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世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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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肆意滥杀无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手里沾了上万条无辜人的生命。他不死，怎么对得起死在他手里的无辜者！”

齐舞：“……”

她想反驳指挥官，但却发现指挥官说得的确就是事实。

少将的功绩是用一条条人命堆上来的。

他斩草除根，不给任何人可能反击的机会。

查间谍时，如果无法从十个对象里确定唯一一个正确的间谍，他会选择把那十个人都杀掉。

下令的时候，少将不会迟疑一分。

冷血，残酷，无情，这是所有人对少将的评价。

齐舞很想说并不是，在原主死亡的时候，少将是坚定站了国家大义的。

他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无情。

他只是……不容许有任何一个可能的危害出现。

＊

指挥官的机甲在爆炸中受到了损伤，机身表面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疤痕。

齐舞无事可做，便跟着机甲师学修理机甲。

机甲师一开始不知道齐舞的身份，教了她点东西，后来知道了，想着把这个害他们据点暴露的人请走，不让齐舞参与。

指挥官知道了这件事，看齐舞在房间里研究机甲，问齐舞是不是想给他修机甲？

齐舞只是心血来潮想学，便道：“不，我是以后给少将修。”

指挥官：“可他没机甲，他都不会操作机甲。”

事实如此，齐舞无法反驳。

少将又不负责征战。

指挥官看了看陷入沉默的齐舞，又抛出了一个新消息，“他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少将吗？

齐舞惊了。

哪个倒霉鬼那么倒霉？

她回顾了原主的记忆，锁定了几个家世极好，年轻未婚的女性，心中有些感慨她们的不幸，居然被少将选为婚姻工具。

指挥官见了齐舞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就不容反驳道：“不用管他了。以后你就当我的机甲维修师。”

齐舞：“……”

指挥官言语贬低少将道：“他利益至上，没有人性，你早点认清。”

齐舞：“……”

鉴于她这具身躯的来历，她总觉得指挥官在骂她。

指挥官看出齐舞的心情不好，他给了齐舞独自相处的时间。

从这之后，负责维修的机甲师主动过来教齐舞学习了。

齐舞见识了机甲的修复过程，从机甲师那里知道外界的情况，少将与联邦总统的女儿定亲。

齐舞一听，知道了少将的用意，他这是想接近联邦总统，寻找对方的罪证。

就齐舞的了解，少将还是很爱国的，不然原主也不会那么简单死亡。

目前来看，少将的目标就是联邦总统。

但指挥官为什么那么迫切的想杀死联邦总统，齐舞就有点困惑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指挥官明明可以耗点时间，联络更多盟友，将总统一举揭发。

齐舞在指挥官试机甲的时候，问了指挥官这个问题。

他们在驾驶舱里，指挥官手指在操作台上快出了残影，他竟然还分出了心神回答齐舞的问题，道：“在过去四年，我的兵死亡人数是十五万八千五百七十八名。上次战役，先遣队一共一万人，回来的只有两百五十五人。我活着回来的唯一理由，就是杀了他。”

他说的平淡，可言语间杀机立现。

齐舞看向指挥官的侧脸。

他平日里桀骜不驯，但这时，侧颜看起来特别沉稳。

齐舞能理解指挥官的想法，他根本不想让联邦总统光荣的活着。

指挥官道：“近期首都不安全。我放你走，你去别的星球。”

齐舞还想和少将汇合，她再次拒绝指挥官。

离自由联邦的诞生日，即国庆日的到来还有两天的时候，齐舞跟着机甲维修师帮忙检查机甲。

在原主记忆里有如何对机甲做手脚的片段，因此齐舞隐约觉得机甲有一处有问题。

可偏偏其他机甲师并没有提出来

齐舞晚上敲了指挥官的卧室门。

指挥官开门，看见美人静静地看着他，他一时呆住了，忘记了问齐舞的来意。

他印象里的齐舞举止娴雅，进退得宜，神秘美丽令人心折，但同时给人距离感，美好但高不可攀，他没想到齐舞会主动来找他。

齐舞看指挥官没反应，主动询问，“我有点担心你明天的行动，有时间吗？我们再去检查机甲。”

