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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很可能是一只魔。
“我去那个基地看过了,给那些妖和异能者注入的能量里有一股魔气,那魔气很精纯,污染性极强。”
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破坏掉妖的防御,让那些有道行的妖没有反抗之力只能成为人类刀下的鱼肉。
白祈神色沉重的和解致说道。
解致脑中浮现了一个念头,“你说邢昊入魔会不会也和他有关系”
白祈“很可能。”
“事情很棘手呀。”解致按了按眉心,“陆明深那边没查出姓墨的是谁吗”
白祈摇了摇头,“娱乐圈里在圈的隐退的能查的都查了,没一个符合要求的。”
“我怀疑对方用了一个假身份,就是防着今天这种情况。”
解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事更棘手了。
“对了,玄门那边查的怎么样”
解致同样摇了摇头,“千丹阁没什么问题,那个暗中造谣旱魃的人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死了,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白祈和解致四目相对,最后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得,线索又断了。
一天后,蒙德抱着加急空运过来的古琴敲响了祝竜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苹果脸的小姑娘,“你好,我按照约定前来送琴。”
鱼夏的视线在那精致典雅的长形木盒上一扫,浅浅一笑,让到了一旁,“进来吧。”
蒙德跟着鱼夏穿过小院,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除了祝竜外,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青年。
那青年气质出众,容貌清俊,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了半截结实有力线条流畅的小臂,一看就很有爆发力。
他身上围了一件黄色的围裙,上面还印着一个卡通龙的图案,手里端着一碗肉丝面。
雪白的面条上撒满了焦红色的肉丝,中间点缀了几粒葱花,下面卧着一枚煎的金黄的荷包蛋,一看就很有食欲。
蒙德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十分钟后,祝竜干掉了六碗面条,满足的抱着挺起来的小肚子,懒散的靠着沙发上,对着蒙德招了招手。
“东西放那,你可以走了。”说着将戒指抛了过来。
蒙德眼疾手快的接住血戒,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将长木盒轻轻的放在茶几上,礼貌的告退。
“大人。”鱼夏的视线落在那个长木盒上,久久不动,“我感觉这盒子里的东西很不一般。”
祝竜闻言立马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伸手打开了木盒。
木盒里静静的躺着一把古琴,琴身是千年桐木所做,琴弦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表面泛着一层温柔的白色光芒,温暖又祥和。
祝竜顿时呆了。
“林景淮。”她猛然看向一旁的青年,指着那把熟悉的琴道,“这不是你的伏羲琴吗”
林景淮见到这把琴也很惊讶,他擦了擦手指,弯下腰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平和中正的琴音划过耳膜,清扬悦耳。鱼夏闭上眼睛,一颗心瞬间静了下来。
“祝竜大人,我听着这琴音,感觉到心神特别宁静祥和,好像所有的烦躁都消失不见了。”
鱼夏在琴音停止的时候睁开眼,一脸享受的道。
“哎不对,那外国人不是说这古琴弹不响吗”
她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他们当然弹不响。”祝竜看着那把琴,骄傲的说,“这可是伏羲琴,上古神器之一,认主的。”
伏羲琴闹脾气的时候就是她都弹不响,更别提一个外国人了。
鱼夏张大嘴巴,发出一声惊叹,“哇。”
看向伏羲琴的眼神也变的火热尊敬。
“我能摸一摸吗”
“稍等。”林景淮的手拂过琴身,停在琴尾,轻轻的画了一个古朴的符文。
那符文完成后闪了几下,随即消失在琴身中,与此同时,伏羲琴光芒大震,乳白色的光晕直冲天际。
祝竜早有准备,左眼一凝,黑色的瞳光闪过,界域瞬间形成。
除了这间别墅的人,谁也没看到那冲天的宝光。
伏羲琴欢快的跳动了几下,无声自响,悦耳悠扬的旋律倾泻而出,曲调欢快活泼。
“现在可以了。”
林景淮静静的听完伏羲琴的演奏,这才温柔的敲了敲琴尾,伏羲琴安静下来,乖乖的躺在茶几上,周身泛着莹润的白光。
鱼夏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触手温凉柔腻,“铮。”
一道平和的琴音响起。
鱼夏激动的跳了起来,在原地转圈圈,“哇,有生之年居然摸到了神器,太幸运了。”
“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泽。”说着,她就不见了身影。
“这就满足了。”祝竜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晃了晃头,“要是她看见你的”
话说到一半,祝竜的脸色骤然一变,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姒熙,我把你的佩剑弄丢了。”
当初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时,他已经死去了好几年,身边的东西早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而她急着想办法救他,也就没心思去寻找他的遗物,后来更是被关进奉灵山做了五千多年的牢,这事也就被这么耽搁了下来。
“我们现在找还能找到吗”她不确定的道。
“”林景淮沉默了一瞬,最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有伏羲琴就够了。”
“不行,我一定要给你找回来。”听他这么说,祝竜愈发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语气执着。
那可是她陪着他一起打造的配剑,为此还贡献出了自己一片龙鳞和龙血呢。
不能这么便宜外人
“好,那我们就去找回来。”看着小姑娘眼中闪动着的执拗,林景淮顿了顿,纵容的道。
当天下午,他回了一趟军区,递交了一份申请。
耿长河将手里的转业申请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喊道,“不行,老子不同意”
因为太激动,连粗话都冒出来了。
“首长,我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还请您批准。”林景淮早就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闻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整个人笔挺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松柏,坚定从容。
“批准不可能批准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耿长河背着手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骂人,“宋图南这老小子居然敢我老子墙角,不行,我一定要打电话问问他,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首长。”见他动了真怒,林景淮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真挚的道,“我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他人无关。你要有气就冲我来撒,不要迁怒别人。”
“冲你来”耿长河被他说的不怒反笑,他抬腿踢了对方一脚,“好啊,你给一个能说服老子的理由,不要那申请上面的客套话,我要听真话”
踢到腿上的力道并不重,很明显首长放了水,林景淮垂下眼眸,绕过他走到沙发前倒了一杯水,递到另一边,“耿叔,这话说来有些长,你要不坐下来听”
耿长河见他露出了认真的神色,也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大步走了过去,重重的往沙发上一坐,“你说”
然后他就听到了此生最离奇震惊的理由,惊的他连杯子里的水洒了都不知道。
还是林景淮提醒了他一声才反应过来,将洒了大半的水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景淮,你不是在驴我”
半晌后,他放下茶杯,还是不能接受听到的内容。
什么叫这世上有妖魔鬼怪,什么叫人有前世今生
这他妈的不是电视剧里瞎编的封建迷信吗。
他们华夏军人怎么能信这一套。
可是看着对面坐着的青年,他又微微晃了下神。
青年还是他熟悉的青年,但又不是他熟悉的那一个。
他的身上,不知何时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变化单看也不明显,甚至不注意的时候都发现不了。只是特意去看的时候,才恍然觉得,这个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整个人的气势更加柔和,但给他的感觉却更加危险。
打个比方,以前他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现在不但更锋利,还无形。
许久后,耿长河眸光一厉,紧紧的盯着他,浑身的气势仿若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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