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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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没有动,西斯掀开了车帘。

马车外的血族管家,恭敬的垂着头,“玫瑰公爵大人。”

“嗯。”

艾伦没有想到会是对方来接,下意识的拉低兜帽,艾伦朝血族管家轻点了下头,“卢布斯。”

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对视,艾伦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艾伦半垂下眼帘,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外的卢布斯戴上礼帽,恭敬的向艾伦行了个礼,紧接着卢布斯坐到车辕上，担当起了艾伦缺失已久的马夫。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西斯松开手,任由车帘合上。

马车外的热闹再次被隔绝开，西斯坐回到了艾伦的身边。

哒哒的马蹄声再次响起,艾伦和西斯坐着的马车在卢布斯的驱使下，朝麦丽素城的城中心而去。

西斯：“艾伦大人？”

靠在车壁上的艾伦眼帘都没有抬，直接回答道，“卢布斯是我父亲身边最得力的管家。”

“拍卖盛会”对于奥斯曼帝国而言是件小事，但“王的盛宴”对于奥斯曼帝国,那便是值得重视的“邀请”。然而，奥斯曼帝国的皇帝不可能亲临到场，艾伦·伯德的继父路德维斯冕下，便成为了前来郁金香联盟国的最佳选择。

艾伦报平安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父亲路德维希还带上了卢布斯，足见路德维希对这场“邀请”的重视,也让艾伦再次意识到——未来必定会很“热闹”。

这样想着，艾伦看了西斯一眼，“最近麦丽素城很热闹，你——”艾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注意一点。”搞事就算了，别搞得比汤姆·瑞格波还大就行。

吸引他人注意力的事情，交给“勇者”就好。

想起前不久见到的汤姆·瑞格波，艾伦还是没压住自己的好奇心，“汤姆·瑞格波，为什么会有一个‘勇者’的名头？”

被询问的西斯没有回答，他还陷在艾伦前不久的回答中，“既然那个血族是艾伦你父亲的得力管家，那么换句话说，我们这算不算是……”

西斯歪头朝艾伦看过来，“见家长？”

清澈见底的紫色中，独独倒映了艾伦一个人的身影，专注得仿佛看着自己的世界，又像是望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宝物。

完全没被“歪头杀”的艾伦：“……”

艾伦伸出手，面无表情的盖住西斯的眼睛，连一句“你想多了”的回应都不想给，他直接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汤姆·瑞格波为什么叫‘勇者’？”

西斯：“嗯？”

西斯眨眼的时候，细密的睫羽直接扫过艾伦的手掌心，挠得他心头发痒。

虚抬了下手，艾伦仍旧用手盖着西斯的眼睛，“既然有“勇者”，那么魔王在哪里？”

任由艾伦盖着他的眼睛，西斯下意识的接道，“是我。”

“咦？”

待得“我”的话音落下，注意力就没集中过的西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汤姆·瑞格波的“勇者”名声出现的时间，在艾伦和西斯回到盖亚大陆之前，西斯的这一声“是我”，不知藏了多少让人细思恐极的信息量。

——关于“勇者”和“魔王”的故事，本属于“未来”。

哪怕反应过来，西斯也没有改口。

西斯非但没有改口，在详细向艾伦解释的时候，还夹带了不少跳脱应有逻辑的东西。

“汤姆·瑞格波是‘预言’中的主角，自从他骑着狮鹫出现在盖亚大陆，汤姆·瑞格波就成为了‘传说中的勇者’。”哪怕汤姆的做派一点都不勇者。

西斯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传遍整个盖亚大陆的“预言”，“坠落的流星带来诸神黄昏，来到时空尽头的狮鹫张开翅膀将光辉洒向大地，白骨里开出绚烂的花朵，诞生于黑夜的君王重回人间……”

“‘流星’是生命女神，第一个神祇的陨落将带来‘黄昏’；‘狮鹫’是我们当初在深渊碰到的那只狮鹫，‘光辉’就是汤姆·瑞格波；‘白骨’指的是巴顿和雅各布，绚烂的花朵是‘春之女神’，至于‘君王’——”

不同于占星师们对预言那等于没有解释的“解读”，西斯解释“预言”的时候半点都不迟疑，甚至都直接开始指名道姓，艾伦细思恐极，恨不得直接捂住对方的嘴，却终究还是没能来得及。

西斯拉下艾伦盖着他眼睛的手，将对方的手抓在手中，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是我。”

艾伦：“……”你这是破罐破摔了吗？

得到西斯两次“是我”的回答，艾伦的情绪变化却完全不一样。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穿书者”，西斯给出的线索，就差明晃晃的将事实摆在他眼前。

艾伦轻叹一声，终究还是顺着西斯的心思，问了出来，“你重生回来了？”

西斯，笑而不语。

直接得到答案的艾伦：“……”果然，他当初就不该去深渊海峡找事。

不过是对汤姆·瑞格波起了点好奇心，想作为一个旁观群众了解点“八卦”，谁知道一不小心，就知道了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谁家“预言”可以这样解释？

谁家“答案”可以如此笃定？

啊？他脑子为什么进了水？为什么要给西斯这家伙话赶话的机会？

艾伦面上不见半点表情波动，内心其实早已经开始抓狂，若要问艾伦此刻的感觉，那必然除了后悔就只剩下后悔。

透过艾伦看起来平静脸，仿佛看到了对方的后悔，西斯扣紧了艾伦的手，“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不是你遇到了我，而是我遇到了你。”

轻勾起唇，西斯凑近了艾伦。

正当西斯与艾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艾伦也没有避让西斯，马车停下了。

惯性作用下，艾伦因为神思不属的关系，直接撞到了西斯怀中。

头突然被戳了一下的艾伦：“……？”

下巴突然被撞到了的西斯：“……！”

四目相对之际，沉默是属于此刻的尴尬。

“玫瑰公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