后他就收到了对方一个怜悯的眼神。这时他还有些不明白，直到回去东京……

身高这种事情，能在这里说？雅治默默替黄濑点了一支蜡，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不过，后半句倒是说得没错。只过了一个礼拜，跟之前冰帝那场时相比，完全不同了。而且还赢了真田，如果放在以前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现实这种东西，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啊，噗哩~。

比分又被追到了5:5，越前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好，很多的球dv都完全没有拍下来，因为速度太快了。

“这是……”

“小银？”

“z……zone？”青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小不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zone！骗人的吧小青峰！”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zone是什么，但是这个状态……攻击根本无法预测，还有不断变化的击球类型，噗哩~，无我境界。”

“无我境界？”赤司双眼紧盯着雅治，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快说。

“靠身体的实际经验，无意识的进行反击，并运用所见识过的其他运动员的绝招。只有超越了自身极限，心无旁骛、心无杂念富有经验的人的人才能达到这个境界。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处于初级无我境界。”

“初级？”

“嗯，刚进入无我的人只能将高于平常的身体能力引出，而初级的无我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而掌握无我的人可以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使出曾经看过的，比赛过的，调查过的选手的绝招。然后这些都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急剧消磨体力。而且用的时间越长，体力衰退效果会变本加厉。呐，青峰，你说的zone又是怎么回事？”

“咳，跟这什么无我有些像，是属于篮球运动员的一种能力。”青峰挠了挠后脑勺，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少数天才球员能够进入的领域，进入此领域后，各项能力皆达到高峰，视野也会变大，有时间限制。自身的特殊技能会更加强大，把身体的潜能开发得更极致。总得来说是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进入的。”

“这样啊。”雅治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屏幕上，比赛以7:5的比分结束，如之前所知道的一样，立海大输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稍微有些愿意相信了。“我出去一下。”

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手机，雅治走出了这家民宿。

“小赤司~，仁王酱没事吧？”黄濑见其他人都保持沉默，又继续不怕死的开口，“感觉他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因为比赛输了吗？”

“不是，在看录像之前他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所以，应该有其他的原因。”赤司也不敢确定那人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还不至于让雅治做出这种失态的举动。

“说起来，小银口中的部长没有上过场吧？”

“咔擦咔擦，等狐狸仔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嘛，怎么都好，打网球的人真是好命啊。”

“诶？阿大你又知道了什么。”

“你没看到么，不管是青学还是冰帝，还不止这两所学校，估计等到了全国大赛，厉害的家伙会更多吧。嘛，这么一对比，篮球越来越无聊了。”

“哼，像你这样不练习，即使碰到了实力相当的对手也会输掉的吧。”

“嗯~，绿间。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能赢的我只有我自己。”

“小青峰！1v1！今天我就要打败你！”

“呵~，走啊，黄濑你还嫩着呢~。”

“我也要去训练了，今天的投篮练习还没做。”

被遗忘在房间里的几人大眼瞪小眼，“所以说，他们其实都被刺激到了么？”

桃井双眼发光的看着黑子，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真相帝啊有木有！

过了十来分钟，雅治回来了，桃井刚准备八卦一下，就听到对方抢在自己前面开口了。

“赤司君，我现在必须回东京。抱歉，训练的话之后会补上，学校那边帮我隐瞒一下吧。”

“出事了？”

“啊。”

“嗯，你收拾东西吧。”

“多谢。”

拖着行李箱走到能看见车辆的地方，雅治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黑子，略带歉意的开口道。“黑子，不用送了，这里就能打到车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幸村他之前因为急性神经根炎住院，就在今天上午动了手术，刚刚给我之前队友打电话才知道这个消息。在我离开神奈川时，网球部的人都以为他只是感冒发烧，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病，他一直瞒着大家，直到关东大赛再次住院才说了出来。手术很成功，但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所以，等下你顺便帮我解释一下。好了，车来了，我先走了。”雅治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将行李箱放了进去后就上车离开了。

一路上雅治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身体僵硬，四肢发麻。就像跟黑子说的那样，他等不了那么久了。幸村这个谎，让他说不出的难受。自己离开立海大，然后是幸村住院动手术。是不是如果自己没有转学，那么关东大赛也许就不会输？那样就能将奖杯送给幸村，当做手术成功的礼物？就在他陷入这样一个死循环时，手机响了。

活动了一下有些冰凉的手指，翻开手机壳。是篮球部的他们发来的短信，每个人都有。

赤司的很简短，只有两句话。‘即使你在立海大，比赛结果也不会改变，别忘了你是双打。’

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呢，雅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往下翻了翻，是绿间。毒舌又别扭的关心，傲娇真是萌物啊。接着又看到了青峰的挑衅以及卖蠢的黄濑，还有一本正经的黑子，再加上这种时候还不忘说一句我饿了的紫原。伸了个懒腰，将目光看向窗外，估计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回到东京。这是离开神奈川后第一次跟大家见面吧，这种时期，还真有些无奈呢~。什么？你说桃井？噗哩~，训练翻倍什么的他才没有看到。

于是，在返回东京的出租车上，属于仁王雅治的国中修学旅行就这么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