虽然国庆在后天，但指挥官会提前一天行动。

指挥官一口答应了。

两人检查机甲，指挥官自身是对机甲熟悉的，齐舞将自己觉得有问题的地方指出来，指挥官排查之下，发现了被人为动手脚的地方。

齐舞：“有间谍？”

指挥官点点头，他不可置否，道：“有人不想我活着回来。”

齐舞：“有怀疑的对象吗？”

指挥官看了眼齐舞，“有。这种阴险手段，除了少将，不会有别人了。”

齐舞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枪。

指挥官道：“以后离他远一点，你惹不起他。”

齐舞想为少将辩解，但回顾了原主的记忆，发现也无力辩解，她只能道：“他不会伤害我。”

指挥官道：“我也不会伤害你。”

驾驶舱空间有限，他离得近。

齐舞下意识后退半步。

指挥官看着齐舞的行动，自觉转移话题，“明天早上我送你离开。”

齐舞问：“为什么？”

指挥官：“……因为你的容貌。我不放心。”

齐舞的美貌放哪里都容易引起争夺。

齐舞道：“少将会来接我。”

指挥官嗤笑一声，意有所指道：“到时候他不会有时间的。”

国庆当天，齐舞还是被指挥官送出了首都，她通过手段从指挥官的下属手中得到了光脑，观看国庆当天的阅兵。

联邦总统在广场的升旗台上，面对各个联邦高层发表演讲。

这时，他身后的背景墙突然变幻了画面。

画面中，和如今的联邦总统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时期的联邦总统在荣耀帝国的国旗下宣誓，属于联邦总统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我将誓死效忠帝国。”

升旗台上的联邦总统骤然变了神色。

所有人的视线被背景墙上继续播出的勾结罪证吸引。

这时，一台黑色的机甲从天而降。

一道光刃刺中联邦总统的身体，在众人面前，机甲砍断对方的四肢，随后冲破其他后面赶来的机甲的包围圈，扬长而去。

同一时间，星网上播放的画面变成了指挥官的视频，“我以星球最高指挥官的名义宣布，即日起，边境α、β、γ、δ等四颗星球脱离联邦……”

齐舞看到这一幕，着实被指挥官的操作惊到了。

指挥官的下属催齐舞登上飞艇，前往边境。

星网上的直播在继续，少将踩着联邦总统的躯体上台，宣布联邦将对叛军指挥官进行通缉。

齐舞不愿登上飞艇，她拖延的工夫，指挥官驾驶的机甲与飞艇汇合。

指挥官从机甲里出来，走到齐舞身前，道，“他忙着接手总统的资源，不会有时间联络你。跟我走。”

齐舞看了看指挥官伸过来的手，她退后一步，打出了手势。

飞艇之中，少将派来潜伏指挥官军队里的卧底纷纷走了出来，他们将齐舞与其他人隔开。

与此同时，指挥官的下属的武器对准了齐舞。

他们没想到齐舞居然往他们队伍里插了人！

齐舞思虑再三，她想到了指挥官所说的阵亡的将士，想到了自己在指挥官秘密据点看到的残疾军人，又回忆起了指挥官曾说过的和少将合作的理由，给联邦留点军事力量。

不管指挥官现在的行为背后的理由是什么，他是一个好的指挥官。他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联邦总统削成了半死不活，虽然他针对的是个叛徒，但联邦的人被当众打脸，不一定能容得下他。

指挥官最好的出路是另建政权。

齐舞道：“我放你走。”

指挥官说过三次的话，齐舞现在还了回去。

她编辑了短信，通过光脑发送给了少将。

“好了，你们走吧，不会有人拦你们。”

