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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asaku的首次签售会会场,人满为患。
蝴蝶文学租下了一处室内场馆,灯光布置成温馨的暖色调,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为每一位到来的书友提供免费咖啡和柔软的座椅,一只三花猫在这里自由游荡。
总的来说这里不像签售会现场,更像是个咖啡厅。人们一边喝咖啡,一边默默咽下对于速溶咖啡的吐槽,一边小声讨论着odasaku。
odasaku是近年来名声鹊起又过分低调的小说家,低调到从没公开亮相过,有人猜他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叔,有人猜是个面容猥琐但眼神温柔的丑男,还有人猜是个谎报性别的萌妹子。
当然,总归有比较靠谱的人,猜作者是个内心细腻的沉默男子,虽然细究的话仍然对不上。
有时候神秘就是谈资,知名度就是号召力,加上odasaku的小说本身就很有水准,是公认的富有文学价值的作品,所以今天到来的人员相当多。
很快就能见到真人了,大家都按耐着兴奋。
此刻签售会尚未开始,主角正缩在后台,默默整理心情。
终于走到要公开露脸这一步,红发男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当他得知,主持人居然要把他作为“著名幻想小说大师”来介绍,就更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是来源于多个方面的。
首先,他从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成为名作家。
被太宰耍手段推广出来的“名”不算,就算得了那种“虚名”他也只会淡然处之。但如今的他,却已经通过产出一部又一部作品,得到了“实名”,被众多读者推崇备至。
其次,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畅销书作家。
他的小说本来是不该大卖的,因为他所写的不是商业小说,而是文学小说。文学小说在销量上是没理由竞争过商业小说的。但不知不觉的,大概就是自从他和太宰写过两次合著后,连续出版的几本异世界题材的作品全都大受欢迎,红火热卖。
最后,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誉为幻想小说家。
他写过什么很有想象力的东西吗?没有啊!他甚至直接把各个现实里的景物搬运到书中,比如夫妇善哉,比如自由轩的咖喱饭。出于各种理由,他都没有写过一个虚构出来的地点,也自认为没有虚构地点的才能。
但诚实的说,他也知道大家为什么如此误解他。因为他写到了异世界,而异世界的一切都无法向读者们证实存在。
他写大正年间的鬼杀队,读者们说他推陈出新,把特殊的历史时期与虚构的鬼结合在一起,别有风味。
他写星际时代歌舞伎町的人文风貌,读者们夸他大胆融合,把刀剑武士和宇宙飞船等众多元素乱中有序缠绕在一起,世界观很难驾驭,却在这无厘头背景的基础上写出了那么真实的故事,让人心驰神往。
他写神明的七面墙壁和昼夜相交之地,读者们盛赞他挑战科幻,勇于适应新题材,不断突破自我。还有多位科幻作家给他发邮件,说想与他讨论高纬度文明和时间穿越等等。
红发男人不会因为他人的评论就迷失自我,他没有惶惑,也没有就此放弃继续描写异世界。他终究还是认为写书是作者自己的事情,受读者影响就不好了。
但一想到签售会上要与误解他的读者们面对面相处,避无可避又注定解释不清,他就感觉一阵担忧。
最后,太宰治用插科打诨帮红发男人调整了状态。
只见太宰治不知从哪搜罗出一条麻绳,悬挂到后台上空架设着两台大灯的横梁上,然后绑出一个绳套,调整高度。
红发男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太宰在做什么?”
太宰治高高兴兴地回答:“想要尝试一下在这里上吊的感觉,签售会是织田作的舞台,让我想在灯光的聚焦下死掉,一定超有意义。”
红发男人认真指出错误:“这里是后台,并没有灯光聚焦吧?”
“诶?”太宰治恍然大悟地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掌心,“对哦,这里是没什么人看的后台来着。”
他一脸遗憾地试图重新把麻绳拽下来:“那我就去前台上吊吧……啧,拽不下来,绳子在横梁上绑太紧了。织田作,你朝上面开一枪,帮我把绳结打断吧?”
“不行,枪声会吓到人的。”红发男人拒绝道。
太宰治的表情垮了下去:“我在织田作心里完全没分量嘛,都比不上那些读者,亏我还把织田作放到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真不公平。”
这话是用一种会让人心底发毛的语气说的,如果录下来放进游戏里,就超适合病娇属性的角色。
但红发男人完全感觉不到危险,他熟练地靠近太宰治,然后是抱抱和亲亲。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宰治过去的那个自杀爱好又回来了。再准确点说,其实是有了新的爱好,就是“被织田作打断自杀”。
他会不断在织田作眼前策划自杀,并在实施之前给织田作打断他的机会,最后事情总是自然而然演变成拥抱和亲吻。太宰治乐此不疲。
有一次国木田撞见了,大惊失色,认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病态。一旁的乱步就臭着脸道:“别想太多,这只是他俩独特的秀恩爱方式罢了。”
或许的确如此,因为这个游戏太宰治至今已经玩了68次,还从没有一次翻车过。
红发男人压根没有特意阻止过什么,更没说过“不可以自杀”,太宰治每次都是主动去引诱织田作说出正好打断自杀的词句。
更进一步说,太宰治其实是爱上了引诱织田作说出特定的话语这件事。
自从骸堡那一晚成功预测了织田作会救他的举动,他就开始膨胀了。
“原来织田作也不是那么难以揣测嘛!”
他这样想,自信心立即得到了修复。
所以说被爱的人就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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