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周抛男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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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母想着自家儿子的安排,言简意赅的劝退了自家下属,打算前往王城参加仪式。而此刻在王城黎家的田誉眼角余光撞见自家傻乎乎的儿子,侧眸飞快扫了眼神色不忿的盛霖祯,眼神倏忽间变得锐利,带着显而易见的杀伐之气。
下一秒,田誉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脚踹上了盛霖祯的胸膛。
这出人意料的举动,以致于盛霖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接连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了身形。当他站稳的那一瞬间,便毫不犹豫捏拳,快准狠的朝田誉攻击。一连串的行动迅猛无比,像是猛兽在捕猎一般,带着势在必得的雄心壮志。
田誉目光坚毅,面色不改,迎着破风而来的拳头,从容不迫的应敌。敌人虽然气势汹汹,但到底是文明人,手里没有见过血,不太懂真正的杀气是什么样子。
感慨着,田誉紧抿着唇畔,眼里似有刀子,愈发狠厉的剐向了盛霖祯。与此同时,下手也越发狠辣。
瞧着忽然一言不合对打的两人,黎旻抬手护着脑袋,乐颠颠的跑到安全距离之外,躲在助理肩膀后,眯着眼美滋滋的看着。
助理们见状互相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对于田誉,他们是不太熟悉。可是盛霖祯,却是熟悉至极的,完全能够将对方的履历倒背如流。人打小就学过军体拳、泰拳、少林功夫……这些武术基本上都带着攻击性的。就像人的性子,像是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
比如眼下,盛霖祯应该是被彻底激怒了,浑身上下带着把田誉生吞活剥的杀气。而田誉呢显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原本干脆利索的动作,渐渐变得绵长,无力,仿若是强弩之末,在硬撑着。
对比着,总助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靠近黎旻,弱弱开口:“小黎博士,我们要不劝劝?毕竟马上就仪式了,田……田老先生万一受伤了,也不好看。”
“没事,我仲父最厉害了。”黎旻与有荣焉的开口说道。
总助闻言嘴角抽抽,打算自己上前硬着头皮劝架。他刚做好心理准备朝战斗区域走了一步,就瞳孔猛得一震,错愕的看向眼前这一幕——看起来处于下风的田誉竟然一个过肩摔,硬生生把盛霖祯摔倒在地。
总助:“…………”
“嘭”得一声,似重物落地的声响,刺激着在场所有助理心中幽幽一颤。
当然更为心中讶然的要属于重音的来源——盛霖祯。
盛霖祯听得耳畔“啪”得一声,感受着自己背后传来的疼痛,脑中空白了一瞬,下意识的抬眸看向田誉。当抬眸仰望田誉的那一瞬间,盛霖祯瞳孔猛得一颤,不可置信。对方竟然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仿若俯瞰蝼蚁一般,带着赤、裸、裸的轻蔑。
这样的感觉,比田誉从前无视他还令人火大。
盛霖祯面色阴沉,目光一沉。
“还记得我参加法考前踹你那一脚吗?”田誉不急不缓的弯腰,垂首定定的看着盛霖祯眼里的狠厉,冷笑着开口:“盛霖祯,那个时候点到即止,是因为我想要当个文明人。一脚而已,就算对峙公堂,也没有任何律法能够对我定罪量刑。而我呢,从心理上可以出口恶气。”
听到这话,盛霖祯想起自己先前那的确也算得上轻飘飘的一脚,当即面色狰狞,嗤笑着反驳道:“你这话说的虚伪吗?那时候恐怕秦珏还没喜欢你,对你死心塌地吧?”