指挥官反应过来自己可能错判了齐舞的身份。

齐舞的话很笃定，就像当初她说少将会答应和指挥官合作一般。

她比他想象得更有话语权。

指挥官想争取一下，他道：“你愿意救我，说明你对我并非无动于衷。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

齐舞：“你做不到的。”

指挥官观察着齐舞的神色，道：“包括我的生命。”

齐舞：“……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话可能有点伤人，但她真的承受不起。

这时，指挥官的下属喜悦地过来向指挥官汇报，“长官，空中的警戒消失了，是我们离开的好时机。”

齐舞道：“少将要来了，你该走了。”

指挥官道：“你可以继续考虑，我会过来接你。”

指挥官离开几分钟后，少将到达。

少将看了眼飞艇穿梭留下的有如横线的云层，什么也没说。

只是回去后，少将和齐舞二人独处时，少将问：“你对他有意？”

齐舞看眼少将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猜测是不是少将对她心生怀疑才会问这个问题。

齐舞道：“你知道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背叛你，那就是我。”

这句话令少将心情大好，他虽然脸上没有什么笑意，但却放弃了追究。

在齐舞不知道的时候，她和少将的对话被录下，完整呈现在了指挥官面前。

回到自己掌控的星球的指挥官很不开心，他问自己的副官，“她就那么喜欢少将？我怎么才能让少将出局？”

指挥官的副官犹豫道：“您是想当……第三者？”

指挥官不耐：“少将订婚，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就断了。”

指挥官的副官：“刚刚少将和前任总统的女儿的婚约取消了。”

指挥官不服：“那他们也没关系了。”

副官：“……您高兴就好。”

指挥官将这件事放一边，和下属讨论起了正事。

讨论过后，指挥官打算近期先巩固自己这边的政权，联邦那边派人把各个联邦高层的黑料，包括少将先前逼供间谍，坑害他人（主要指指挥官）的事情传出，让联邦再乱一阵，无从插手他这边的事情。

少将这边因为这些证据确凿的事情动荡了一阵，但很快在少将和齐舞的手段下摆平。

他们通过先前服毒自杀的少将副官这条线索，抓走了一批卧底。

经过调查，副官的确背叛了少将，将少将的一些信息给了联邦总统，但后面似乎又良心发现，给少将的某些事情扫了一下尾，这种行动很反常。

少将查了副官反常行为的原因，发现似乎是在齐舞说相信副官那天，副官才做的弥补。

真相一目了然，齐舞的那一句话让背叛的副官又回归到了忠心的下属。

少将若有所思问齐舞：“信赖这么有用吗？”

齐舞点点头。

她心里挺高兴。

应该只有她才能得到少将这样信任地问问题了。

少将道：“我会相信你。”

齐舞：“？”

不是一直信任她的吗？

少将没再聊这个话题，而是说到了要如何处置副官的亲人。

他先前事务太多，还没处置对方的亲人。

齐舞劝了劝少将，副官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这边，他们不要伤害无辜者了。

在齐舞劝说下，少将最后没有对副官的亲人动手。

联邦总统的倒台，让联邦内部更加动荡。

不用指挥官那边下黑手，联邦内部开始斗起来。

在某天，少将用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被曝光。

星网议论纷纷，谩骂一片，但有赞同者，表示为了探索人类奥秘，该做点人体实验。少将疏通人脉，想保护齐舞转移。

第二天，爆料升级，少将挪用人造人躯壳，进行灵魂转移。

星网上赞同的人销声匿迹。

齐舞关注着星网的新闻，一边安抚想让人逮捕了媒体的少将，劝说他别杀人。

少将不知为何，这回莫名心浮气躁，他甚至都想联系指挥官帮忙，但被齐舞拒绝了。

第三天，星网上揭露真相。

联邦双子星之一的少将其实是人格分裂患者，他将自己另一个人格的灵魂分割，转移到新的躯壳里。而那具躯壳就是齐舞。

星网上，齐舞的抓拍照流传。

网友第一反应，好漂亮。

第二反应，真漂亮。

第三反应……网友沉迷于美貌中，一时忘记骂少将了。

指挥官那边刚巩固了政权，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属面色沉重地告知了指挥官星网上的消息。

