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连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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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妹子，你且记着，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实，只有自己实打实的经历了，才是真实的。一个是披香殿的，一个是仪元殿的，但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我已经吩咐了，咱们就等结果吧。”宜修说道。

……

“剪秋！”忽然，宜修叫道。

“奴婢在，娘娘可有什么吩咐？”剪秋上前行礼道。

“你去颐宁宫请竹息姑姑，若是太后问就说本宫要竹息姑姑来有事儿商量。”宜修说道。

“是。”剪秋说着便离了昭阳殿。

“姐姐。这是做什么？”听竹说道。

对太后她只有恭敬，平日里除去恭敬却是一点儿都不想去那里的，谁知道哪天又被人当了枪杆子呢。

“你华妹妹这事儿光靠着咱们姐妹俩，这辈子都查不出来，我知道你的思量，你抱着皙华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在就好了。”

“可是……”

“听话，你在反而不好。”

听竹张张嘴，又细细斟酌了宜修的话，最后还是从宜修的怀中抱着皙华退下。

听竹前脚下去，就见剪秋进了宫门，而后面则跟着太后的贴身侍女孙竹息。

“怎么这么快？”宜修说道。

“回主子话，奴婢刚走没多远就看到了孙姑姑，刚刚奴婢还说巧儿了呢。”

“快让你孙姑姑坐下。就知道油嘴滑舌。”

“主子面前哪有奴婢做着的理儿，娘娘快别这么说。”竹息一惊忙要跪下请罪不想却被宜修拉住了手

“瞧您这话说的就是外道了，别的不说，单说您伺候太后这么久便是大大的功劳……去倒两杯茶来”后面那话是对你剪秋说的。

待剪秋退下后，宜修亲自将孙竹息扶到椅子前坐下，然后继续说道

“当年我刚刚进宫的时候，还不是您在一旁指点，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时间谢谢您，今儿个求您在昭阳殿，坐坐歇歇脚也是好的。”

宜修一口一个“您”一会儿又一个“请”说得孙竹息心惊胆战，她自小跟着太后，从太后进宫做妃子，到后来做太后，宫中数一数二的老资格了，但今儿个却是觉得脊背冒汗。

“奴婢不敢当。”孙竹息说道。

这会儿剪秋端了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两碗茶，另外还有两碟子克化的点心。只是剪秋放下便退下了。

宜修笑了笑，然后说道

“当得当不得，本宫说得算，原来您喊本宫二小姐，指点本宫管理宫中大小事务，如今本宫做了贵妃，咱们也比以前走得远了，身边带着孩子，才知道做母亲的不易，心中才更了解到太后她老人家这么多年的不易，这杯茶，一是谢谢您，二来还希望您代本宫多多孝敬她老人家。”宜修说道。

“侍奉主子，本就是奴婢该做的。”孙竹息说道。

“是啊，这是本分，可是这宫里有些人却是不知道本分的，本宫看到，一时没了主意，这才让剪秋请您来给出出主意。还没问孙姑姑来昭阳殿有什么事儿呢。”宜修继续说道。

“太后有旨，让奴婢每日来看看皇子与皇女，前些日子贵妃娘娘在宓秀宫忙着，每日回来的时候奴婢已经回去了，太后得知皇子皇女长得好，对贵妃娘娘很是夸赞呢。”孙竹息说道。

“哦，太后终日吃斋念佛为大周，这份功德是我们这些小辈一辈子都不能企及的，，劳她老人家惦记，只是这段日子实在是太忙，等这边料理得差不多了，本宫一定带着衍安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宜修说道。

孙竹息暗暗点了点头，她每日来昭阳殿看望皇子皇女不假，但是更多的时候也是在观察昭阳殿，宜修能察觉到的事情，浸染后宫多年的朱成碧岂会不知道。

从华妃生产到后来见红去世，她不在现场却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而这里面定是有推手的……

“姑姑，可是能帮宜修解惑？”宜修没有放过孙竹息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但她依然是不动声色，只是对孙竹息说自己刚刚的疑惑。

“娘娘说有人不老实，奴婢却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还请娘娘细细说来。”孙竹息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刚刚……”宜修说着将在金枝说的当日华妃早产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孙竹息。

“事关皇后娘娘，本宫也不敢擅自揣测，那日华妹妹生产的时候，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本宫也是没了主意，若是直接对皇上说，势必会让皇上不能安心处理国家大事，皇后娘娘那边又那样，太后娘娘，本宫实在是不敢打扰，这才让剪秋请您过来，您见得事儿多……总归比我要强。”宜修说道。

“端恭夫人宅心仁厚，与华妃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而皇上自是不用说，本宫总是觉着事情不简单，今儿个说一番话能把一个妃子上得早产了，那明儿个是不是就会把手伸到皇子皇女的身上，一想到这个，本宫就满身冷汗。”

“娘娘，此时非同小可，还请您跟奴婢去颐宁宫亲自对太后说的好。”孙竹息说道。

“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宜修说道。

颐宁宫

朱成碧端坐在首座，孙竹息站在朱成碧的身边，而宜修则坐在下首叙述整件事。

“臣妾也是实在没有主意了，本来不想扰着太后的，如今……奴婢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宜修颇为懊恼道。

“竹息啊，你先下去吧，丫头，你过来。”朱成碧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

孙竹息依命行礼退下，屋中只剩下太后与宜修。

“你这丫头，咱们姑侄女之间哪里来的这些外道，这颐宁宫的大门便是为你们敞开的，你这左一句‘臣妾’右一句‘太后’的，生生地把咱们之间叫生分了。”太后说道。

“臣妾不敢，既是进了宫，便要守着皇家的规矩，臣妾绝对不能让您难做。”宜修说道。

“唉，罢了，你愿意这样那就随你吧。刚刚你说的事儿，你自己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太后说道。

“臣妾觉得与皇上端恭夫人没有任何关系，但若说是谁做的，臣妾便真的不知道了。”宜修说道。

仪元殿和披香殿联合，看着倒是像这么一回事，但却是经不住琢磨，虽说玄凌曾在华妃生产这件事左右摇摆不定，但从后来的表现来看却是实打实的慌了。

也许他想过要了孩子的命，让华妃做一个傀儡，但在后来心还是软了，他是皇帝，但是心却还是软的，再者说，让一个小太监化装成宫女，实在是多此一举。

还有披香殿的，端恭夫人会做，也许仪元殿的那个小太监也是她的钉子，但是刚刚看她对自己宫里宫女的描述，又这么爽快地答应盯着她，这便给她洗清了嫌疑。

在哪个宫的可不一定是为那宫服务的，也许他们背后还有别的主子，就像当初皇后送到宓秀宫的宫女，只是因为早就打上了皇后的烙印，被人怀疑，若是当初皇后没那么张扬，谁又知道呢？

“也是，虽说你已经做了娘，但总归还是个孩子，见得事儿也就是眼皮子底下这么丁点儿。”朱成碧说道。

宜修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