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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的消息刷的很快,余浮再看时那条消息已经被刷上去了,有人在力挺他:“呸,我们昭哥的颜值一向很能打好吧,,为昭哥疯狂打胎!”
他给这条消息雷了一下,一看昵称:昭哥的疯狂迷弟。
好吧,是在下输了,他熄了手机屏,跟爸妈打了招呼就回了房间。房间在二楼,里面的装饰完全符合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样子,又融入了很多自己的风格,有一面墙是深蓝色的,画了一片静谧的夜空,有个人抱着把吉他站在夜空下,仰望着星河。
余浮看到了挂在一边的吉他,于是抬手摘下来,学着画上人的姿势,夸张地来了一段扫弦,自娱自乐了一会儿,明天就要开学了,他整理了一下寒假作业,全是试卷和报纸,叠在一起厚厚的一摞,好在他来的时候已经做完了,不然他就得体会一下久违的开学前赶作业的紧张又刺激的感觉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好了,他吃了个包子,嘴上叼了袋牛奶就出门了。
顾西昭是骑车上学的,现在天气还有些冷,余浮在校服里穿了件加绒卫衣,把帽子戴了起来,一路蹬着山地到了学校里。
班上人已经来了大半了,余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靠墙那面的最后一排。
他放下书包,然后往桌子上一趴,昨晚睡得晚了,加上很久没起那么早过,生物钟还没缓过来,困得一塌糊涂。
开学第一天大家都还很放松,同学们都在兴奋地聊着天,大多是在说假期怎么过的,余浮觉得有些吵,便拿出耳机塞到耳朵里,点开乐单放了几首比较轻柔的歌。
他眯了一会儿,早读课的上课铃响了,班里的同学还有些刹不住车,直到班主任老范来了才安静一些。
老范今年年方四十六,背着手跺着四方步慢慢走进来,身为物理老师的他奇异地拥有一头茂密的头发,他笑眯眯地跟问候了下大家,又表达了下他们班有同学成功飞升的欣慰与喜悦,最后神秘兮兮地跟他们说:“我们班新来了同学你们知道吗?”
这个大家早就知道了,但为了给老范面子,大家还是很捧场的作出了期待的表情,老范十分满意,目光在班上转了一圈,道:“诶?人还没来吗?”
大家纷纷摇头。
老范没教过实验班,但也知道新来的学生是个特例,他知道这件事后还特意去问了许铭侑以前的班主任史老师,史老师只摇头说了句学习是好,就是性格不太好。
老范想着人尖子生突然下来平行班,心里落差肯定大,他应该要好好鼓励一番,免得孩子没了信心破罐破摔,于是翻出二十多年教学生涯的记录小本本,认认真真总结经验,最后得出结果应该以爱来感化之,今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酝酿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欢迎词,结果人家就先来了个下马威。
老范有些挫败,但他觉得来日方长,至少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可以给他发挥,故而也没说什么,依然笑呵呵地交代一会儿人来了大家要热情一点,要让新同学一来就感受到高二十七班这个大家庭的温暖,班长王东咣咣拍着胸脯说一定给人安置好。
老范满意地点头,道:“位置就不重新排了,如果有想换的同学商量好了私下来给我说,小顾…”
余浮见所有人都转头看他,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啊”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老范一脸关怀地看着他:“是不是感冒了啊,怎么在教室里还戴着帽子?”
余浮刚才进教室后太困忘了摘了,抬手悄悄地把耳机拿开,把帽子摘了下来,吸了两下鼻子,答:“有点着凉。”
老范语重心长:“同学们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他唠唠叨叨地念了半天,离下课铃响只有十分钟了,见同学们也都没什么心思,就干脆跟大家聊了起来。
下课之后余浮旁边隔个过道的肖启星跟着老范走了,等回来之后就把自己桌里的东西一收就跑到了前面的空位上,那是飞升的同学原来的位置,只不过肖启星这哥们儿长得人高马大的,一过去就遭到了他后面同学的强烈不满。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肖启星的性格和个子完全是两个极端,说不过几句眼睛就红了,弱弱地说自己高度近视看不清,然后委屈巴巴地把桌子搬向前,坐在了讲台旁边。
第一节是语文课,任课老师姓童,因为她快退休了但思想却很潮,故而大家私下里喜欢叫她天山童姥,她看到了余浮那边的空位,调侃了两句便开始上课,
课上到一半,教室门口突然晃进来一个人影,于是教室里安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少年坦然自若地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站在门口往教室里看了一圈,便直直地走向了班上那个唯一的空位。
童老师轻咳了一声拉回所有人的注意,继续讲课。
这节课大家都上的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向新来的人身上,余浮很多年没有上过课了,还有些适应不了,昏昏欲睡间也看了看那人,果然长得不错。
少年鼻梁很高眼尾略长,微微垂着眼,额前的碎发在眉骨上打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有些冷淡。
他不自觉多看了几眼,那人却忽然转过头来,正好捕获了他的窥视,目光相对了一秒,又冷冷转开,低头在书上记着笔记。
余浮也收回了目光,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实性,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社会大哥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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