齐舞真实身份是少将的副人格。

指挥官：“……”

下属生怕指挥官气上头要杀了欺骗他的少将，小心翼翼劝道：“目前我们的士兵需要修养，不宜开战。”

指挥官自顾自道：“难怪她那么相信少将。”

指挥官回忆起自己在齐舞面前说过的少将的坏话，问下属：“我现在在她面前夸少将还来得及吗？”

下属委婉道：“这要看您能不能联系到她。”

齐舞的处境不太好。

少将的兵权被收回，私下里动用的手段有限，在他焦躁的时候，作为死对头的指挥官发来了消息，说想接齐舞走。

少将考虑了一下，问齐舞愿不愿意去指挥官那里。

齐舞不太明白平日里冷血的少将怎么突然变了风格，不过她的回答一直没变：“我还是想留在这里陪你一起度过。”

一开始她粘着少将是为了防止被看穿不是原主，但现在她发现少将对她太好，她不想在困难的时期离开他。

少将没说什么，过了几天，他动了手段，私下里少将用永生利诱其他联邦的高层，得到了暗处的妥协。

两个月后，少将成了联邦的元帅兼任联邦总统。

这种私下里的利益交换明眼人都看得出。

联邦的公民在网上痛斥联邦的腐.败，骂少将是个不择手段的神经病，只是，当话题过渡到齐舞身上，网友的言论变成了我们的女神今天也是美美哒。

齐舞查了下，发现是指挥官那边的人特意控制了有关她的言论。

因为太漂亮，齐舞面临了联姻问题。

齐舞：“……”

“她”都当上总统了，居然要联姻？

奈何要她联姻的是少将，齐舞只能配合。

少将选出了一批年轻俊少的名单，问齐舞，对哪个联姻对象满意？

齐舞：“都不喜欢。不如指挥官。”

少将沉思片刻，问：“你愿意嫁给指挥官吗？”

齐舞隐约感到了什么，但没有抓住灵感，她道：“非要嫁人的话，我会选他。”

其实，她想说，她作为少将的副人格，嫁人很奇怪，但少将都没说什么，她就当做很平常吧。

少将道：“你们先订婚，挑个好日子成婚。”

齐舞察觉到了问题，少将急着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少将道：“没事。齐舞，我们是不同的个体，你该独立了。”

齐舞怔然。

一个月后，在指挥官的领土的首都，齐舞和指挥官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婚礼仓促，但指挥官很高兴。

婚礼结束，指挥官看到齐舞对自己的微微抗拒，他身体一顿，马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没多久，指挥官扩充了领土，占了帝国的几颗资源星，趁乱又夺走了联邦的几颗供人类居住的行星，准备日后移民。

正当指挥官风头正劲之时，齐舞看到了来自联邦的少将的信息。

少将病情加重，退位了，成为联邦历史上最短的总统。

齐舞连忙赶回联邦的首都，但只来得及赶上少将的葬礼。

少将是自杀的。

前任总统死亡后的动乱，高层的施压以及网上的语言暴力都令少将不堪重负，病情加重，齐舞在时，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当他把齐舞送走，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齐舞看着冰棺里安静睡着的少将，有些茫然失落地想，在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比少将对她更好了。

齐舞亲手将少将埋葬，在墓碑上刻下一句话，“我死了。我还活着。”

齐舞有些失神地走出了墓园，碰见了等候已久的指挥官。

指挥官作为被联邦通缉的人，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无疑是自寻死路。

齐舞心有所感，问：“你怎么来了？”

指挥官道：“来接你回家。”

齐舞看眼指挥官，又回望墓园。

会为了她安排好日后一切的人，长眠于地下。

齐舞收回目光，看向指挥官，道：“好，回家。”

