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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峄城的生母陈女士可是一位商业奇才,要不是生孩子的时候伤了元气也不会早早的撒手人寰。
可即便如此,临死前她也给儿子留下了一大笔财富,做过公正写过遗嘱受益人明确的没有丝毫混淆的那种。
“这不可能”吕殊尖叫了一声,那双含烟似水的眸子此刻被嫉妒不甘覆盖,丑陋异常,“这明明是老宋的财产”
“他的”陈峄城嗤笑一声,“他一个天天在军队里的人哪里有时间有手腕去挣下这么一大笔遗产”
“而且。”他看着涨红着脸仍旧不肯相信的女人,一点都不客气的打破她的自欺欺人,“宋铭泽当初几斤几两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不然你也不会抛弃他选择宋佳沂的父亲不是。”
他那个父亲当年不过是军校刚毕业的小军官,家境一般,比他有能力有背景的人多的是,能这么快在军队中崭露头脚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一是他母亲用钱铺路,二是靠着林叔叔提携。
而那时的吕殊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就看不上没什么优势的宋铭泽了。
可笑他那个父亲到现在还没看清,初恋的滤镜带了这么多年仍旧没摘掉。
“不,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吕殊还顽强的缩在龟壳里不肯面对,祝竜实在看不得她这么腻腻歪歪的样子,“既然你不信,那就让他自己来说好了。”
“你们,去将楼下的男人弄上来。”祝竜对着附在纸人身上还没离开的孤魂野鬼下命令。
“好的,大佬。”见识过黑白无常都对这位大佬毕恭毕敬的孤魂野鬼们当然不敢违抗她的命令,麻溜的越过一脸呆滞还没反应过来的吕殊下了楼,二话不说将睡得死沉的男人从床上抬了下来。
宋铭泽感觉四肢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勒的他在梦中都产生了疼痛的感觉,他发出一声闷哼,翻了个身。
这一翻直接装在了楼梯栏杆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咚”声。
抬着他的纸人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一个没注意让他带偏了动作,跟着一歪,趴在了他身上。
宋铭泽只觉得脑袋也跟着一疼,像是撞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件上,紧接着身上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
“唔。”他于剧痛中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熟悉的天花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一声有些尖昂的吆喝声,“兄弟们加把劲,很快就上楼了。”
宋铭泽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在家里响起,皱了皱眉,一声呵斥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就看到了出声的人。
单薄的风一吹就倒的身形,细眉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大红上衣下面套着绿色裤子,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的打扮。
最主要的是,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冰冷淡漠的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情感,搭在他四肢上的手也冰冷异常,仿佛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
宋铭泽打了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也恢复了清明,然还没等他做出反击,已经被人抬上了楼梯,来到二楼东面的一个房间前。
那扇原本应该被锁住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里面灯火通明,自己儿子冷冷的抱胸而立,林家那小子站在他身侧,旁边还有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后面恭敬的站着一群和抬着他几乎一个打扮的人。
此刻光线明亮,宋铭泽清晰的看到那群不像活人的身后没有影子。
“砰。”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那几个纸人将人抬进屋子后就撒手,将人摔在了地上。
宋铭泽后脊椎都被摔的发麻,他双手撑着地刚想站起来,房门口突然扑过来一道纤细的身影,将他重新按回了地上。
“咔嚓。”他仿佛听到自己尾椎骨断裂的声音。
“老宋呜呜呜你可要给我做主。”吕殊趴在宋铭泽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完全没看到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白了一下。
“阿姝,你、你先起来。”宋铭泽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一只手推了推胸前的女人。
吕殊仿佛这才意识到宋铭泽还躺着地上,她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来,“老宋,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宋铭泽缓了一口气,右手轻轻按了按尾椎骨,疼的“嘶”了一声,听着耳边传来心上人的哭泣声,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轻声安慰,“我没事,不要哭。”
“扶我去床上坐。”
吕殊怯怯的看了一眼挡在中间的两个高大青年,十足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她咬了咬唇,扶着宋铭泽绕过他们坐到了床上。
“峄城,这是怎么回事”宋铭泽的目光在林景淮身上一掠而过,落在那些没有影子的人上,“他们又是谁”
其实他是想问他们是什么东西的,可那话在嘴里憋了半天还是稍稍拐了个弯。
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戳破就能按照自己想要的趋势走下去。
但显然这屋子里除了吕殊,没人和他同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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