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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小景叩拜上。
知乐将衣袖挽起,用笔蘸了墨。
“启信谨祝崇安,自别后,弥添怀思……”
“然久未通函,劳烦挂念,惭而愧之。”
“今贱体已安,免念……”
知乐怔了怔,一时没有落笔。
景行舟抬眸,“怎么了?”
知乐险些在宣纸上落下墨点,他看着景行舟的模样,神色复杂。
景行舟看了他一眼,不容置疑道:“就这样写。”
“忽致此书,仓促万般,祈恕不恭,待来日归,必受训足前,谨禀。”
知乐不敢多问,按照景行舟的意思,待墨干透后,把信给他看。
景行舟看着手中的信,眸色微动,什么也没说,而是将信一折,收回衣袖中,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道:“帮我重新写一封吧。”
这封信,知乐按照景行舟的吩咐,用灵鸽送往不死林,交到了时葙手中,至于前一封,景行舟从来带在身上,也没说要往何处送。
直到某天春色和暖时,景行舟抱着手炉坐在院落里晒太阳,知乐回屋取茶罐,再回来时,看到手炉被放在桌上,盖子半掩,下面压着一封已经烧得差不多的信,勉强还能看清几个字。
……不恭,待来日……
虽是草木初萌,万物复苏,可修真界如今的境地依旧犹如寒冬。
应无择也在离开瑶华阁时受了重伤。
司辞最近接手的病患太多,来了续断峰也黑着一张脸,他坐在景行舟对面,等人喝完药,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司辞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掌门人的情况不太乐观。”
景行舟点头,“我知道。”
他近日这般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模样莫名惹人不快,司辞拍案而起,转身走了两步,又猛回头,把药碗带上,顺带说道:“之前掌门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如果你不能做出抉择的话,那便由他来帮你。”
景行舟垂眸,长睫一颤。
司辞俯身,歪头瞧着他,问:“你们在预谋什么吗?”
“司辞。”景行舟开口道:“你猜他们谁会先一步回到承山?”
“谁?”司辞被问得莫名其妙,眉头一皱。
“木秋言,时葙,兰照……”
景行舟说:“所有在不死林的弟子。”
司辞看着他,突然一抬手摸向景行舟的额头,果真烫得灼手。
“你烧糊涂了。”司辞说:“这般紧要关头,谁敢离开不死林一步。”
“应无择要死了。”景行舟神色淡淡,不带一丝感情道:“承山需要下一位掌门人,他们必须回来。”
司辞:“即便如此,掌门人心中已有人选,回来一人即可。”
“是吗?”
闻言,景行舟有些失神,他眉头微蹙,最后像是有所了然,微微笑着,“是啊。”
当夜,司辞走后,有一只灵鸽落在续断峰上,是叶清送来的信。
信中说,他无意瞥见景行舟写给时葙的那封信,看字迹应是代笔,时葙说自家师尊素来怠惰,加上知乐在旁,请人执笔也是应当的,他不放心,传灵鸽一问。
景行舟又让知乐替他执笔回了信,写着:确实怠惰,手懒执笔,请人代之,方知其中乐趣,今书一封,如此,聊表安慰。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那晚过后,知乐觉得景行舟的气色好了许多。
往常司辞来续断峰时,脸色都不好看,用景行舟的话来说,就是臭得跟婆娘家的裹脚布一样,为此,乍然看到这种的情况,知乐还有些胆战心惊,生怕是不好的兆头。
后来景行舟日渐恢复,司辞也不再送药过来,知乐这才松了口气,没过几天,他便收到一个命令,说是续断峰不需人伺候,要先把他调至太渊宫。
知乐把这个消息告诉景行舟时,他好像早有预料般,神情丝毫不变,只是离别时嘱咐自己生病的事不要外传。
景行舟这次的状况知道的人不多,或许说,他生病一事从来都少有人知,往常是这般,往后也会如此。
知乐自会守口如瓶。
他去太渊宫后,便很少能听到有关续断峰的消息了,某日清晨早起,打开门窗,正要清扫庭院时,知乐忽然发现远方的天,红了一片。
知乐后来再忆起此景,才恍惚发觉,所有悲剧好像就是从这天早上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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