齐舞正欲与指挥官一同返回边境星球。

“齐舞阁下！”

先前和齐舞一同送少将灵柩入土的人匆匆出现拦住了齐舞和指挥官。

指挥官眼一眯，目光十分危险，“你们想阻拦我们？”

打头的人浑身冒冷汗，但还是坚定地对齐舞道：“齐舞阁下，您不能走，您是联邦总统啊！”

齐舞：“……”

总统不是少将吗？

等会，“她”就是少将！

至少，在众人眼里，她就是少将的副人格。

齐舞忽然意识到了，少将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管她。

他会给她最好的安排。

让她嫁人显然不是好主意。

唯有，让她接管权利。

指挥官表情不太好，他咬牙切齿，“该死，落入那混.蛋的算计里了。”

少将笃定他肯定会帮齐舞。

齐舞看向指挥官。

指挥官表情马上一变，转为了高兴，言不由衷道：“小舞，太好了，我能当总统夫……丈夫了。”

几天后，齐舞走上了联盟总统的演讲厅，正式向大家宣布“她”的回归。

指挥官坐在台下，看向齐舞的眼神里是一如既往地欣赏与喜爱。

他的副官不解地问：“长官，为什么要回联邦？”

指挥官先前宣布脱离联邦有多帅，现在跟着齐舞回归联邦的举动在众人眼里就有多出糗。

指挥官道：“当初我们离开是她放我走。现在，我当然得回来守护她。”

齐舞若想坐稳总统的位置，必须把握军权。

少将原先的手下不一定会服她。

所以，他必须回来保护她。

指挥官没有说出来的是，他一直就知道在这具躯壳下的灵魂有多么温柔坚毅，她会是一个对公民好的总统。

演讲厅上，齐舞看着下方的面孔。

每一张面孔都有着对未来的向往。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少将坐在台下，也看着，认真聆听着她的演讲。

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了两个任性的灵魂。

美好又绚丽。

让她见到了不同的风景。

齐舞笑了笑，为自己的演讲画上了句号，她道：“这里是自由联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平凡，或壮阔，但唯有一点，是相同的，我们生来，即自由。”

番外少将

“你的灵魂正在衰弱，换句话说，你离死不远了。”负责灵魂分离的科学家这般道。

少将面不改色，仿佛一切在他预料之中，问：“不远是多久？”

“三个月左右。”

少将：“足够了。”

科学家忽又道：“另一个你很奇怪。她居然没有一点异样。”

少将道：“我说过，你不能接近她。”

科学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兴奋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用灵魂测量装置检测了她，她的数值超出了正常的灵魂数值，她是完整的！”

少将看眼科学家的屏幕，问：“数据都在这里？”

科学家激动答：“都在这里。我给你看——”

光剑刺入了科学家的心脏。

科学家愣愣地看着少将，身体颓然倒地。

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地面。

少将把纽扣炸弹放在了数据存放的地方，转身朝外界走去。

“嘭！”

在少将的身后，小型的爆炸发生了。

实验室顿时响起了警戒声。

少将头也不回，踏出实验基地的门，对等候的属下道：“封.锁消息。”

“是。”

下属领命，走进了实验室，熟练地为少将善后。

少将回到住处，看着齐舞，问：“你愿不愿意去指挥官哪里？”

齐舞摇摇头，“我还是想留在这里陪你一起度过。”

少将沉默了。他也不想她离开。

两个月后，他登上了联邦总统的位置。

他有预感他的灵魂撑不了太久了。

他不想把她交给别人照顾。

可他别无选择。

一个月后，少将将齐舞送走了。

他在度假别墅里，看着转播的婚礼。

下属看到少将很久没有出声，走上前想唤醒他，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少将生前有过交代，一是延迟宣告死亡的时间，让她能开心度过一段结婚蜜月。二是用自杀作为死因，别再让人去调查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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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人会知道，存在于齐舞身体里的，是个完整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