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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埋在胳膊中,啜泣声压的小小低低。所以她也没发觉,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睁开眼瞳看过来,玖兰枢向舒宴伸出手,但血族能力强大的只是灵魂,这具躯体衰弱的不堪一击,连起身都做不到。

这样悲哀的事实。

仿佛只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最终还是舒宴自己停了抽噎。大概是不愿这样满脸眼泪的狼狈模样被玖兰枢看见,少女站起身来低头翻找纸巾,却忽然听到少年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阿宴,过来。”

阿宴,过来。

舒宴猛然抬头,朦胧视线对上少年黝黑眼瞳。他们在彼此最狼狈的一刻对视。

玖兰枢声音沙哑,曾经的惊艳根本听不出来了,他现在和所有垂危的病人一般无二,消瘦苍白一点都不好看。舒宴泪水糊了一脸头发散乱,她每天都花费一些时间将自己收拾好,不想让玖兰枢为她担忧。可事与愿违,她还是把脆弱的自己展示给玖兰枢看了。

舒宴手足无措的怔了片刻,努力弯起唇角想要装出开心的笑意,但唇角弯到一半颓然垂落,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汹涌而出,她哭着跑向玖兰枢身边,扑到少年身边放声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但含糊不清的话语玖兰枢并没有听清。他费力的抬起手来,并无劝慰,安静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发,一下一下。他轻声念着少女的名字,眼瞳里是任何人都读不懂的执拗:“阿宴……”

他微微停顿片刻,深深吸气,感觉到晕眩感再次袭来。熟稔的痛苦开始在身体里蔓延,这种剧痛每每让他也觉得难受。可现在他忍耐住了,在少女面前他微笑着,笑意稀薄美好如冰川上的月色。但说出的话语却并非如此。

“很抱歉啊,没有来得及拆开阿宴送给我的礼物。”他温声说道,少女哭泣着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玖兰枢温柔却强硬的制止住:“放弃吧阿宴,放弃治疗吧,药物和手术对目前的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再高明的医术也会有挽救不了的患者,何况玖兰枢对自己身体状况了如指掌。他残忍的断绝了少女的希望,他知道舒宴根本没办法拒绝他。他只需要看着舒宴的双眼说出自己的愿望,舒宴就会无条件听从。

他带着呼吸机,说话时薄薄的雾气打在呼吸机上随即又消散开。舒宴震惊的抬起头来,她下意识否决,却突然感觉少年冰凉的指尖抚摸上她的侧脸:“请不要拒绝我的请求,阿宴。”

舒宴反手覆上玖兰枢的手背,眷恋的贴近,她哽咽出声:“不要这样好不好?为什么不再坚持下去呢?或许、或许还有希望呢?”

玖兰枢慢慢替舒宴拭去晶莹的泪珠,他一直是这样,决定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无法反抗他的意愿。他抵抗着眩晕感,努力不再次陷入沉睡:“如果还有一线希望,我绝不会就此放弃。但是阿宴,即使我可以违心的答应你的请求,在最终事实到来时,你仍旧要接受……我的死亡。”

“听话,阿宴。”他用柔软恳求的语气对少女说出不容置疑的决定,眼前的浓黑越发严重,他深深吸气,想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但却不能够,在陷入再次沉睡前,他轻声说道:“我一直隐瞒了你一件事情,原本我以为我有机会弥补,但是现在……阿宴,其实我……”

那几个字含在唇齿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被动的合上双眼,再次陷入昏迷。

——

玖兰枢这次昏迷持续了很久,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少年安静的被各种仪器包围。舒宴长久的注视着心电图听着滴滴声响这才安心,临白和白岫每天放学都往医院跑。

白岫成绩好有希望上重点大学,隔三差五的逃课被班主任请来了家长,回家后被白岫他妈拎着鸡毛掸子狠揍一顿,苦口婆心讲了一大顿道理。甚至允诺考上大学后怎么去医院都行。

白岫咬着牙坚持,被打的嗷嗷叫也不松口,听到自家老妈最后一句实在没忍住,啪的一拍桌子吼起来:“舒华那个家伙要是还能活到高考后,别说让我考重点,让我去考哈佛剑桥斯坦福我都给你考上去!”

临白也在准备高考,父母回家看的很严,可临白就是有办法半夜偷偷跑出来。做贼一样的偷溜到医院里看舒宴,她有时候会带上一盒饼干和两罐咖啡给舒宴,自己盖着羽绒服缩在走廊长椅上睡两三个小时再跑回家。在医院门口等客的出租车司机都认识她,问临白:“住院的是你亲戚吗?”

