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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寒紧紧抱着手上的茶杯,指尖用力到发白,神情狰狞又痛苦:“大火……还有路边嘲笑的士兵,他们站在那里看着我的族人被活活烧死,化成灰烬,然后哈哈大笑!”
九公主心头一颤,坐上前抱住莫水寒,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没事了驸马,都过去了,没事……”
莫水寒抬起泛红的眼睛:“我要去大牢一趟,见见庆安侯,当年我明明看到的是左相,经过多年调查,当年之事也确是左相所为,可为什么在荆州四当家口中,一切主使都变成了庆安侯?难道他们从那么早就勾结在一起了?若是这样,庆安侯手上会不会有左相的把柄?”
九公主低头想了一下:“你不能单独去,左相经营多年、耳目众多,万一他知道你去见过庆安侯,一定会怀疑你的,我跟你一起去,就以为五皇姐出气的名头,找五驸马算账,到时你去见庆安侯。”
莫水寒低下头,感激又愧疚:“湘雪,我……嫁给我,委屈你了。”
九公主大度的笑笑:“没事,你不是有病吗,我能理解。”
“啊?”莫水寒不解,九公主忙住了口:“没什么……”她差点忘了,这可是男人的难言之隐啊。
庆安侯一家被关押在刑部重牢,因为情况特殊,刑部怕出问题,就没在他们旁边放其他犯人,这可为九公主提供了不少便利,她也不顾刑部阻拦,拿着金牌硬是闯了进去,刑部尚书急的跟在她身后团团转,一边打发人赶紧去通报圣上,这可是圣上特别交代过的重犯,要是被九公主一怒之下杀了,他可是要掉脑袋的。
“驸马,求您劝劝公主吧!”刑部尚书哭丧着声音,看向一旁的莫水寒。
莫水寒笑着安慰:“尚书大人不必紧张,公主她有分寸,不会出事的,您放心吧。”
“可是……”
莫水寒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道:“公主的性子您也了解,越是拦着她心里越火,索性您就让她撒一回气,她反而会消气,大人放心吧,我在这里帮您看着,不会让她做出格的,可您要是再拦着不放,我可就不敢保证能劝住了。”
“这……”刑部尚书为难的看着莫水寒。
九公主适时开口斥责:“说够了没有?刑部尚书,你要是再敢看着本宫,看本宫不砸了你的刑部大牢!”
莫水寒笑着看向刑部尚书:“大人,快点决定吧。”
刑部尚书心里直发苦,幸好这时他派去通知圣上的小卒也回来了:“大人,陛下说可以放九公主进去。”
刑部尚书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让人打开牢门,九公主看了看都在牢中的庆安侯一家,回头瞪着跟在身后的狱卒:“你还呆在这干嘛?还不出去?”
狱卒连忙哈腰赔礼,顺便带着其他人一起撤走,莫水寒使了个眼色,身后几个下人就悄无声息的站在各个口上把门,以防有人偷听。
庆安侯作为整个案子的主谋,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小牢房里,由粗粗的铁链捆着,莫水寒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庆安侯,你可认识我?”
庆安侯抬起眼睛:“九驸马,久仰大名,没想到老夫竟然是栽在这么年轻一个书生身上。”
时间有限,莫水寒也不跟他兜圈子:“十年前你就该死了,你当年犯下的血债难道忘了吗?”
庆安侯眼睛突然一缩:“你……你是青和镇的后人?”
“果然你参与了!”莫水寒咬牙,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说,青和镇灭镇是你还是左相主谋?”
庆安侯鼓着双眼瞪着他:“原来你是报仇来了?你是谁?青和镇不是全部被灭了,连只猫都没逃出来吗?”
“看来是左相。”莫水寒坐正身子,收起方才有些失控的情绪:“你们当初是怎么得知宝藏的秘密的?”
庆安侯闭上眼睛,讽刺道:“驸马爷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查呢?”
莫水寒见他打定主意不愿配合,便反讽他:“可怜你坐在这里犹如丧家犬般,左相却锦衣玉食极尽享受。”
庆安侯嗤笑:“你不也是一样?找了半天仇人却只找到了我,奈何左相不得。”
莫水寒道:“我找错了仇人没什么,大不了再重新找就是,反正我的命还长着,不像你,被左相陷害进牢狱,子孙皆入贱籍,反而对他忠心耿耿,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他会来救你吗?”
