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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直接去了机场。
晚上睡得迟,白天又起得早,程舒诺完全提不起精神。
林宴把行李托运好,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程舒诺已经在座椅上等得睡着了。
林宴在旁边的空座坐下,把程舒诺的脑袋轻轻放到自己肩上,再把她放在腿间的包包拿到自己腿上。
程舒诺睡得浅,林宴动作很轻,程舒诺也醒了,她扭头看他,“还有多久进关啊?”
林宴看了眼腕表,低声说:“三十分钟。”他手臂揽住妻子的胳膊,“还可以再睡会。”
程舒诺低低“嗯”了声,重新合上眼。
林宴低头,亲了亲妻子额头,律所还有些工作,他趁着程舒诺休息的功夫,简单处理了下。
直到登机,程舒诺还是昏昏沉沉的,林宴替程舒诺扣好安全带,程舒诺便趁机往林宴肩上靠。
林宴抬手捏了下妻子的下巴尖儿,微微失笑,“怎么这么困?”
程舒诺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软绵绵地说:“都怪你。”
林宴慢慢地往程舒诺脸颊呼了口气,他明知故问,“怪我什么?”
程舒诺半睁开眼睛,斜了他一眼,“你说呢?”她手臂在他胸口有气无力地捶了两下,“都说了早点休息,你偏偏要胡闹,搞得我一点精神都没有......”
她喋喋不休地抱怨,说到最后有点词穷,便没好气地骂:“总之你坏透了……”
林宴听了妻子长长的埋怨,他非但没恼,反倒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闷闷地笑了起来,“新婚夫妇嘛,难免不懂节制,你要理解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程舒诺掀开眼帘,“理解你?身不由己?”
“是啊,这事也不能怪我……”林宴略微颔首,男人五官清淡,斯文正经,说出的话和他的长相却一点也不搭,“主要还是老婆太迷人,我才会这么的欲壑难填。”
程舒诺:“......”
程舒诺是真的挺困的,林宴突然冒着这么几句,她困意都散了大半,“我太迷人?你欲壑难填?”
林宴笑着颔首,坦坦荡荡地说:“方正我是被你迷倒了。”
程舒诺把林宴往前推了一点,然后用手指捏住他的鼻梁,“不要用这种哄小女孩的话来哄我,你们男人啊,永远只靠一张嘴把人哄得团团转,我才不会上当。”
“不会上当?”林宴挑了挑眉,故意用蛮欠揍的语气感慨:“你都嫁给我了,算是彻彻底底上当了。”
他稍稍顿了下,才低低地往下问,“怎么?现在后悔了?”
“后悔?”程舒诺手臂圈在男人脖颈,近距离看着林宴,男人五官清秀,睫毛细长,原本略带冷淡的轮廓被舱内的照明灯衬得柔和了几许,整个人俊秀也温柔,她不禁笑起来,“我老公这么帅,我才不后悔。”
林宴浅浅笑着凝望她,“真的?”
程舒诺伸手捏了下林宴的脸蛋,笑着说:“当然啊!我和你一样喽,被你哄得七荤八素,又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上当就上当吧,方正我挺开心的。”
林宴清淡的眸子里染了笑意,眼角眉梢都多了几分暖意,他目光深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半响,低低地喊:“老婆......”
他嗓音低醇,温柔地喊她老婆,程舒诺听得耳畔微热,她没说话,而是凑过去在林宴唇上用力地亲了两下。
她的本意只是意思一下。
林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程舒诺唇瓣凑过来的那一瞬,他便立马反客为主了。
广播里是中英文的播报声。
程舒诺一个字也听不清,她耳边唯一清晰的是林宴的心跳声,还有和她唇舌纠缠,沉沉闷闷的呼吸声。
“先生?”
礼貌的女声从身旁传来,她重复喊了几遍,最后一遍,不禁提高了音量。
程舒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松开圈在林宴脖颈的手臂,慌慌张张地把人往外推。
林宴却依旧抬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浅啄了几下,才慢条斯理地松开。
他似乎没留意到座椅左侧站着的空姐,视线仍然停在程舒诺脸上,他声音略低,看着她问:“怎么了?”
程舒诺坐在靠窗的位置,余光扫到林宴背后的空姐,她把身前的男人往座椅上推,她有些尴尬,便飞快地说:“乖乖坐好,把安全系上。”
林宴好看的眉梢略微一挑,挺正经地说:“可我还想再亲一会......”
他义正严辞地提出要求,程舒诺还来不及回应,四周便传来隐隐的笑声。
空姐也笑了,可依旧礼貌地提醒:“先生,您先在位置上坐好,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林宴愣了下,此刻,他才留意到身边站着的空乘人员,倒也没窘,林宴依旧是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
他直起身,在自己位置上坐好,低头扣好安全带,对等待多时的空姐轻轻点了下头。
空姐见乘客配合,没说什么,笑着往前走。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阿姨却有点八卦,“女朋友啊?刚在一起吧?”一般也只有热恋中的情侣才会这么腻腻歪歪了,中年妇女理所当然地认为。
林宴右手始终牵着程舒诺的左手,他寡言,向来很少理陌生人的搭话。
这一次,却难得扭头,看向对方,低声说:“是我太太,在一起七年多了。”
中年妇女惊讶,“太太?结婚七年了?”她明显误会林宴的意思了。
林宴却并不多嘴解释,微微笑着点头,便扭头看向程舒诺,空调冷,他把准备好的外套披到程舒诺身上,再给她带上眼罩。
程舒诺枕在林宴肩上,想起刚才那句,“我们怎么就在一起七年了?”
