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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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腕处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和注射的感觉,有人猛然冲上来挥手打掉护士手中的针筒,手心被尖锐的针尖划出长长一道血痕也不觉得痛。愤怒的语声响起来,急促而尖锐的,带着满满的心疼:“你们弄痛他了知不知道!难道不可以轻一点吗?”
一时间,病房中只剩下少女急促的喘息。玖兰枢睁开眼睛,就看到黑发少女正挡在他身前同医生对视。她身躯单薄,可却透着意外的坚定:“把镇定剂收回去,他不需要。”
“不需要?”显然是没有把少女的话语听进去,主治医生从上衣兜中抬起手扶了扶眼镜,略有不耐:“舒宴小|姐,在这里我是医生,我有权利根据病人的身体或精神状况作出合理判断,并且采取恰当的方式治疗。你哥哥的情况不需要我过多重复,身为家属你应该更为了解,你哥哥的那些与众不同之处。”
他在与众不同上加了重音,看着舒宴的脸渐渐涨红,恶意的补充道:“他是个精神病患者,发病时带着强烈的攻击倾向。如果不注射镇定剂,那么再发生一次袭击护士医生的事件,谁能够负责呢?”
主治医生抬眼看向舒宴,那种对待小孩子的敷衍语气让舒宴猛地皱起眉头,可出乎主治医生的意料,舒宴并没有生气。
她仍旧挡在身后少年的病床前,语气柔缓下来:“既然主治医生也说过,身为家属的我更为了解我哥哥。那么根据我的了解,我哥哥不需要镇定剂这种东西,请拿开。”
她不容置疑的说完,针锋相对不肯退让。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挡在玖兰枢的身前了,玖兰枢看着少女单薄却固执的背影,缓缓动了动手指,他的手腕被束缚带死死绑在特制的病床上无法动弹,可玖兰枢努力活动着冰冷的手指,轻轻触碰少女垂在身侧的手。
出乎意料的,舒宴的手同样很凉,显然是很少与人这样对峙,舒宴的手微微颤抖,带着和表情语气截然想法的害怕情绪。
感受到玖兰枢的碰触,舒宴惊讶的回过头来。玖兰枢对着她轻轻微笑,他没有办法说话,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只好轻轻抬了几下胳膊,让舒宴能够看到他手腕上被束缚带摩擦出的红肿。
玖兰枢不确定这个少女能为自己这具躯体做到什么地步,玖兰枢也不习惯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可现在他穿着束缚衣,左腿骨折,口不能言还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所能依靠的也只有眼前的少女。
这个认知让玖兰枢蹙起眉,难得的,一向运筹帷幄的纯血之君也会觉得挫败。舒宴看着床上的少年低垂着眼帘,忽然觉得心脏骤疼,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抚平少年皱起来的眉,回过头来询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开我哥哥的束缚衣?”
主治医生站在门边,显然是对玖兰枢这具身体伤人事件记忆犹新,双手插在衣兜中,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明显的鄙夷:“打完镇定剂就可以,既然舒宴小姐不同意,那么我有必要考虑到患者的精神情况再进行考虑。”
舒宴的手猛然攥紧,她咬住下唇,语气激动起来:“可是,我的哥哥现在精神状况很正常。”
主治医生笑起来,他摊了摊手:“我能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罔顾医生的职责。”他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目光绕过舒宴,肆意打量着玖兰枢。
病床上的少年肤色带着常年不见日光所形成的苍白,精致的锁骨明显的从皮肤表层下凸起来,大概是很久没有打理,原本清爽的短发也已经长到肩头,刘海凌乱的散下来,划过秀挺的鼻梁。唇色浅淡,像是失血后才有的色泽。黝黑的眼瞳仿佛黑曜石打磨而成,剔透冷淡。
玖兰枢抬起眼眸来同主治医生对视,没有伪装出来的温和。他的确喜欢用温和作为掩饰自己内心的表象,可这个时候,温和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妥协示弱。
主治医生没来由的觉得害怕,他看着少年清明的眼瞳,悄然后退一步,直到后背靠上病房靠近门边的墙壁上。
他不悦的皱起眉来,不愿承认自己居然对一个无法动弹的精神病人感到惧怕,鼓起勇气再次看向玖兰枢。
却见玖兰枢已经收回目光,轻轻的拽住舒宴的手指摇了摇,指了指一边的镇定剂,轻轻点头。舒宴迟疑片刻,显然是想到之前玖兰枢抗拒的举动:“哥哥……”
玖兰枢看着少女眼底的淤青和憔悴的神情,心中莫名柔软下来。他对着少女微笑起来,带着安抚。修长的食指在少女摊开的手心中划动,他在“说”,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呢,玖兰枢微阖双目,感觉到粉衣护士重新抽取了镇定剂。手腕处被冰凉的酒精棉擦拭过,少年的腕骨伶仃,因为消瘦,血管轻易就能分辨出位置。相比于几个小时的昏睡换来以后的自由,玖兰枢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再被束缚上一天甚至更久。
他需要自由,以便了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着有别于体温的液体同血液混合,仿佛从骨髓中翻涌而上的倦意渐渐侵蚀,玖兰枢觉得眼皮沉重起来,他并没有选择抵抗,而是顺从的闭上眼睛。
在最后的视线里,束缚带被人解开,有人捧起他冰冷的手指放到手中温暖着,随即取来药水慢慢的擦拭着挣扎出的红肿。
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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