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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遥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都是最近两个月来烛茗的黏人劲儿,他还真没看出来那个男人在这方面这么敏感。

“你知道严零吗?”蒋星盼冷不丁地问。

蔺遥蹙眉:“去年……去世的那位?”

严零自杀身亡曾一度卷起滔天大浪,然而短短一年时间就仿佛在这个世界烟消云散。蒋星盼不提,他不会回忆起,而他想起来的部分,竟然是关于烛茗。

烛茗多年前和严零的关系不菲,除了偶然爆料的绯闻,严零给他演过mv,他们一起出过合作舞台,曾经关于他俩的cp热门过一段时间。

绯闻后似乎两人进入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同框次数几乎为零,但严零去世后烛茗的微博评论还被人声讨过,质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发,不和大家一起哀悼严零。

“这件事从来就无关情爱,严零是除了你之外,烛茗最欣赏的艺人了。”蒋星盼叹了一口气,“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跟她走得太近,让她传出绯闻,让她从那时起就开始饱受舆论的压力……严零走的时候,他问我,如果一开始他就不对严零表现出任何好,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小小心心地开始揣测着一个度。亲如白偲,也只是在私下里和烛茗关系好到爆炸,在镜头前,在采访中,烛茗小心翼翼地护着一切会让人抓住话柄的事情。

他迟钝而敏感。

迟钝在似乎总是慢一拍才能感知到他人的心意,敏感在认清心意后生怕自己一举一动都会给别人伤害,于是故作冷淡地在明面上划开距离,捧着贵重的心绪辗转反侧。

他以为自己装得够平静,够平淡,够渣够令人恼火就能将别人推开。

可蒋星盼看得透彻,心里如明镜似的。

眼前这个男人和烛茗对立了九年,虽然做对家的时候总是和陈青泉较量,有时候竞争一份资源到吐血,但他心里却不希望这两个明明有机会成为挚交的人,因为烛茗心中别扭的壁垒而再次分崩离析。

“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蔺遥轻叹,“你把我想得也太计较了。”

就算烛茗表现出无情无义,把钱甩他脸上就走的姿态,他也不会就此记恨或懊恼。

大不了当他脑子坏了就好。

蒋星盼垂下头,低声说:“很难理解吧,我也不是很懂他怎么想的。但是有一次他喝醉酒后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句话让我一直记到现在。”

“他说,如果他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有人会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他说,‘盼盼,我能活到这么大,除了老头,全靠我自己。’”

*

“什么?j-r就是你?!”石玥难以置信地望着烛茗,“和你的风格,完完全全不一样!”

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歌曲总是或多或上带着相似的影子,而《oake》这首歌无论听多少遍都听不出烛茗曲风的痕迹。

“因为是她的编曲思路,我只是将她的想法转化成了伴奏罢了。”严零没有给乐器节奏能力,但她想象力很强,这首歌是她将每一句每一段的想法细细描述下来让烛茗来实现的。

许久不说话的叶新桃突然问:“这首solo专发表的时候,我记得你们已经不怎么来往了啊?”

烛茗不可置否。

那是严零已经被粉丝捆绑着身不由己了。他们不想看到她和谁来往,那她就表现出划清界限的模样,即使他们私下还有交流,没有人知道,他们就可以掩耳盗铃。

“那就定这首歌,明天开始练,有编曲想法就发在群里,明天下午初步做一版出来。”烛茗清了清嗓子,“今天就到这儿,不过先别急着走,工作室有客人来了,我想你们或许想见一见?”

秦怀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撇嘴:“我只想见我遥哥……卧槽?见鬼啦!”

话没说话,蒋星盼就推门带着蔺遥进来了。

女孩子们齐齐站成一排,用余光打量着受到惊吓的秦怀。

“你们烛老师从我这克扣了一顿蛋糕,他一个人吃不完,我来分给你们。”蔺遥抬起手中的蛋糕盒,递给蒋星盼。

蒋星盼看了一眼烛茗,见烛茗使了个眼色,心下了然,立刻跑去工作室的简易料理台去切蛋糕。

蔺遥做的蛋糕份量真的很足,姑娘们分完,给工作室所有部门的人分都绰绰有余。分到最后还剩两块,蒋星盼端到练习室,放在烛茗身边。

“沾了你的光,你自己不尝尝?”他端起纸盘递给蔺遥。

蔺遥摇头接过,扬声问:“听说这里有我的粉丝,是哪位姑娘?”