她轻轻掰着林宴的手指,“我追你两年,在一起一年,分手三年,结婚大半年了,怎么算都没有在一起七年啊……”
她说完,气氛沉默了瞬。
程舒诺以为林宴不会说什么了,枕着他的肩膀打算继续睡觉。
林宴的声音却在她盖上眼罩,闭上眼睛的那一刹,漫不经心地滚进耳蜗,“分开的三年,我没有一秒忘记过你。”
***
飞机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林宴安排的很周到,一下飞机,就有人将他们接到酒店。
程舒诺在飞机上睡得够多了,林宴却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在处理工作。
程舒诺洗完澡出来,没在卧室看到林宴,屋里找了一圈,才发现林宴站在阳台上,手里捏着红酒杯,在和谁讲电话。
程舒诺扔掉手里的浴巾,慢慢靠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的后背。
林宴感受到她的动作,低头看到腰间圈上来的白皙手臂,他简单地说了几句,把电话挂掉,将手机揣进睡衣兜里,转过身,和她面对面。
程舒诺抱着他,闻着他身上和自己同样的沐浴露的味道,心里便没缘由的欢喜,嘴上却仍喜欢逗他玩儿,“和哪个姑娘打电话呢?都和我出国了,还这么放不下人家啊?”
程舒诺左手箍着她的腰,右手捏着红酒杯,他轻轻摇晃,红色的液体便轻轻荡漾开来。
林宴不撒谎,淡声道:“傅延,工作上的事。”
程舒诺听到这名字也不意外,只是向来不干涉林宴工作的她,不由往下多问了句:“他找你干嘛?你是不是又答应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林宴摇头,他也知道程舒诺最忌讳什么,便如实道:“黄启平的案子下个月就要转给检方起诉了。”
程舒诺大概明白了,“你想见他?”
林宴默认。
安静了会,他说:“可相比之下,我不想你不开心。”
林宴知道程舒诺反感这些,这段时间傅延不知道打过多少次电话,他也想解开最后几团疑谜,可始终没有瞒着程舒诺做过什么。
林宴不想欺骗程舒诺,无论什么事情。
程舒诺从他怀里抬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松口了,“等回国了,你自己决定好了。”
林宴有些意外。
程舒诺说:“你不想我不开心,我也不想你耿耿于怀。”
两人都聪慧,经历过这么多,更懂彼此的心思,也愿意为对方让步。
林宴垂下眼帘,看着她的眼睛,“不聊这个了。”
程舒诺点头,笑着问:“你想聊什么?”
林宴眼底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嗓音沉沉道:“聊聊怎么生孩子吧,我挺感兴趣的。”
程舒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滚蛋!”
林宴笑得胸膛发颤,他有点得意忘形,程舒诺便隔着睡袍在林宴腰上不轻不重掐了掐,“又偷偷喝酒啊,别想上我的床了,你这几天都睡沙发。”
林宴赶紧解释,“就一点点,就抿了小几口。”
程舒诺说:“一点点也是喝了。”
林宴立马将酒杯放下,讨好地去抱她,故意虚弱地说:“我身体还没好,腰疼,睡沙发我受不了的。”
程舒诺好气又好笑,林宴卖惨的手段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程舒诺懒得和他贫嘴。
她不再说话,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林宴也默契地不再开口,气氛沉默了下来。
两人保持相拥的姿势,站在阳台上,夕阳在彼此眼底绚烂开来。
林宴手臂搭在程舒诺肩上细细摩挲,没一会,他略微弯腰,把程舒诺抱起来。
程舒诺双腿盘成圈,手臂也自然地搂着林宴的脖颈,她以为林宴有别的想法,便往他怀里靠。
林宴只是简单地抱着她,没别的动作。
程舒诺便将下巴枕到林宴肩上。
两人住的酒店是海边的度假村,面朝大海,有美丽的白沙滩,这时候刚好是太阳落山的点,日头往下掉,余晖染红了海平面。
因为是刚开发不久,也不是旅游旺季,沙滩上人不多,三三两两散落着些游客。
程舒诺往林宴脖窝蹭了蹭,把他搂得更紧。
林宴没有面朝大海,目光所及是简单的家具,有沙发,有大床,有电视冰箱,也有鲜花盆栽,是小家的模样。
可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林宴把程舒诺把高了点,沉默了小会,他轻轻地喊:“老婆——”
程舒诺视线仍留在白色的沙滩上,远远有个秋千,上头坐着个带着渔夫帽的女孩,裙摆迎风飘扬。秋千不远处,站着个穿白t的男孩,举着相机,换着姿势给女孩拍照。
“嗯?”程舒诺轻轻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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