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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乐赶紧把罐子扶起,双手掬着谷粒往里面拾捡。
“知乐。”
知乐抬头,看景行舟拢了拢衣襟,神色严肃道:“方才它是响了吗?”
知乐点头:“响了一声。”
景行舟沉吟片刻,嘴唇动了动,“那你下山吧。”
知乐忙拍着手起身,走出院子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景行舟抬脚正要进屋,又突然顿步,回过身来,开始把地上的谷粒往罐子里装,装了几下后,抬头看着满地的谷粒,好像放弃了。
他一脚把罐子再次踢倒,起身解开窗上的绳子,将尚在昏迷的小八哥放在了地上,爪子正对着罐子。
做好这出栽赃嫁祸的戏份后,景行舟才抓起窗台上那根绛色的发带,一边拢着头发,一边匆忙进了屋,抬脚把门蹬上了。
知乐看着瓦檐下已经停止摇曳的银风铃,不由得心生感慨。
叶清回到续断峰,一进院落便是满目狼藉,他微微叹了口气,抬步过去,俯身用手指戳了戳那只八哥。
小八哥猛然一个激灵,翻身起来,破开喉咙就喊:“王八蛋!不讲理!”
叶清施了个小灵障阻住它的声音,抬眸看向房内,手指曲了曲,压在唇上,“他睡觉时不许出声,还有,下次莫要添乱了,你看你将院子弄成什么样了?”
小八哥:“嘎?”
“嘎嘎嘎!”小八哥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先生!先生他不是——”
叶清略微皱眉,眸色跟着一沉,冷声道:“我说了,不许再吵。”
小八哥打了个冷颤,收起翅膀,委屈巴巴地蜷缩在墙角下,小声叫道:“清儿,饿了。”
叶清愣了愣,半跪在地,食指摸了摸它的脑袋,声音依旧清冷,“他一天到晚都在教你什么啊?”
小八哥甩甩脑袋,往前蹦跶了两下,“清儿,饿了,清儿……饿了……”
叶清叹了口气,从罐子里抓出一把谷粒放在它面前,又用扫帚把剩下的打扫干净了,这才进了屋。
推开门,便见那人躺在软榻上。
景行舟应该是要就寝了,他把外袍脱掉,里衣严严实实地还在,眉眼是温润的,久病虚损,曾经浑身那股逮着人就刺的凌厉劲早也散了七八。
叶清有些发愣,这么多天没见,人好像又瘦了。
“怎么醒了?”
“太吵了。”景行舟揉着眉心,声音透着几分虚弱。
“我回头就把那只嘴碎的鸟丢远。”叶清坐在榻前,看他抱着手炉,便伸手摸了摸,“很冷吗?”
景行舟说:“尚可。”
叶清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又去柜子里找了张织皮出来,给景行舟盖时,余光便看到窗前有一枝梅花。
“那是谁送的?”
景行舟的视线一直放在他怀里的水杯上,神色有些恍惚,直到叶清问过第二次,他才醒过神来,看向窗前。
“谁知道呢……”景行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垂下双目,喝了口水,“许是风吹过来的。”
叶清:“看来山上的风有些大。”
景行舟:“是啊。”
叶清不再多问,等他喝完水,起身放杯子时,衣袖却被人扯住,景行舟抬眼看他,唤了声:“清儿。”
叶清手指微紧,有些诧异道:“你叫我什么?”
“清儿。”景行舟手指搓着他衣袖,嘴角带笑,“不对吗?”
叶清不明白,景行舟突如其来地示弱是为了什么,从他把续断峰封锁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对了,哪怕有那日夜谈,两人之间也并未改变什么。
叶清顺势坐下,倾身抓住他的下巴,眼神涣散,似在回忆,“你好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行舟。”叶清抵住他的额头,右手覆上他的后脑勺,问道:“若再有一次,你还敢这样算计我吗?”
景行舟长睫轻颤,闭上眼,声音低哑,有些无奈道:“不敢。”
叶清抓起着他的手,轻轻握在掌心中,“说吧,有什么事?”
他太清楚景行舟的性子了,若非有事相求,怎会软下身段同他说话。
“我想出去走走。”
瘦了。
叶清揉搓着那如玉般温润的手指,有些心疼,景行舟从前没这么瘦,大抵这些天真是过得不舒坦,皮肤没有一丝血色。
景行舟见他不答话,又道:“就算养只金丝雀也该开开笼子让它透气。”
“你是金丝雀吗?”叶清抬头看他,有时候他真的懒得应付这人,“你若是只金丝雀,我就能把你翅膀折断了,可你不是,你从来不会学乖。”
景行舟:“那是不放我出去了?”
叶清摇头。
四目相对良久,景行舟像是服了软,转身背对他躺下,“我困了,你随意。”
叶清五指渐渐握成拳,他面沉似水,压抑着怒意,冷冷问道:“你想出去见谁?”
“我谁也不见,就是想出去走走。”景行舟闭着眼,咕哝道:“你要觉得不舒服,干脆摧折死我算了。”
叶清被他这句话气得浑身颤抖。
“景行舟!”
榻上的人一声不应,叶清有些急躁,在房内不停踱步,最后去床上拿了件厚重的衣物,把人从被褥里拖出来。
玄色衣袍,金鹤绣纹。
景行舟向来习惯这种配色,穿上后显得有多艳贵一样。
他人是真的瘦削了,原本穿起来刚刚合适的衣物此时却变得十分松垮,但也平添了风流公子的轻佻。
景行舟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乖乖坐着,任由他摆弄,穿衣,束发,直到出门,叶清撑开伞,他才动了动手。
叶清冷眼看着他搭在伞柄上的手,眉头一扬,“做甚?”
景行舟眼角眉梢又都是笑意,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语气轻缓,“让代掌门为一峰之主执伞,实在不妥。”
叶清闷笑出声,“你觉得我这个代掌门有什么用吗?”
景行舟不说话,叶清心底冷哼一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抬手捂住他的双眼。
松开手后,他眸中的碧色瞬间被墨染,叶清顺势扫了他一眼,看景行舟垂目敛眉的样子,还真有些温和,但叶清知道,景行舟对他并没有任何依赖感。
景行舟做不了那种时时等叶清回来看的人,这个大妖即便被折断羽翼,锁在笼子里,对他而言也是不疼不痒的。
且单凭一人情根,本就种不出两人的欢苗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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