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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琊十八年夏。
帝都皇宫上书房,皇女们正冒着酷热学习。
商慕韫晃着戒尺开始讲起来:“诗词歌赋中,一些句子的末一字用韵母相同或相近的字,使音韵和谐优美,比如‘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她锦衣儒服,气度从容,乃皇女太傅,朝廷元老。
“鸭韵……”
“对了,聪明!就是押韵,明白了吗?”
“不要鸭韵,要鸭腿……鸭腿、糯米团子、金丝卷、芙蓉糕……”宗政司霆睡得迷迷糊糊,哈喇子流了一桌,嘟囔着嘴懒洋洋地说道。
“哈哈哈哈”
安静的上书房顿时哄堂大笑。
“十殿下睡得可好?”商慕韫用戒尺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臀上。
商慕韫无奈,这十皇女顽劣,日日课堂上打瞌睡,屡教不改。她数次禀报了令昭训,君上也曾管教,却丝毫不见成效,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啊?!用膳了吗?”宗政司霆一跳坐了起来,袖子胡乱地擦了几下口水,她正在吃芙蓉糕呢,谁打扰她?抬头见商慕韫一脸铁青,看了看四周众人嘲讽的目光,顿时明白了几许。
她应该又睡着了,被太傅发现,这下又要被罚,但不知这次是打手心呢,还是罚站呢?反正不管如何惩处,她都不愿承受。
宗政司霆吞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开口:“太、太傅什么事。”
“试试你的文采,你来用押韵的方式作一句诗,题材不限,可无意境,只要押韵即可”。商太傅不悦地蹙眉道。
宗政司霆站起身,明亮的眸子带着无知和童真,清澈的童音脆生生的回荡在上书房内。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商慕韫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老脸上顿时通红。
上书房内的学女先是一愣,哄然大笑再次响起。
太傅手中的戒尺“啪啪”的打在桌子上,“混帐混帐!上书房之内竟出淫诗艳词,孺女不可教,孺女不可教啊!”
宗政司霆有些委屈:“太傅不是说题材不限嘛,而且我觉得这首诗还挺有意境的嘛”。
对景对人对事,她没说错啊。
多有意境啊……
“胡说你…你…”商慕韫气的浑身哆嗦,话都说不成溜。
戒尺狠狠地打在了宗政司霆的身上,半点不留情面。
“啊啊,疼死我了,太傅饶命!太傅饶命!”宗政司霆捂着被打的地方抱头鼠窜,眼泪汪汪地求饶,这商太傅,下手也忒重了,她的那块肉铁定已经青紫。
“本太傅再问你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就去外面罚站!”商慕韫厉声道。
“是是是……太傅请问”宗政司霆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有点发抖。
又来了,又要出题,看来她这次在劫难逃。
太傅今天比往日更严肃更凶,怕是惩罚更重。
“如今国内东部生水旱灾害,饥民遍地,当如何安抚,如何赈灾?你说。”
宗政司霆想了片刻:“他们没有饭吃,可以吃肉啊。”五岁的她,模样憨傻,衣服皱巴。
“哈哈哈........”
上书房内再次哄堂大笑。
“老十真是个白痴!今天又要挨罚了。”某个学女幸灾乐祸道。
“这家伙莫不是脑袋坏掉了。”六皇女宗政司靖的陪读庞绣锦一旁嗤笑。
庞绣锦乃是长信候庞疏影嫡女,右相裴正赋与长信候金兰之交,私下关系甚好,相辅相助。这司靖是裴右相同父胞弟慎君所出,让庞绣锦入宫陪读,一来让两个孩子增进感情,有了这份陪读之谊,二人便能心照不宣,将来共谋大业。二来将嫡女入宫做皇女陪读也是荣光之事,倘若有朝一日宗政司靖登上皇位,庞绣锦也能位极人臣。
“都五岁了,还一副傻样。”八皇女宗政司岚嘲讽道。八皇女为裴良仪所出,其父是裴右相和慎君的庶弟。
商慕韫原也不指望这十殿下能答出来,毕竟她的资质就在那里,赈灾之事连许多朝中大臣都无计可施,更何况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十皇女,之所以问她,是想让她开个头,她接下来便继续考一考其她皇女,若有皇女能想出个大概,她也就满意了。届时,她可借其她皇女督促十皇女,让她跟着皇姐妹努力上进。不料,却听到她如此无脑的智障回答,实在忍不住心中怒火中烧。陛下英明神武,令昭训亦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十皇女的资质是随了谁?她到底像谁?
“去外面站一个时辰,罚你去书库整理三天书籍。”商慕韫指着外面。
“是..是是....”宗政司霆连连点头,傻呵呵走出去,咔嚓!她刚起身之时就被椅子绊倒,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上书房内继续讨论。
“六殿下,你说说看,怎么赈灾?”商慕韫指着坐在一旁冷若冰霜的六皇女问道。
宗政司靖站立起来:“先杀地方官,说她们克扣赈灾粮食,以此安抚灾民。”
“那如果地方官是个清官,只是因为天灾导致百姓作乱呢。”商慕韫道。
“本殿记得史书之中记载一位皇帝出兵,大军缺乏粮草,怨声载道,于是主将斩押粮官人头,说她克扣军粮,军心就稳定下来。”宗政司靖冷光闪烁。
“那未免不仁。”太傅皱眉:“治国以仁义当先。”
“如若不借地方官人头,那受饿的饥民被枭雌刁民蛊惑,闹起事来,攻城掠地,要死多少人?记得当年本殿外祖母去阴州赈灾,那真是村村起火,树树狼烟,其中更有邪教教徒和江湖枭雌煽风点火,当时已经无粮可赈,内忧外患,一触即发。不是外祖母杀掉县官,安抚人心,事后斩杀数百闹事的刁民。那就波及数省,甚至有损朝廷根基。”宗政司靖声音如金石:“一个地方发动□□,地方官再清廉也是安民不利,必须要以死谢罪。”
“对对,六皇姐所言甚有道理,区区几个賤民与江山社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本殿附议!”宗政司岚想都没想,立刻忙不跌地赞同司靖的说法。
她的父君裴良仪是慎君的庶弟,自然属于慎君一党,从很小的时候起父君就告诉过她,司靖的生父是她们在后宫唯一的靠山,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站在六皇姐这边、向着六皇姐说话。
商慕韫没有理会宗政司岚,只定定地看着宗政司靖,半晌,方才启唇:“治国之道,以仁为本,杀戮过多一是损阴德,二来容易养成残暴之情性,对养气不利,希望你明白。”
“必然谨记。”宗政司靖也不顶撞,只是淡淡点头坐下。
“七殿下,你以为该当如何?”见宗政司翎若有所思的模样,商慕韫问道。
宗政司翎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开口道:“让母皇下道诏书,广泛发动富人募捐粮食及物资用来赈灾。再分给灾民,为避免人多挤踏,让灾民分男女隔日领取,每次领两天的物资。对于灾区能自食其力的人,朝廷可向富人发出通告,严禁囤粮不卖,再调拨官栗,平价销售。对于灾区孤儿,朝廷使人得收养之。”
商慕韫的目中划过一丝赞赏:“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但这并不完善,不可推行!”
宗政司翎蹙眉,抿唇:“本殿思虑不周,太傅见笑了。”
“九殿下,你以为呢?”待宗政司翎坐下,商慕韫目光看向旁边沉静如水的宗政司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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