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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坐下,朱清开始主动解释:“今天我加班,所以制服是一定要穿的,见谅!”
女招待上前询问苏醒:“小姐喝点什么?”
“摩卡!”苏醒交代了一下,又把头扭向朱清,“你这个不算旷工吗?”
“我请了假的,两个小时的假!”朱清很郑重地说,“刚刚就在前面的街道巡查了一下,然后我就过来了。”
“巡街?”苏醒问,这个词,在她心里,没啥好印象。
“是的,我是一个城管。”朱清看了看苏醒,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主动说,“这可能是所有合法的职业里,最受人歧视和偏见的一个了。”
“有吗?”苏醒笑,“还好吧---”
朱清皱了皱眉,误会了苏醒的意思,反问:“那苏小姐你认为,网上那些对城管的描述,都是客观的,不是偏见?”
这人可真不会聊天!苏醒只是客套,没想到他居然上纲上线了!
“您的咖啡!”还好,女招待的出现,帮苏醒缓解了一些尴尬的气氛。
她端起杯子抿了抿,说:“职业本身是没有错的,我是个会计,这天底下有多少会计还做假账呢,只能说人有问题,而不是职业的问题。”
朱清听了,右侧的浓眉突然挑了挑,微微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说的不对吗?”苏醒问,她从对方的微表情里读出了不认同,“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但也看过网上一些相关的视频。”
“举个例子吧!”朱清继续的争辩凸显了他的情商,“一位单身母亲,没有其他经济来源。每天早晨推着一个摊,到闹市区去卖烧饼。视频上往往会出现,城管人员强行没收了她的摊位,然后再着重强调一下,她只是为了孩子上学,收了她的摊等于绝了她的收入,是这样的吧?”
“嗯!”苏醒点头。
“这时候舆论就会骂城管,对吧?”朱清问,“表现我们不近人情,强行执法,有的人就会说驱逐就行了,何必没收呢,是吧?”
“对啊,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那我继续跟你说,实际上,在我们没收她的摊位之前,起码已经进行过长达好多天的警告和驱逐了。”朱清说,“法律规定,那个街道是不可以摆摊的,法律错了吗?法律没错,那么不管她多可怜,她摆摊就是违法的。我驱逐了她,她推着摊子走了,但只要我消失在街道口,她立刻就会回来,跟我玩捉迷藏。那么我就想问了,我告诉她这是违法的,她也推走了,跟我保证不来了;十分钟不到她又回来了,我怎么想,我怎么办?明明是她违法,她还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只是讨生活,回过头就骂我们土匪,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客观情况吗?”不知道为什么,相亲再一次变成了对职业的讨论,“也许,她也很可怜,没办法---”
“没办法吗?”朱清又笑了,“中吴有多少电子厂,服装厂,天天门口挂着牌子招人?那些工作只需要进行简单的培训就可以去上班,而且这些培训都是厂方提供的。但是他们就是不愿意去,而是非要跟我们捉迷藏,违法摆摊,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为了钱!”朱清说,“在闹市摆一个摊,烤红薯或者摊煎饼,如果我们不管,靠这个摊位,他们一个月能挣一万多,而且从来不交税。网上好多人说他们是弱势群体,我想不通他们哪儿弱势了。我们城管员,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我们拿着比他们收入少很多的钱,去跟他们斗,跟他们吵,跟他们抢,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他们是为了钱,违法摆摊而产生的不法收入!”
苏醒觉得,这个人好偏激。可能也是城管不好的名声给他带来了莫名的压力,她不想再争辩下去了,于是笑笑,道:“你说的都对,理论上讲,他们的确是违法的行为。城管有权利驱逐甚至依法没收,只要不打人,都是可以的。”
“你错了,苏小姐。”朱清再次说。
苏醒完全无语:我都这样说了,你还要反驳?相亲相亲,就不能聊点愉快的?学历,兴趣爱好,童年?
“你看到视频上,城管打人。”朱清说,“但实际上,真正的情况是,极少极少有城管人员主动动手的,绝大多数都是摊主袭击我们在先!他们袭击我们,我们怎么办?打不还手?那我们一定遍体鳞伤。落荒而逃?那我们以后还怎么管理?他们为了挣自己的钱,出手伤人,这是人性;可我们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我们活该受到人生危险?有时候我就觉得,特委屈。”
这次苏醒彻底不说话了:她承认,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有道理。但这种咄咄逼人的说话风格实在让她受不了。而且该了解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工作,收入,这一切在他刚刚的吐槽中都知道了。
“苏小姐是本地人?”
“哦,我无锡人。”苏醒说。
“我是本地人,三十岁。”朱清用中指揉了揉眉心,“其实我是被家里人硬逼着相亲的,感觉很无奈。”
“我也是。”苏醒接话说。
“所以,是一种完成任务的态度吗?”朱清问。
“差不多吧!”苏醒说。
朱清明白了,喝咖啡。
俩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坐了十分钟。
这时间苏醒在心里思考:怎么说才能跟老妈交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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