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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清园公墓。
当徐然提出来的时候,舒慕蕊诧异了。
她不知道徐然为什么想去看看自己被安葬的地方,只是下意识就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她想劝他不要去,可徐然却一意孤行,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立场拒绝。再说,有她陪着,徐然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已是开春,但市里的温度还是冷的可怕,城郊就更是如此。
早晨的墓园冷冷清清,除了看门的老大爷以外,空无一个。天空还下着绵绵细雨,水雾由下往上慢慢飘动着,越来越浓,在山脚下根本看不清山上的样子,只能分辨出淡淡的轮廓,总令人有种鬼影四伏的错觉。
清园公墓建在一片山上,向阳的那一面立着一排排灰白色的墓碑,中间的贴着一层黑色光滑的大理石面,上面嵌着逝者的黑白照片,刻着逝者的名字、生卒年月日、安葬或重葬的日期,千篇一律都是如此。
舒慕蕊带着她的墨镜,紧紧的挽着徐然的胳膊,一路上心里都是毛毛的。
不是因为害怕墓园这种荒凉死寂的地方,而是害怕徐然一时想不开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虽然,昨晚徐然说过自己没有再轻生的念头,可一回想起徐然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那副惨白的面孔,舒慕蕊就心慌。
“怎么了,一路上看你心神不宁的。”
徐然看着舒慕蕊暗淡的脸色,关切的问着。
“没有,我挺好的。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舒慕蕊看了眼徐然,微微摇头,刻意错开了目光,然而又忍不住偷瞄着徐然。
徐然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不属于他的衣服,头上的绷带也有些湿漉漉的,必须得换了。只是,他的神情还算稳定,没有什么波澜,可脸上是如此,那心里呢?
舒慕蕊想不到,也不敢去想,可能性太多,太复杂了。
自己去祭拜自己的这种事情说出来就很奇怪,就算祭拜到一半徐然突然一头撞死在墓碑上,舒慕蕊都不会感到意外,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舒慕蕊一声轻叹,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头,挽着徐然一步步走上石阶,走到徐然被安葬的那一层。
“徐然,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越靠近那个地方,舒慕蕊的心里就越不安,她生怕徐然没事,自己反而支持不住了。
徐然却只是笑笑:“你还怕我想不开啊?”
“恩。不……不是……”
舒慕蕊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我就是觉得这太冷了,你看这东西有跑不掉的,要不我们等什么时候暖和点了再来?清明,清明怎么样?都时候不是人多嘛,我们那时再来就不冷了,呵呵……”
舒慕蕊越说声音越小,只觉得自己都快紧张成白痴了。再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干脆一巴掌扇死自己算了。
“要不我自己去吧,你告诉我是哪一个就行了。”
“算了,算了,还是一起去吧。”
舒慕蕊哪敢放心徐然一个去,再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然而,徐然倒是笑着,显得镇定得很,镇定的一点都不正常。
还是说,是自己想多了?
舒慕蕊琢磨着,忽然徐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急速凝固,她甚至清晰的看见徐然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上瞬间变作死一般惨白。
“徐然,徐然,你怎么了?”
舒慕蕊急忙问道,但徐然却没有说话,但双眼却死死瞪着前方。
舒慕蕊不解的皱着眉,朝着徐然的视线望去。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半蹲在一块墓碑前,那人的手不断地擦拭着碑文,就像在触摸着墓主人的脸庞一样。
“靠!”
舒慕蕊暗骂一声,立即摘下墨镜戴在徐然的脸上。自己二话不说,几步冲到墓碑前,张嘴大骂:“你来干嘛!假惺惺的演给谁看!滚回去陪你家的狐狸精啊!”
时磊没有做声,依旧擦拭着墓碑,然后将怀中捧着的鲜花轻轻放在墓碑前。
“我叫你滚回去听见没!”
舒慕蕊怒吼着,一脚踢开了鲜花。
时磊垂眼看着被踢开的鲜花,吸了下鼻子,起身,说道:“慕蕊,我只是想来看看他。”
“哼,看他?”
舒慕蕊挑着眉,满脸的尖酸刻薄:“活着的时候你不看,等人死了你却说来看他?呸!你倒是跟那个贱人一样,做人都不要脸啊!”
时磊红着双眼,一边呼着气,一边擦了擦鼻梁:“慕蕊,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了,我对他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七年?呵,亏你好意思这么说!”
这七年,舒慕蕊是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路走来的。可现在,徐然死了,时磊另有新欢。以前越是美好,她现在就越恨这个负心汉!
“七年,我身边还没有哪一个人谈恋爱能谈七年!徐然以前还跟我说过,说你们在一起七年了感情还那么好,而且现在工作又好,房子买了,车子也有了,就差一枚戒指和鲜红的小本本了。”
舒慕蕊越说越觉得不甘,一口气哽在嗓子眼,怎么都咽不下去。
“我还劝过他,让他主动点跟你求婚,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不急,说你工作忙,不想增加你的负担。我说那有什么啊,你们都有护照,飞出国领个证回来能耽误多少工夫。哼,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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