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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
盛喜蓉站在漫无边际的荒草地里,双手提着裙摆的两侧,一边哭,一边叫他的名字。
终于,她看见了他,身体前倾,似乎想要朝他奔过来,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动脚步,于是哭的愈发难过。
她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叫着他的名字...
叶开骤然清醒,睁开眼,目光直直地盯着挡风玻璃外荒芜的景色。
驾驶座上的小伍见他醒来,忙不迭地拿水给他喝,他伸手接过,仰头灌下大半瓶,又打开车门下车,将剩下半瓶浇在自己头上。
天气回暖,不夜城又在北方,虽未入夏,平均气温却已早早地升至25度以上。
小伍打开车门下车,跑到他身前,接过他手中已经空了的塑料瓶,迟疑片刻,说:“老大,我们安插在不夜城的探子一刻钟前传来了最新消息:高斐不在不夜城,盛小姐...也不在。”
叶开前些时日便已流露出亲自潜入不夜城找人的想法,小伍是他的人,自然也准备跟着一道进去。
他等着叶开发话。
叶开却沉默了下来。
少顷,他声音暗哑地对小伍说:“去查一下除了不夜城,高斐还有没有其它落脚点。”
小伍很快离开。
叶开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车门关上,他的手扶住方向盘,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半响,他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脸上的表情因长时间的压抑显得分外扭曲。
***
盛喜蓉还是选择了逃跑。
高斐很早就发现了她逃跑的意图,但他没有阻止,甚至在她逃跑的那天,就那样站在门廊下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
他仍旧有着和桑明一模一样的皮囊,但神态举止间已同桑明有了明显的区别。当然...对他而言,他的病并没有好,因为桑明仍在影响着他。
整整一个月相处下来,盛喜蓉已不在怕他,她甚至能准确地判断出他病情的严重程度。
高斐口中的生病其实和桑明有关。
盛喜蓉不清楚造成他生病的源头是他体内的桑明基因作祟,还是所谓的脑电波亦或桑明残留的意识。
她只是能准确地判断出他身上桑明的影子。
当桑明‘出现’,或者说,当他犯病时,他瞳孔的颜色会变深。
桑明的眼睛很黑,如同夜色下的一汪清泉,给人清透、沉静的感觉。
高斐的瞳孔颜色却较浅,像是山间缥缈的雾,悠悠然带着摄人的冷意。
但这种情况却和两个灵魂占据一个身体、鬼魅上身、精神分裂不同。自始至终,高斐都是一个人,而并非两个人。
那天,她跑了很久,但山里的路难走,因此整整半日下来,跑的其实并不远。只是被高斐捉回去时,这个人仍是第一时间将她丢进了浴缸,让她好好地将一身的灰尘泥土洗净。
盛喜蓉不洗!她甚至有一种...冲出去在地上打个滚的冲动。
只是高斐不可能让她这么做。他虽然一脸淡定地看着她逃跑,但在将她捉回来后,仍是很快地将这栋位于大山腹地的别墅门窗全部封死。
浴缸被高斐放满了水,盛喜蓉被他抛扔到水里,一张脸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坐在水里,双手抓住浴缸边缘,略低了头,眼睛自下而上地瞪着抱胸站在浴缸前的男人,几乎瞪出了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让人一眼看去便知她心术不正,正时刻在心里计划着要怎么将面前的男人干掉!
高斐居高临下,神色冷淡地瞧着她。
两人互相瞪视了约莫十分钟,高斐取过一旁的花洒打开,对着盛喜蓉的头脸便浇了下去。
山里湿冷,他又没有提前调试水温,花洒里面的水最初出来时还是冷的,淋在身上,冻的盛喜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抢过他手里的花洒扔到一旁,怒气冲冲道:“你给我滚出去!”
她话说的很不客气。
高斐混蛋归混蛋,但不会真的对盛喜蓉怎样。先不说他那番不杀雌性的理论,仅是他还等着盛喜蓉替他治病,帮他消除体内桑明对他的影响,他就不可能杀她。
只是混蛋怎么会听她的话呢?
高斐站定不动,目光冷淡中又带着一抹明明白白的轻视,声音死板地问:“知道自己跑不掉还跑?”
盛喜蓉听了,简直是怒不可遏,伸手一指他鼻子,骂道:“因为我受够你了,无论是你,还是桑明,我都受够了!”
这话如果是对叶开说的,叶开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即便不把她‘揍’上一顿,眼睛也会像刀子一样剜她十遍八遍,气势上压她一头。
但高斐没有。这个人不生气,并且这一整月下来都以不动怒、不情绪外露为荣。
他一脸轻蔑地看着盛喜蓉站在浴缸里,像只落汤鸡似的乱发脾气,声音轻缓地说:“受够了又怎样,你这么没用,难不成还能一个人活着从这大山腹地走出去。”
盛喜蓉闻言,目光怨恨地瞪着高斐。或许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面前这人,半响,她泄了气,一屁股坐回浴缸里。
她动静大,这一坐,直搅的沉入水底的泥沙和水面上漂浮的枯枝碎叶都随着水波动荡起来。
她见了心烦,拿起沉入水里的花洒,对着自己的头脸直直淋了下来,想要冷静冷静。
高斐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浴缸前,神情淡然地看着她发疯。
花洒里的水温早已升了上来,淋在身上并不难受,只盛喜蓉余光瞥见高斐一脸淡然、好似大人高高在上,看小孩子在地上打滚的神色,心里一梗,立即将花洒关掉丢到一旁。
她坐在浴缸里,后背抵着青灰色的石墙墙面,就那样...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高斐。
高斐垂眸打量她半响,轻声问:“不谢谢我吗?”
盛喜蓉抬起眼皮,闷闷道:“谢你什么?”
高斐坐在浴缸边缘,看着她说:“这是大山深处,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早就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凶兽给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他伸手去扯盛喜蓉裤子的系带,声音平静地说:“盛喜蓉,是我救了你。”
盛喜蓉今天为了逃跑特意穿了一条方便活动的黑色运动裤,裤腰上有白色的系带,本是系好的,如今却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来。
高斐有雌雄的认知,但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此时,正不知羞耻地扯着女人的裤腰系带在指间绕来绕去。
盛喜蓉见了眉头一皱,将裤腰带从他手里扯了回来:
高斐抬眸,目光幽幽地瞥了盛喜蓉一眼,平日里无甚波动的双眸似乎带上了稍许不满。
盛喜蓉没看他,正低头一边将散开的系带重新系好,一边说:“高斐,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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