秦怀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嘴角还沾着大朵大朵的奶油。

蔺遥端着蛋糕走向他的迷妹,将纸碟递给秦怀:“送你了。”

烛茗刚吃下最后一口,冲蔺遥喊:“有你这么宠粉的吗?她吃的甜食太多了!秦怀,晚上记得健身房打卡。”

“我爱豆给的!!!他让我吃的!!!”秦怀高声反驳。

蔺遥莞尔:“嗯,别理他,吃。”

烛茗:“……妈的你别来祸害我的姑娘们!!!”

石玥咬着叉子,偏头看向俞可爱:“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两位老师……像极了唱红脸和唱白脸的爹妈?”

不只是俞可爱,连叶新桃和殷柠都一起重重点了点头。

烛茗看着蔺遥的背影,眼底不自觉地竟浮起些许温柔,他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喉咙一窒,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微微弯着腰,覆在胸口上,等气息顺了,撩起袖子瞟了一眼手臂,生命值的电量条隐隐在闪动。

似乎是数值过半的原因,这次发病居然都开始提示了?烛茗凝神,用心感受着身体上的不适,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他皱着眉,抬头看见蔺遥走过来:“怎么了?”

“我……”又发病了。

这一张口,他才意识到这次是什么症状。

失聪、失明、失味觉都经历了,这次居然轮到失声了。舌头像是被人强行捋直了,除了“吖吖啊啊”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匆匆拿出手机,找到蔺遥的聊天框,飞快地打下一行字,举起手机挥了挥,又指了指蔺遥的口袋。

蔺遥看着这哑谜拿出手机,定神一看。

为自己点蜡:草,解锁新症状,有苦说不出!

蔺遥:……直接走吧,我去跟蒋星盼说。

为自己点蜡:嗯好。

满屋的人吃得正在兴头上,突然见两位大佬穿戴好衣帽准备告辞,嘴里的奶油还没咽下去,连忙打招呼说再见。

送走二人,秦怀捧着两个纸盘问蒋星盼:“还有吗?”

蒋星盼拿出健身房的钥匙:“你爱豆已经走了,醒醒!”

“迫害妙龄少女,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呜!”

*

烛茗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想说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憋屈,拿出手机开始琢磨。

折腾了一会,他终于调出了语音朗读ai。

“蔺老师。”系统自带的ai声音平静无波,但蔺遥就是能脑补出烛茗那吊儿郎当的语气。

他头也不偏,直视前方路况:“你可以一次多打几句话。”

烛茗埋头打字,过了好一会儿,一条一条拨给蔺遥听,让蔺遥插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偲哥真的恋爱了,你看得真的准。”

“他今天还跟我说,祝我以后也能好好和别人过情人节。”

“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今年情人节居然身边是你……”

“我这个人好像有节日倒霉体质,你一定要注意路况,不然小心一尸两命。”

“我还不是很想死。”

“但是和你殉情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蔺遥眉心跳了跳,心说不管是用他这张嘴还是用人工智能,这个人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没见他今天喝酒上头啊?

“对不起,蔺老师。”

“我今天有那么一瞬间想过,等我身体好了,把这段时间欠你的全都换成钱给你。”

“但是,食宿还得清,油费还得清,辛苦费还得清,可是人情呢?”

“我真的很怕欠人情,所有人情债没等偿还,人就已经不在了。我要怎么办?”

蔺遥从后视镜里看向烛茗,他只是一言不发地靠在玻璃上,出神地望向窗外,静静听手机里一句一句吐露着他的心声。

那神情仿佛在旁听别人讲话似的,冷静而淡然。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指望你……”

蔺遥的话还没说完,他蓦地听到手机里传来冰冰凉凉的机械音。

“蔺老师,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我欠你的是一条命,不,不止一条。”

在他坠落后将他送进医院是一次,接受续命系统的坑害认命地帮他是第二次。

“用什么欠的,就用什么还。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蔺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生怕自己因为心思过多,从烛茗这句话里过度解读出什么内容。他稳住心绪,变换着车道,心跳如擂鼓,故作镇静地说:“我不要你的命……”

我想要你的人。

后半句话还在嘴边,突然蔫蔫的烛茗坐了起来。他猛地回头,看了看他,低头继续输入。

“这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去我家的路。你在往哪儿开?!”