田誉轻描淡写的回击道:“算算时间,我可是打掉了秦珏的孩子,未来的秦家家主。”
这一句话带着血淋漓的现实,当即恍若刀刃一样,狠狠扎进了盛霖祯的心尖。
盛霖祯面色一变,挣扎着想要站直了身,跟田誉对峙。但田誉却是加重了些力道,毫不犹豫的踩着他的胸膛,像是能够把他的肋骨给硬生生踩断一般。
胸膛处的痛楚仿若浪潮一般,顷刻间席卷了全身。盛霖祯使劲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这一刻像是在做无用功一般,活生生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狠狠的喘气着,盛霖祯想要汲取力量,却发现自己这一刻忽然间内心涌出了些忐忑不安来。因为他转眸间就撞见了田誉的眼神,是阴鸷的,是冷漠的,甚至是带着漠视,跟从前的田誉截然相反。这一刻的田誉,恍若刽子手一般,能够娴熟的发挥出自己的职业精神,对断头台上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有罪无罪,都没有任何的同理心。
当脑海浮现出自己的联想,盛霖祯这一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于是盛霖祯本能的双手撑在地面上,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能够有一些安全感。
没错过盛霖祯的小动作,田誉弯腰逼近盛霖祯,眼神带着些凌厉,直白诉说自己动手的缘由:“我今天打你,是因为以后我就是黎旻的仲父。我不希望你这个大外甥给我儿子拖后腿。”
“我儿子……”
故意拉长了音调,田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抬手拍了拍盛霖祯的左脸,一脸慈爱的开口,“我的孩子,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来到世上,我可以直接打掉。但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一个孩子,那会竭尽全力给他最好,消除一切威胁他的可能性,包括他的大外甥。”
看着近在迟尺的田誉,盛霖祯听得耳畔传来的“啪啪”声音,狠狠的喘着气,眼里带着些惊恐,看着越说越温柔的田誉。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眼前的田誉似乎跟他记忆里的大舅舅重叠起来了。
大舅舅一直是黎家,甚至算科研圈子里最神秘的存在。作为大外甥,他也只有在妈妈的婚礼上有幸见过人一回。对方温柔至极,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妈妈一样,带着无限的温柔,仿若春风拂面,让人天然的心生好感。可他却也撞见过大舅舅拿着手术刀,刀尖对准了那个渣爹的脖颈,笑着开口说取一滴血。
然后就真的取血了。
光明正大的让人上了手术台,然后给渣爹做了心脏手术。
把那个渣吓个半死不活。
嗯,手术同意书当然是他这个大孝子签字的。
一切合法合规,天、衣无缝。
想着他们甥舅两合伙收拾人的小秘密,盛霖祯额头不知不觉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喘气声愈发粗、重了些,但却死死咬着牙盯着田誉,企图从人表情里看到一丝玩笑的意味。
田誉抬手把手上沾染的汗液往盛霖祯衣领上擦拭着,活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的要命。
“我儿子是黎家的家主,你从血缘关系来说是黎家的近亲属。法律意义上的近亲属。”田誉边说,缓缓直起了身,再一次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盛霖祯,铿锵有力着:“你是成年人了,要是像高中一样出事了还需要黎家来给你收尾,仗着自己的天赋肆意入侵各种软件,无视网络安全法,那我会为了黎旻的声誉,直接大义灭亲。”
说完,田誉轻笑着看向天空,“毕竟一个神经病,送神经病院,然后就有很多种可能,是不是?”
助理一行人闻言表情变了又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田誉。他们原以为田誉是善良的人。毕竟以一己之力组建云城修建新农村,又帮忙搭建网络销售平台;现如今还组建了反暴力组织。这些事情,都是费力不讨好的,可田誉却毫不犹豫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乃至精力,用心去完成。
可眼前的田誉却是变了个人,像是嗜血的魔鬼一般,完全没有仁爱之心。
对比着,助理一行人心中的畏惧不由得增加了几分。
没错过周围其他人望过来复杂的眼神,田誉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脚,在地上摩擦了两下。
瞧着田誉又一次仿若碰着脏东西一样的表情,盛霖祯面色由青转红,最后又化作了青紫,咬着牙开口,“田誉?你不是田誉,田誉肯定是不会……”
正竭力寻找着田誉的老实鹌鹑的优点时,盛霖祯忽然间话语一滞,磨着牙看着田誉。
“乖外孙,以后见面乖乖巧巧的,”田誉语气温柔:“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崽崽。”
“否则的话,不能留了。”
最后四个字,田誉轻描淡写的诉说,目光缓缓扫向躲在助理身后的黎旻。
助理被扫过来的寒芒吓得浑身一僵。
黎旻见状,立马站直了身,乖乖巧巧的点头,“仲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做个乖乖巧巧的好孩子的,会听宗院长他们的话,不任性不逞小皇帝的威风。”
听到这话,田誉温柔的笑笑,“乖,仲父带你去游乐园玩摇摇马。”
闻言,黎旻乐得迷成一条缝,开开心心去牵田誉的手,“仲父,背我去玩!”
田誉好险一口气没喘上来,抬手揉揉就差跟自己一样高的大胖小子,没好气的抬脚踹了一下盛霖祯,“没断气就站直了身,背你小舅舅。没听过有事弟子服其劳?”
挨打的盛霖祯气得胸腔里燃烧着怒火,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自家小舅舅委委屈屈却自然无比的双手张开,摆出了背的经典动作。
盛霖祯:“…………”
感受到扑向自己的一坨重物,盛霖祯脸又黑了,但迎着助理们横扫过来小心翼翼的表情,又无奈至极。人比人气死人,黎旻非但辈分比他高,更要紧的是神经病!
这神经病智商还比他高!
从事的行业又比他厉害!
