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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什么?”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什么都不必担心,这个职位该当如何,我心里有数,绝不会像上位那样重蹈覆辙。”
小碗听他这么说,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大约是因为怀孕,方才肚子折腾了一下,她困倦起来,这时候丫鬟端来了养胎的汤药,裴远亲自喂给她喝了让她睡下,这次从房里出来。
望着天边,晚霞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暗蓝色的天空。
他眼眸微冷,心里明白今日小碗为何这么多的担心,都是因为那个人的那些话。
陈元明去找过莫小碗这件事他已经知晓了,他知道小碗不喜欢锦衣卫那番做派,便不在小碗跟前表露出来,在她跟前只当作不知道。
但是陈元明说的那些话,其心可诛!
他冷冷扬唇:这小子竟然胆大包天想动他?真真是太嫩了些,痴人说梦!他当真以为他进了御史台就真的有什么了不起了吗?
晚上天气渐凉,莫小碗原先有些畏冷,但是自打嫁了裴远,便没有觉得冷过,只因为旁边总有个暖炉,让她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大约是睡得早了,她半夜醒了睡不着,帐外点着一点暗暗烛火,男人抱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
她侧过身子,认真的看他眉眼,拿手指去轻轻的滑动。这是她的男人呢,这么修长的眉毛,这么高挺的鼻梁,这么诱人的嘴唇,就是闭着眼,气度也是这么高贵。
她看着,怎么看都喜欢。世人都说他是个暴戾成性的人,只有她才知道他心底是多么的温柔。
她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见他眉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她觉得这样偷偷进行的小调戏很有趣,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没想到却被他一只手抓到。
“睡觉。”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倦意,“大半夜,玩游戏?”
她怎么忘了,他做锦衣卫的,素来警醒的很,大约她偷吻的时候他便醒了。
莫小碗红了脸,翻了个身准备装睡,却被他搂紧靠在他胸前,低声道:“不要因为我不能动你故意挑衅我,信不信我还有别的法子?”
女子轻轻蹬了他一脚:“不理你,我困了。”
男人微微笑了笑,轻轻吻了吻她的肩头,合上了眼睛。他就知道,他的女人是爱她的,谁都撬不走。现在她又怀上了他的孩子,陈元明那厮还想撬墙角,做梦!
没两日,康帝给了他一样东西,看到那东西,他眼底的冷意越发凛冽。
陈元明下朝时路过东直门的西巷子,那巷子一直通向他在京城的家。
巷子口,一人骑马昂首而立,他抬头看那人,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斜挎金刀一身绣金麒麟服,仿佛天神下凡。
裴远!
他心下一跳,立即垂了头要绕路走,那人却开口了。
“陈御史日前在殿上仗义执言,今日怎么怕了?”
陈元明立住了脚跟,讥诮的扬起唇角,转头道:“谁说我怕了?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有何指教?”
裴远翻身下马,到了他的跟前,从袖中掏出一份折子“啪”的一声扔在了他的怀中。
“陈御史写的好折子!”
陈元明脸色微白,这折子分明是他在御史台写了之后呈给陛下的,前日呈上之后陛下并未给批复,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这折子上,是他弹劾裴远的内容,说裴远独断专行、恃宠生骄,又说诏狱设刑过于严苛残忍,民怨沸腾等等,种种全都归罪于裴远身上。
上呈这折子,自然是要陛下治裴远的罪。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折子陛下不但没有批复,还给到了裴远的手里。
“看明白了?”裴远扬唇冷笑,“我知道御史台素来敢说话,也不怕陛下申斥。只是陈御史这一番胡说八道,哪里来的根据?”
陈元明咬牙,他自认说的句句真实,裴远权势过大,势必成为皇朝的心腹大患,恃宠而骄都是事实。但是要真说证据,叫他哪里去找?
陈元明冷哼一声:“这些话是真是假,裴大人心知肚明,陛下心知肚明,又何必我来解释?”
裴远歪头笑笑,转了转手腕,蓦地拎起了他的衣领子,唬的陈元明叫道:“你做什么?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敢当街杀人?”
这时正有行人路过这巷子,一看到这情形,转头就走,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裴远讥讽道:“陈元明啊陈元明,你那日找我娘子说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我若要对付你,不过一根手指的功夫。此时此刻,我便是在这巷子灭了你,也不会有半个人吭声,你信不信?折子为何从陛下那里到了我的手里,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不想想其中缘由。”
饶是陈远明再胆大,看到此时此刻阴森森的裴远,又想起他的恶名,他背心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上奏给陛下的折子居然到了他的手里,可见陛下多重视他裴远。倘若裴远现在真的杀了他,恐怕陛下真的未必追究。
“求饶?”
陈元明紧紧咬牙瞪着他,一个字没有吭出来。他自有文人的风骨,打死都不会求饶。
“锦衣卫的存在本就是陛下的意志,而我做的事情,不过是执行陛下的命令罢了。你弹劾我,便是找死!”
裴远蓦地甩开他,陈元明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了个趔趄。
“倘若不是看在你是小碗同乡的份上,你现在头顶上这顶乌纱帽早已没了!我看你是个有风骨的读书人,你身为言官喜欢胡说八道我忍你三分,但是倘若你再在小碗跟前嚼舌根,信不信我立马将你的舌根子拔.出来!”
陈元明顿时只觉得口中一凉。
“还有,小碗已经怀孕,我希望她安心养胎,但凡我知道你出现在她眼前,呵呵!”他目光冷嗖嗖的下移,落在他的腰下三寸,“拔掉的可不只是舌根子!”
连你的命根子,都给你拔.出来!
男人翻身走了,陈元明吓得双脚微抖,他知道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裴远,说出这些话绝不是吓唬人的。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想起他方才说的话,锦衣卫的存在本就是陛下的意志,所以……他所有所行的事情,都是陛下的意思罢了?
锦衣卫的暴戾名声都由他担下,但实际上暴戾的,其实是当今的皇帝。
他说这话,是为了点醒他罢了,免得他自找死路。
想到这里,陈元明的背上仿佛爬过一条阴冷的蛇,人说伴君如伴虎,当真是君心难测啊!
他想到莫小碗有了孩子,不由得长叹一声,但凡女人有了孩子,便再也走不动了,看来,这辈子,他们是真的没有缘分了。
莫小碗当然不知道裴远去教训陈元明了,她记挂着今日得去裴国公府走一趟了。
她其实并不想去,但是老太爷在那边,于情于理,她总得去拜见一下。
正好今日裴远休沐,便带着她一起坐马车往裴家去了。
早前已经送了帖子过来,门口早有小厮望着了,见马车过来,小厮立即进去禀告,裴远的堂兄裴言迎了出来。
裴言见到莫小碗的时候,脸上露出热切的笑容,亲切问了一句:“这位就是弟妹了吧?”
裴远扶着小碗,点了点头,随着裴言一起进了宅子。如今裴国公家除了整日修仙的老国公,官职最大的便是裴远的大伯裴英,四品的侍郎职位,年纪一把了职位还在年轻的侄子之下,脸上好生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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