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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天权,一战成名,名声响彻八纮九野,流洲大陆,凡有饮水处,皆知云家军的骁勇善战。多少年来,他们用热血和尸骨在天权边界铸就无形屏障,浇灭了魔界的嚣张气焰,使之不敢轻易来犯。这里从来都是年少儿郎向往之地,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修罗场。
九微眼中的天权,坚不可摧,生人勿犯,城楼上旌旗招展,守城的士兵如松一般挺拔,盔甲与张扬的“雲”字共呈一色,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来到这里,空气仿佛都静寂了,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了独特的意识,森然有序。
“恭迎少将军回城!”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如同古树的低吟,饱经风霜的城门沉默而慈爱,将远游天涯的归人纳入温暖的怀抱。云封一袭白衣,银冠束起长发,冷色的云纹玉带坠着赤玉玦,温润的玉中似乎有火光流动,他骑着白色的骏马,步入城门。两旁士兵手持长矛,目光如炬,是历经战场厮杀所特有的骇人的目光,此刻的他们身姿挺拔,目露崇敬,恭迎他们的战神、天权的魔刹、少将军云封!
云封身后的玄机长发依旧飘散,面上一副高冷之态,却也难得严肃起来,板着面孔,倒真有几分仙家弟子的模样。远远看去,长长的队伍如同银色的长蛇一般,逶迤前行,周围仿佛生出一股无形的气场,风萧萧兮,如同终日云气缭绕的雪峰,稳重、锋利,他们才是天权真正的守护神。
不远处,一个青年眉头紧锁、眸色深沉,目光在整支队伍中逡巡,最终落在一身银甲的小兵身上,这个小兵身量较其他人单薄,眼里也缺少那股戾气,绷着脸想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却被那双晶亮的眼睛出卖了内心的单纯。青年忍俊不禁,微微抽动嘴角,转眼打量起队伍中同样格格不入的另一个小兵,面无表情是他唯一的表情,略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却在青年目光驻留不多时立刻警觉,与之对视,流露出丝丝冷意。
小狼崽,青年心道,眉头一挑,这人便是和光,与玄机形容的分毫不差。
大尾巴狼,小兵心道,他感受到浓浓的敌意,心下一沉,便知缘由,如果所料不差,那人就是九微常常挂在嘴边的哥哥容城吧。小小青年内心不安,面上却愈发冷漠,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云封交代前来迎接的将领几句,那人便把士兵带向兵营的方向,只留下两人押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跟随云封前往将军府。
“少将军”,容城刚显露真身,九微眼睛一亮,淤积的满腔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跃下马扑了过去。
“哥!”少女的声音不高,带着委屈和依赖,靠在容城的肩膀上,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兄长面前,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眼中就只剩下面前的亲人。
“小九”,容城轻轻呼唤着,任由九微扑个满怀,这一刻,高悬的心石终于落地,袖中的灵珠也微微发热。
九微眼眶红红,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大哥和少将军的寒暄,便乖乖的站在容城身后,低头装鸵鸟。
“少将军海涵”,容城说道。
“无妨,小九天真可爱,你们兄妹相聚,倒是我多余了”,云封自嘲道,随即说道:“我就先行一步了。”
云封一走,顿时少了些拘束,九微兴冲冲的拉着和光介绍道:“哥哥,这位是和光,当时我从悬崖上掉下来,就是阿光和他师父救了我,他师父可是个神仙呢!”
容城立刻正色,朝着和光一拜:“小英雄大义,若小英雄以后有任何要求,容城和玉衡万死不辞!”
九微心神一阵,愣在原地,未经生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究竟有多重。玄机适时站在她身边,搂着九微的肩膀无声安慰着。
和光受之有愧,忙拉起容城,说道:“容大哥,我能这么叫你吗?”
少爷目光灼灼,倒是让容城愣神,忙不迭的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和光眯着眼笑了,他这一笑仿佛冰雪初融,接着说:“途中,九微姐姐已经认我当弟弟了,现在又有了一个大哥,我真的十分感激,我从小便和师父相依为命”,少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内心也很渴望亲情,能够救下九微姐姐是我的幸运,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容大哥能够把我当弟弟一样看待,我就知足了。”
和光的眼中浓情深意,有脆弱、恳求,更有隐藏在眼眸深处的势在必得。
容城登时便觉得低估了这小子的情商,只能咬牙答应了,事后被玄机无情嘲讽了他那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行为。
和光的一番话,说的及时,拯救了正处于深深自责的九微,她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容城见小九恢复过来,心中一口怨气不知该往哪出。
“少将军已经把情况告知了将军,现在应该要理清平安镇的事情,我们也赶快去吧”,玄机带着众人前往将军府。
将军府正堂,云将军正襟危坐,不动如山,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堂下颤抖不已的人,威压随之而至,他身着便服,岿然不动,但却给人一种率领千军万马的气势,即使逐渐将战事交给云封,修生眼下多年,云飏骨子里依旧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幽将!
容城四人朝云将军一拜,站在一旁,聆听审讯。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青年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已经瘫作一团,不住地磕头,求饶声不断。
“身为云家军,自当以弑魔锄奸为己任,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尔竟敢做逃兵,早该想到此日!”云将军难得发火,实在是因为损失惨重,尤其是乔松的离世。
或许是云将军的威严所致,堂下青年顿时僵住了,缓缓的留下两行清泪,捂着胸口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悔恨不已,像是忏悔,又像是掩盖内心的痛苦。
众人均是一愣,看着眼前青年的真情流露,谁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出卖同伴的贼人。
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好不容易等那青年缓过来,云封才问道:“安流,我记得乔松曾多次向我提起你,说你一腔热血,从来都是迎难而上,正打算提拔你做裨将”,云封紧盯着安流,随即叹了口气,接着说:“也罢,也是他识人不明,罪有应得。”
“不是”,安流却受不住乔松被诋毁,“不关乔副将的事,是我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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