一对比,他不当小弟,也难。
更别提还有田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当着刽子手。
别人以为田誉会是玩笑话,但他发自肺腑的认为田誉那一句不能留了,是真真的想让盛霖祯合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着,盛霖祯猛然间发现自己胸腔中的怒火似乎被扑灭了些。甚至整个人还感到一丝的庆幸,庆幸自己背上的小舅舅,让他稍微能够在田誉眼前留有一丝的情面。
否则田誉对付他会比对付顾怀安,对付顾家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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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结束后,田誉又盯了盛霖祯两天,等确定对方没有参与顾怀安爆料宝宝的舆论战,才微微松口气。把玩疯了的大胖儿子亲自给押进实验室交给宗院长后,田誉把黎念誉接到田家。
田父对此开心的不得了,他觉得自己也该朝儿子学习,把重心放到慈善事业,好好发挥出自己残疾副主席名誉的优势,带领残疾小伙伴们发家致富奔小康。于是便婉拒了被现如今算国企的田氏房地产返聘的邀请,表示自己能够承担起接送黎念誉上下学的工作。
“爸,这中间好像没有因果关系。”田誉看着积极毛遂自荐的田父,语重心长,“不许隔辈亲。黎念誉小朋友聪明着,别被他瞎忽悠了。”
田父点头若小鸡啄米,“放心,他不可能把我卖了。”
田誉沉默。
田父话锋一转,“我看那个什么心理研究不是说小念誉要体验正常同龄人的家庭氛围吗?幼儿园其他小朋友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接送为主,咱们要是让司机和助理接送,岂不是让孩子不合群?要我说秦珏当初怎么不把孩子送私立?我看那个盛达国际就不错,你老王叔的孙子就在那学习。”
“爸,您可别想让念誉代表你去碾压其他友商的孙辈。”田誉闻言声音压低了几分,“黎家到底科研世家,身份特殊,在公立机关学校,我们才放心。”
闻言,田父一拍脑袋,“对,瞧我这个猪脑袋,忘记这关键性一点了。我得去摸摸小念誉脑袋开开光,让他带着我好好学习。”
瞧着自家老爸是三句不离黎念誉,田誉在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后,跟人有商有量认真安排好接送任务,以及回来后的功课陪读。
黎念誉眸光亮晶晶的,抱着田誉的胳膊,“田爷爷,您真好!”
望着人眼眸里闪烁的泪光,田誉温柔的揉揉黎念誉的脑袋,和声道:“嗯,小念誉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爷爷说,就像你爸爸一样,开心不开心都表现出来,好不好?”
闻言黎念誉不好意思的揉揉脸,闷声道:“我才不像爸爸那样傻乎乎的。”
“小念誉还小,当然可以傻乎乎了。”田誉轻轻拍着黎念誉的后背,笑着转移话题,“就算长大了,想要傻乎乎也可以啊。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在长辈面前都是孩子,是不是?比如爷爷,都还在田太爷爷面前撒娇呢,还让人一起看动画片呢。”
听得耳畔传来的宽慰声,黎念誉小心翼翼的撑开双手的缝隙,有些挣扎的看着田誉,轻声:“真……真可以吗?”
望着黎念誉睫毛湿漉漉的,田誉心中恨不得揪着黎昱臭骂一顿,面上却是表情更加柔和了几分,笃定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可以了。”
闻言,黎念誉静默了半晌,忽然一下子头扎进了田誉的怀里,哭诉着,“我不要上课,我就想跟小朋友们一起玩,但老师却要求上课。田爷爷你跟老师说说,我们不上课,我们只玩好不好?”
田誉莫得感情的拒绝:“不好。其他小朋友要学习的啊。”
“老师那么蠢,把小朋友们都教坏了。我的家庭教师都是大伯派过来的博导。”
田誉:“…………”
田誉浑然没想到日后会因现如今隐约暴露出来的矛盾被请家长,误打误撞的跟秦珏重新有了联系。他此时默默给自己紧急安排了天才儿童教育心理学课程,边安抚黎念誉。
接下来的日子,田誉一边忙着学习天才少年的心理,一边继续盯着校园反施暴的工作推进,间隙还得盯着复试的通知。忙得跟陀螺一样转悠不停歇。
一晃眼,两个月的时间就弹指而过。
这一天,田誉去医院例行身体检查,忽然间就接到了自家老妈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得人火急火燎的,“小誉,你在哪一个医院体检来着?快,赶紧去素问医院的顶楼,你老夏叔叔的闺女要跳楼了,你口才好帮忙劝劝。我们都正在赶过去。”
田誉闻言一愣,“妈,您别急,原因呢?”
边问,田誉立马上车,示意司机朝素问医院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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