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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哭也是需要技术和耐力的,李式微眼泪有限,姿态也不梨花带雨,黄药师见她一个人哭得带劲,转身就先把爱妻劝走了。冯蘅见黄药师沉着一张脸,略略叮嘱了几句,便顺从的去休息了。
黄药师最近一年生活很不顺利,两个不肖徒弟偷走了九阴真经叛出师门,他一气之下打断了另外几个徒弟的腿二话不说统统逐出师门。爱妻冯蘅偶感风寒,他只顾着生孽徒的闷气,却忽略了妻子的身体,枉他自名药师,却让妻子缠绵病榻三月才恢复了健康。好不容易想搏妻子欢颜遂回江南探亲,出来游山玩水竟然顺手救了个麻烦的女人。他黄药师哪里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拔剑相助的事他懒得做,落井下石的事他做不出。总不能才救人脱了苦海,又把人从船上推下去吧。
这个郭家娘子有没有武功,他一观便知。粗手粗脚的确是村妇无疑,既是村妇,那这一包袱皇宫大内的金银器皿又是从何而来。黄药师没工夫寻根问底,他只需要在下个渡口把这个女人送上岸,免了耳朵受魔音之苦就行了。
“哭哭啼啼对你腹中胎儿有害。”黄药师淡淡地说了一句,却穿过了李式微哭声的阻碍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李式微慢慢止住眼泪,偷偷打量黄药师,这可是活生生的东邪呀,抓紧机会瞻仰瞻仰,两人以后是不太可能有交集了。
见李式微不再痛哭流涕,黄药师随口说了几句医生该说的话,然后迅速转入正题:“你可想好了什么去处没有,若是力所能及黄某定不推辞。”于是开始赶人了。
李式微本想来上一句“天大地大没有我容身之所”,一看黄药师的脸色就知道要是赖上他必定会好好体验一番什么叫东邪的喜怒无常,想了想便说:“先夫既遭毒手却连个葬身之所也没有,望恩公能略施援手,让先夫入土为安。”李式微对郭啸天没啥感情,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推了自己一把,避免自己死于非命。李式微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她知道郭啸天必死无疑,她没能力报仇但至少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吧。
黄药师没料到李式微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对他来说不过就是费点时间罢了,立时便同意了。船原路返回,虽说有黄药师护航,李式微还是多等了两天才按着李萍的记忆,带黄药师回到了牛家村。腊月隆冬将那一日的狼藉与混乱都掩盖在了接连两日的鹅毛大雪之下。没有遇到预想中的狗官守株待兔,李式微稍稍安了心,民不与官斗,她可不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的江湖中人。
郭啸天的遗体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一堆新坟,墓碑上上写着“郭兄啸天之墓丘处机立”。黄药师自然知道丘处机是谁,却不知道王重阳的徒弟怎么和“郭兄”扯上了关系。李式微将丘道爷与郭杨两位好汉一见如故的事春秋笔法带过,求了黄药师将郭啸天的遗体起出火化。黄药师从没干过扒人坟头的事,更不屑为之,换了别人如此晦气的事肯定有多远躲多远,黄药师本人就有够邪,更不信邪。不过稍稍迟疑,见李式微执意如此,遂找了两个村中闲汉一锭银子砸过去,说挖坟就挖坟。
李式微抱着骨灰坛子,心想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找到安定的地方便将坛子就近入土,守孝立碑。她在此地无亲无故,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孤儿寡母首要之事就是找个落脚之处。黄药师这尊大佛靠得了一时靠不了一世。
黄药师问了李式微的打算,临安县这地是不能呆了,要想走远了也不太现实,李式微想了想便说要前往钱塘县。黄药师原本就要前往西湖,送上一程不过是举手之劳。
轻舟而行,不过一日便到了钱塘县,黄药师在此地置有产业,吩咐名下的庄子管事照应李式微便带着爱妻闲云野鹤去也。李式微感叹一句大侠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之辈,世外高人也很有经济头脑。不过想想也是,桃花岛那么大一片土地,要是没点基业还真置办不起来。李式微录了名册,入了户籍,又因黄药师打了招呼,事情顺顺利利就办了下来。李式微托刘管事将几件值钱的物事换成了现钱,除去置办田产的花销后将剩余的大部分银钱存进当地最大的一家钱庄兑换成钱引,只留了几十贯钱压身。
李式微请村中老人选了一个风水地将骨灰坛下葬,编了一个先夫为奸人所害催人泪下的故事,便坦然穿起白衣素服开始守寡。众人怜她新寡,又有遗腹子在身,对她也是多加照拂。
李式微甘愿做寡妇也是迫不得已,她一个怀胎妇女若还把自己当做姑娘家般轻佻行事,在这个看重礼教的年代不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才怪。如今守了寡,她肯定自己能生个儿子,也不怕有人起心思夺她的家产。背靠大树好乘凉,村中民风淳朴,刘管事为人忠厚得了黄药师的吩咐对李式微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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