庆安侯闭上眼睛:“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莫水寒继续说道:“庆安侯是不是以为你拿着左相的把柄,他就一定会救你?我告诉你,他只会杀了你,因为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侯爷恐怕还不知道,送你家子孙入贱籍,让他们世世代代为奴为娼,就是左相提出来的建议,我想他应该是恨透了你威胁于他吧?所以他才会要你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恨着你,连死都不放过你!”
庆安侯瞪大眼睛,铁链被他抓的哗啦作响:“你有什么凭证?再说他要是恨我,大可以顺水推舟杀了我,何必要浪费周折免了我们的死罪?”
“你以为你还活得了吗?”莫水寒冷笑:“要不是这刑部与左相不对付,你早死八百回了,不过你也别放心太早,刑部不可能永远护着你,很快你们一家就会被流放边关,到那时,我想要出个意外,死一两个犯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庆安侯又闭上眼睛:“我不相信你所说的,毕竟比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还是当初的盟友更可靠些。”
莫水寒站起身打量了牢房一遍,回头说道:“你与他合作这么多年,他告诉过你青和镇当初其实是有后人逃脱的吗?他之所以瞒着你,就是为了把这笔血债记到你的头上,如果我没猜错,荆州的四当家一开始应该是左相的人吧?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出你的吗?就是他告诉我的,是他主动咬出了你,将一切都推到了你身上,要不是当初我亲眼看见左相,估计也要相信他的话了。”
庆安侯心里已经明显动摇,可是又想到自己如今犯罪证据确凿,即便自己告诉了莫水寒也不能免罪,一样要流放,他只能相信左相,只有保住他,等将来左相成功夺取皇位,自己一家才有机会回来,否则就彻底没机会了。
莫水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别做梦了,要是左相真的成功了,你们一家才是第一个被除掉的,没有人会喜欢留一个污点在身边,尤其这个污点还能随时随地威胁他。”
“那你呢?”庆安侯闭着眼睛反问:“我告诉你又有什么好处?还不是一样的结局,最起码我现在还能赌上一赌。”
莫水寒道:“你们一家是死有余辜,若是连你们都能赦免,这些年被你们害死的那些无辜之人他们的冤魂该如何安放?不过稚子无辜,若是你告诉我的东西价值足够的话,我倒是可以将你那个刚刚出生不久、手上还没染上血债的幼子和小妾救出来,给你一家留个干净的血脉。”
庆安侯手指一动,又沉默下来,莫水寒也不着急:“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恐怕你早快些做好决定,我想今日我来过牢里的事情一旦被左相得知,他就该杀人灭口了。”
庆安侯还是没有说话,莫水寒走到门口,留下一句:“若是你想通了,就将事情真相写份血书递给我,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你刚出世的儿子,替别人背负着莫须有的血债一辈子吧?在你没离京之前,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若有需要喊一声就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五驸马被九公主狠狠收拾了一顿,此时正缩在角落喘息,九公主看见莫水寒出来,也懒的再管他,跑到莫水寒身边小声问:“怎样了?”
莫水寒没有回答,而是指着恐惧的五驸马看向九公主:“你把他怎么了?”
九公主一脸无辜:“我没干嘛啊!”然后又揽住莫水寒的手臂撒娇:“是他自己太柔弱,经不住折腾,你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莫水寒皱眉:真的是这样吗?他怎么看着不像呢。
“湘雪,我可是给刑部尚书保证过,不会让他出事的。”
九公主点头:“放心,我很听话的,没怎么折腾他,不信你一会儿让刑部人员过来给他检查嘛。”
一直到马车上,莫水寒才跟九公主解释:“他如今把希望都压在左相身上,不肯合作,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今日之行被左相得知,依他的多疑一定会动手的,安庆侯最在意的就是他那个刚出生的儿子,只要左相动手,他就会招认了。”
九公主有些担忧:“他手上真的有证据吗?”
莫水寒摇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事情过去太久,即便有证据都已经打扫干净了,不过没关系,我要的是安庆侯的口供,将来不管我们用什么明目绊倒左相,有了这份口供,当年的案子都会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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