蔺遥手指点了点,勾起唇角:“放心,不会卖了你的。”

开了大概很久,华灯已上,天色沉了下来。烛茗靠着路上的指示牌隐约辨认着蔺遥是在往城外开,他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只能一个劲儿用智能语音提问。

“吵得人耳朵疼。”金贵的司机先生一把拿过他的手机,拿走了他唯一可以借以说话的工具。

烛茗气得肝疼,满腹草泥马在脑海里奔腾就是没办法尽数糊在对方脸上,索性闭目养神。

车停下后,他立即睁开了眼睛。

“口罩戴好,下车。”蔺遥吩咐道,没把手机还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烛茗跟上,看着周遭暗暗的路灯,远目望去一片黑灯瞎火,不禁感到困惑。

他跟在蔺遥身边,左转右转,踩在水泥路上,仿佛在爬一个斜坡。越往前走,视野就开阔一分,偶尔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在寒夜里徒生暖意。

不知不觉走了很久,他抬手擦汗,只一眼,便有星星点点的橘色和夜空落入眼中。

“啊……”说不出话也忍不住赞叹了出来。

收入眼中的是帝都夜景,远方是藏蓝色的夜幕,上面躺着碎碎屑屑的星河,橙黄色的街灯有的连缀起川流,有的四散分部,霓虹在其中点缀跳跃,忽有一阵风吹过,吹得他豁然开朗。

一览众山小,他在山上看夜景。

“没来过吗?”蔺遥看着烛茗欣喜地侧颜,嘴角上扬,“香山鬼笑石,看夜景独一份的地方。”

香山的一处景点,名为鬼见愁。在鬼见愁东南有一大块石头,每每大风吹过风声猎猎如鬼哭狼嚎,便因此得名。

这里不是从景点入口能到达的地方,从鬼笑石后山停车场上来,爬过弯急路长的山路,就能走到嶙峋的大石下。

“这个石头可以爬上去,上面有瞭望台。”

蔺遥先一步踏上去,伸手将烛茗一臂带上来,两人借着手机电筒的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

找到一处可以落脚坐下的石块,蔺遥便停了下来。他知道烛茗此刻说不出话,便由自己填起这片静谧的空白。

“看来你是真的宅,我以前经常一个人跑过来看夜景,看日出。不过雪天还是第一次,还好今天的雪不是特别大。”

烛茗安静地听着,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手心里,融化。

“有空多出去走走吧,偶尔看看这个城市,心情会好很多。”

“其实也是因为小耳朵,想替她多看看多感受这个世界。”

山上的风很大,很冷,蔺遥站在能替烛茗抵挡的地方。烛茗看着远方,他看着烛茗,哪怕一句话不说,也不觉得冷,不觉得尴尬。

烛茗鼻尖有些泛红,他从口袋里伸出手捂了捂脸颊,放下手时径直伸进蔺遥的口袋,把自己的手机顺了出来。

他转身靠在身后的石头上,把自己缩进避风港,瞥了一眼远方的夜景,低头打字。

雪花落在屏幕上,蔺遥眯起眼睛看着,还没等烛茗点击朗读就已经辨认了出来。

他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蔺遥在机械声的质问中看着烛茗清亮的眼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蒋星盼的话,莫名觉得烛茗病态的心理需要拯救,他没什么辙,方向盘一打,鬼使神差地就开了过来。

他第一次来这里,是母亲南下之后,他枯坐在石头上从凌晨四点坐到日出,在看见阳光破云而出的刹那,突然和自己、和母亲、和这个总是容忍不公的世界和解了。

他想让烛茗也放下一些沉重,再不济,有他一起背着。

“为什么呢?”他低声重复着,口中的白气旋旋吐出,消失在空中。

烛茗本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没成想等来了唇上的温热。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抵石壁,俯身触到自己鼻尖,呼吸包裹着他,带着一丝抚慰般印在他的上唇。

下一秒,紧俏的北风吹过,在鬼笑石扬起阵阵呼啸,卷着雪花吹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

久等了,相当于三章合一,情人节快乐~

感谢在2020-02-1308:36:07~2020-02-1410:42: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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