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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是片刻。
叶清把那姑娘揽入怀中时,顺手把了个脉,倒像是普通的昏厥,但是她脚腕处又有血,裙裳都染红了。
他用力掐着那姑娘的人中,掐了好几次,才见人有苏醒的迹象。
叶清忙把人放下,让她靠着树坐。
那姑娘渐渐睁开眼,很漂亮的一双眸子,含着桃花,即便是面色有些苍白,依旧如拂春风。
叶清稍稍怔住,然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他眸色微动,倾身上前,右手握住面前人的手腕,温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眼神有些迷茫,略微迟钝地摇了摇头。
叶清顿时松了口气。
不是妖。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怎么会倒在这里?”
叶清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那姑娘沉默很久,才慢慢开口,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奴红袖,是潋滟楼的姑娘,刚从南地回来,却不想归程遭遇山贼,幸得方起了场大雾,才逃脱虎口……”
潋滟楼。
叶清瞬间便想起那个地方了,心道:怪不得如此。
方巧他回去要路过那地方,叶清垂眸看着面前这泫然欲泣的姑娘。
荒郊野外,放一个姑娘在这里也不行,况且浓雾已散,那些山贼要是寻来,岂不罪哉。
“潋滟楼我知道。”叶清轻咳一声,说道:“我倒是可以送姑娘一程。”
红袖闻言,扶着树干慢慢起身,十分知礼地欠了欠身,嫣然笑道:“如此就劳烦公子了。”
叶清心微微一颤,略有几分矜持道:“那恕叶清冒犯了。”
他转身半蹲下,将红袖背了起来。
叶清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不过两人实在不好御剑,他足尖一点,时不时借力凌空而起。
潋滟楼和很多年前一样,没什么大变化,只是灯色暗了些,想来正值深夜,再加上近来也没有多少客人,便有些沉寂,虽时不时地也能听到些戏语,但动静不大。
叶清照着红袖的话,找到她的房间,一路上也没撞到人。
入门之后,便有淡淡的白檀香味盈溢在鼻尖,屋内陈设简朴,独一扇乌木嵌玉梅花凌寒的屏风,最引人注目。
叶清将红袖放在榻上,抱了抱拳,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一步,姑娘好好休息。”
红袖坐直身子,垂着眼,在叶清转身的刹那,突然伸出手,食指轻轻勾住他的指尖。
叶清瞬间犹如被火舌燎到般,忙缩了手,回头看她,惊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红袖不理会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微微仰着头,眉目清冷,淡淡开口:“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奴当以身相报。”
叶清慌张摆手,战战兢兢道:“不不不!不用报!”
看她的小指在缠绕裙带,叶清起了一身冷汗,闭着眼大喊:“在下!在下已有倾慕之人!姑娘无需如此!在下告退!”
帐帘半垂,红袖一张脸都藏在阴影里,听得此言,她扯裙带的手指一顿,最后又淡淡说道:“没关系的公子,我保证你倾慕之人绝不会知晓此事。”
叶清被推倒在榻上时,他第一反应是,原来姑娘家的力气都这么大吗?
直到帐帘被全部放下,那姑娘牢牢摁住他的手腕,将鼻尖蹭过来时,叶清才一个激灵。
这不是姑娘。
她是妖。
“你身上明明没有妖气,是怎么藏起来的?”
红袖垂眸看他,一只手撕开叶清的衣领,又轻轻嗅了嗅,抿嘴笑了起来:“你好像很害怕,为什么?”
叶清一瞬间面色变得沉冷,哑声道:“姑娘最好起来,否则休怪我无理。”
“那你先休怪我无理。”
红袖淡笑,随后低下头去,舌尖一舔。
叶清呼吸猛地一滞。
千想万想,叶清也没想过这次归程会这般难,这让他不得不心疑,承山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师尊信中还说得如此隐秘。
而眼前这个名叫红袖的妖,叶清肯定,她的实力在他之上,因此挣脱束缚还需好一番较量。
叶清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攥成拳,边与她的妖力抗衡,边试探劝解她,“姑娘,强扭的瓜不甜,你如此花容月貌,何求找不到一位枕边人是吧?”
“强扭的瓜不甜。”红袖跨坐在他腰际,右手轻抬,舔了舔指尖,低声道:“不过我喜欢。”
叶清眉头青筋跳动,皮笑肉不笑道:“姑娘,你这般就没意思了,在下着实有要事在身,急于离开,我们各行方便,日后也好相见。”
红袖垂眸看着他,静默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俯身贴着叶清的耳朵,右手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探,最后用力一按,说道:“你急于离开,这个样子吗?怎么离开?”
叶清耳朵霎时涨红,他在红袖身下微微发抖,咬着牙,几乎是羞愤欲死。
“剑来!”
剑气劈来,叶清就势滚下床,外衫落在红袖手中,他半跪在地,抬头看见只有一截帐帘垂在地上,心里顿时凉了七分。
叶清双手握着剑,借着伏邪的冰寒之气,稳住心神,微微喘息,沉声道:“我不欲为难姑娘,也请姑娘自重。”
红袖抓着叶清的衣衫,坐在床上没有动,她撩起眼皮,哂笑一声,“你要走啊?打过我再说。”
“如此……”叶清执剑,说:“多有得罪。”
他剑随身动,杀气溢出,靠近时还要夺回落下的衣衫,红袖笑着,这一次在衣物上与他计较了起来。
而叶清仿佛是认真了,只想把衣服拿回来。
有趣。
红袖嘴角一扬,看那衣服的布料也没多珍贵,竟不知何处引他珍惜至此。
两人暗暗较着劲,从床上打到窗前,又从窗前打到桌上。
叶清瞅着一时没办法,最后伏邪剑芒落下,他用脚勾倒屏风,同时左手捏着那衣服的一角猛地甩开。
衣服在空中铺开,红袖侧身,用手将它抓下。靛蓝色的长衫垂在手上,而屋内,已经没了它主人的身影。
好一个金蝉脱壳。
“用得不错。”
红袖抓着那件衣衫,抵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新雪般温柔的味道。
只是可惜……
白檀燃尽。
“叶幼浊。”
屋内人叹息般地唤了声这个名字,像是被风吹散的云,沉默了下去。
你会后悔的。
叶清匆忙逃回承山,刚到太岁峰脚下,一道狠辣的鞭风突然迎面而来,他侧身躲开,看着来人,眉头紧锁,瞳中血色闪过,“温盏,你这是何意?”
这姑娘脾气不好,神兵也这么毒辣。
温盏站在他面前,冷声道:“我问你一件事。”
叶清低笑,“您这是向人打探消息的态度?”
温盏急道:“你从北域回来定然路过天阙境,可曾见过景先生!”
“先生?”叶清闻言,面色一变,“他去天阙境干什么?”
温盏料想他也是不会知道此事的,如今看他神情,便咬了咬牙,凝眉说道:“早前司辞君为先生开药方,缺了味天火草,是掌门亲自去摘回来的,但也因此受伤中了天火毒,需要月现花来解,是先生,几次三番入天阙境拿回了月现花,可如今……”
还不等她说完,叶清便身影一晃,不见人了。
“叶清!”
温盏自然晓得他是要往何处去,忙抬步追了出去。
彼时,一只金蝶越过浓雾,进入天阙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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