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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蔷转头对孔翌说:“这血水应该是外面的度化开始了的结果。”
哈士奇溜到她脚边,蹭孔翌给她举着的遮挡布:“一般而言,污秽之物是无法进入庙的。为什么度化开始后,庙里反而出现血水了?”
钟蔷想了一会儿:“这血水,与其说是害人的东西,不如说是……”
孔翌帮她接上:“需要被度化的东西在庙里面,外面的度化之力想要穿透庙的屋顶度化里面的东西。”
一旁的玩家听了,立马大叫起来:“这庙里面还有脏东西?”
“不。需要的度化的,不一定是鬼。”钟蔷说,“任务里说,‘度他’,这个‘他’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也许,需要被度化的是某一个玩家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她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场游戏和之前遇到的所罗门的游戏一样,其中一个玩家具有特殊身份,而他们需要将这个玩家找出来吗?
忽然,佛台下一阵磕碰的声音。
钟蔷问:“怎么了?”
佛台下的四名玩家像是突然间失了声,没人说话回应。
钟蔷接过那张遮雨的红布,一拉孔翌的衣服,示意他去看一下。
佛台下面是空的,四个成年人全钻进去之后非常拥挤,连调整脚摆放的位置都异常艰难。有两个人的屁股堵在佛台的两只桌角之间,像两扇将佛台下面封起来的墙。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玩家堵在外面的屁股和后背,他们的脸和手都挤在里面,从外面并看不清。
而躯体像是完全沉睡一般,一动不动。
四周并没有光亮,只能通过触觉和模糊的轮廓来辨认。孔翌凑近,想要推一推堵在外面那人,看看是不是活着。
就在他手指刚触碰到他们皮肤的同时,一只手从人堆中伸出来,一把拉住孔翌的手!
孔翌的身体非常快速地做出反应,一脚踢了过去,同时手抽了过来。
刚才像死了一样不动的躯体也一下子活动了起来,转身露出自己的两只手,同样一把拉住孔翌!
佛台下瞬间传出了玩家的叫骂声。
“丫的,总算抓住了。”
“按住他的手!”
钟蔷立马跑了过去。
只不过她跑这三两步的时间,佛台下玩家和孔翌的对峙立马发生的对转。
当钟蔷靠近他们的时候,孔翌已经反折了那几个玩家的胳膊。
庙堂里顿时回荡起他们嗷嗷叫的声音。
佛台下被堵在另一边的两名玩家不清楚情况,一阵手忙脚乱,要从佛台下的另一边钻出来。
只不过,他们一出来,就看到隐隐发光的红刀,被刀光照亮的,是一双少女的脚。
一抬头,钟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他们顿时哎呦一声,坐倒在地上。
这几名玩家立马交代了。
他们之前聚在一起的时候就在讨论听到的任务。
这“度他”里面的“他”,是一个明确的指代词,他们先前就在讨论这可能指代的是谁。
王琼和他们说,有两个奇怪的大佬,原本没有在等待别墅里出现过,但同样加入了游戏,其中一个是玩家间大名鼎鼎的孔翌。
关于孔翌归来的讨论在玩家间一直是半神秘而半具象的存在。孔翌身上的秘密重重,而对他的揣度也层出不穷。
因此,当他作为bug出现在游戏里的时候,玩家必然将他作为特殊的存在。
王琼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们,我们就是以为要度的是孔翌,所以想要乘其不备捉住他、丢出去而已……我们只是按照游戏规则办事。”
但很明显,这些玩家完全没搞懂孔翌和钟蔷到底是怎样的层级。
孔翌想起自己在所罗门世界里被钟蔷当做假玩家的事情,有些明白这些玩家的心情,只是挑了挑眉,没说话。
钟蔷却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语气平静地说:“你们的怀疑有道理。”
孔翌抬起头,看向她。
这座庙堂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钟蔷手上在发光的红刀,而被红刀照亮的少女,此时正蹙着眉头思考。
“陛下,您指……?”孔翌问。
钟蔷说:“这场游戏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场所罗门的游戏不同。那场游戏里,假玩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假的,而真玩家也知道自己是真的。但这场游戏里,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盖被超度的那个。”
突然,她忽然抱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觉得沾到血水的地方有些痒。”她一个人撑布的时候,不免会被血水溅到。
这时,那几个玩家也纷纷出声:“我也是,好痒啊。”
孔翌从一开始就任由血水在自己头顶淋下,早就成了湿哒哒的血人了。他先前就感受到身上的异样,但出于自制力,并没有说出来。
这时,连哈士奇和系统都纷纷叫嚷起身上的瘙痒。
钟蔷将自己的上臂挠的通红,有些疑惑。
一般而言,游戏世界里的东西并不会对她产生影响才对。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被超度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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