临白往羽绒服里缩,嘟囔:“住院的和我关系平常,陪护的是我闺蜜,我就这么一个闺蜜,将来还等着她给我当伴娘呢。”

舒宴有时会把这些事情讲给昏迷中的玖兰枢听,但玖兰枢再没有醒来,直到半个月后,医院外桃花初绽,满树清浅的绯红。春光正好。

舒宴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昏迷中的少年已经苏醒,他支撑着坐起身来,对着舒宴浅浅微笑:“阿宴,陪我出去走走吧。”

舒宴把病危通知书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说好。她找来轮椅,少年的身体太过虚弱,已经无法自己站立行走。舒宴推着玖兰枢向外走去,两个人安静的走过走廊,最终来到了医院楼下。

楼下种植了几株桃花,现在正是绽放的时节,远远看去一树桃粉,清浅的像是水墨画卷朱砂轻点晕开的色泽。蒲草青碧,休闲长椅上并没有人,落英飘落其上。

少年微微仰起头来看着被纱一般的云层遮挡其后的太阳,他指了指休闲长椅:“阿宴,我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舒宴听话的推着轮椅走过去,搀扶着少年站起身来。玖兰枢本就显得清瘦,重病之下越发伶仃起来。本就宽松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居然带着汉服宽袍广袖的错觉。衣袂当风即将归去。

舒宴看的心中发慌,死死抿着唇。她同玖兰枢坐在长椅上,少年环绕过她肩头的手轻轻用力,将少女拥入怀中。舒宴安静的靠过去,耳畔是少年的心跳,一声一声,近在咫尺的模样。

玖兰枢慢慢抚摸过少女的长发,声音清淡:“阿宴,我隐瞒了你一件事情,我以为我有机会弥补,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没有办法陪伴在你身边了。”

他轻轻笑起来,眼神辽远。他将少女抱在怀中,声音轻柔:“也许我所说的话会让你很难接受,但是在最后的时刻,是我的私心不想让你继续误会下去。我选择把真相告诉你,并非为了所谓的内疚或者赎罪,而是因为你有权利知道。”

“我不是你的哥哥,我只是一抹游魂而已,在你哥哥身体内苏醒。我并非有意掠夺这具身体,我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消亡后我将去往哪里。”他弯起唇角,神情温柔:“但是我很庆幸能在这个世界遇到你,从生到死,陪我走到最后的人是你。”

“人的一生有多长呢,少则如我现在十余年夭亡,多则百余岁安度晚年。但我希望,不管所剩的时间多少,阿宴都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你可以把它看做我的请求,不容拒绝的请求。”

他爱恋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女,感受到舒宴的眼泪渐渐打湿自己胸前的衣服,不知不觉间她哭的那样厉害,但却努力压抑着。玖兰枢明确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逝,他想说的话还有那么多,可又仿佛只有一句就足够了。

阿宴,我……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太久没有被提及,念出时有些生涩。但少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选择将真相告诉舒宴很大一部分是想让舒宴不那么悲伤。他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给少女增加负担,尽管错过这一次,他也许永远无法再对舒宴表露心意。

最后时刻即将来临,玖兰枢微微叹息着更加将少女拥紧,舒宴并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手落到自己面颊上,最后一句话语淡如轻烟:“阿宴,别哭。”

脱口而出就逸散开来,舒宴僵硬着身子等了很久,却再也没有下文。她安静的坐在长椅上,将自己更深刻的埋在玖兰枢的怀中。少年搭在她肩头的手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仅存的体温也慢慢消散开来。可舒宴不愿离开,远远看去栗发少年安详的闭目陷入永恒的沉睡,而黑发少女温柔眷恋的依偎在他怀中。

良久之后,细微低哑的语声传出来,舒宴颤抖着开口:“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啊……”

她一直都知道玖兰枢和舒华不是一个人,她对舒华的感情是亲情,而对玖兰枢……对玖兰枢……却是……

却是什么,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抓住少年胸前的衣襟,颓然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来年花重发,今岁人何处?

新交做旧游,沾衣泪簌簌。

折枝倾樽酒,弹剑感悲赋。

饮罢袖飞絮,堤柳烟如故。

醉魂弃俗身,更向蓬山筑。

欲访伶仃影,飘摇揖琼户。

咫尺千山远,醒时荒月墓。

来往皆痴念,泣声吠野狐。[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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