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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去公司了……”管家皱皱眉,迟疑道。
明粲听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便准备离开,却又在下一秒被管家眼明手快地即使叫住。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管家从书房里拿出了一部手机。
“先生今天出门的时候有些匆忙,忘记带了,你要是去找他,顺便就把这个带过去吧。”管家说着,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明粲。
黎渊有两部手机,一部是私人用,一部是商务用,管家给明粲的手机是他私人情况下的那部。
明粲接过去,按了一下电源键,发现手机果真处在关机状态。
这让明粲心情好上了许些,答应了管家的请求后,反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盛渊集团大厦楼下。
明粲还没来过黎渊公司,第一次站在门口,向上仰望,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发了大概半分钟的呆,她压了压帽檐,几分握紧手上的手机,抬步进去。
前台态度不错,听了明粲的来意,先是有些遗憾地表示这可能需要预约,在她摘下挡住半张脸的鸭舌帽后,一愣。
整个盛渊集团上下几乎都认识明粲,前台也不例外,她犹豫片刻后,拿起了电话听筒。
“我先通知一下,小姐,您可以先在这里等等。”
明粲应了一声,转而坐在了大厅等待的地方。
不远处的电梯在五分钟后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大概是黎渊的秘书。
他在看见翘着腿坐在角落的明粲时,面色微变,明粲朝他颔首,便见他步履匆忙了几分。
等到人停在了面前,明粲这才抬眸,扬了扬拿着的手机,示意道,“我来给黎总送手机的,请问他现在有空吗?”
秘书为难地看了明粲一眼,欲言又止。
明粲觉得有点不对劲,追问:“怎么了,是没有空吗?”
“不是……”秘书说话的语气有些艰涩,“黎总他刚才突然昏迷,现在正在医院……”
“砰。”
明粲听到这里,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拍凳子,霎时间站了起来。
刹那的寂静。
不知道是不是被秘书的眼神刺激到了,她拿着手机的手颤了颤,语气努力保持冷静,“那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明粲想过黎渊因为繁忙而没有看到这则消息,也想过他会因为这个消息生气,更想过自己被拒之门外的情况。
但怎么也没想到,最终得到的结果,竟然是他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说不上心里是种怎样的滋味,明粲直到出了公司的门,才堪堪冷静。
听秘书的意思是,这次黎渊是被暗中送去医院的,消息不能公开。
因为是突发昏迷,所以目前情况他也一无所知。
除了让明粲自己去医院了解情况之外,别无他法。
想不通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突然晕倒,明粲坐在秘书安排的车上,双手把手机攥在手心里,满满的不安充斥心尖。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边想,一边往窗外看去。
时间仿佛过得无比漫长,车行在路上,外面风景不断倒退,明粲感觉自己始终提着一口气,怎么也压不下来。
直到车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明粲几乎是瞬间拉开车门,闪身便消失在了医院门口。
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先找到黎渊,只有见着了他本人,她才能稍微安定下来一点。
根据秘书告知的消息,明粲脚步匆忙地穿过医院大厅的人群,钻进了电梯。
黎渊的病房在五楼,等到电梯终于停在了相应的楼层,她抬脚出去,刚好和走廊上推着平车的一群人擦肩而过。
她心尖没来由地揪紧,下意识地侧眸看向了那边。
——不是他。
平车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病人,容貌与黎渊大相径庭。
明粲心头骤然又一松,脚步像是踩在虚空中,继续寻找黎渊的病房。
病房位置处在最里端,外面走廊空空荡荡,明明是白天,却有一种阴森的压迫感。
明粲深吸一口气,才终于压下了门把手,往里看去。
病房里空间很大,中间只有一张床位,四周装潢舒适,灯光比外面要明亮不少,带些静谧的氛围。
病床上,黎渊安静地待着。
手背上挂着的点滴未折损他分毫矜贵优雅的气质,他此时已经清醒,半躺着坐在床头,低眸盯着手机屏幕。
明粲见此,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下,她上前一步,却又有些怯意地止步门口。
黎渊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出现,扭头看过来。
冷峻的表情在看清来人后,柔和了几分。
“你来了。”他语气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带点循循善诱的味道,冲她招招手,“过来坐。”
明粲听话地上前一步,坐在了他床边椅子上,一双眼仍上上下下打量他。
黎渊被她看得久了,颇为苦恼地揉揉眉心,“没事的,小问题,不用那么紧张。”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男人推门而入,在视线接触到明粲的身影时,眼中只稍微划过了一抹讶异,旋即便平静下来。
他上前一步,让身后的护士先把输液瓶撤走,睨了一眼手里的资料,一板一眼地告知情况:“结果显示,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医生推了推眼镜,整肃了神情,继续道,“关于你经常性头痛的情况,我们的建议是,你可以做一个心理方面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心理作用。”
简短地告知了情况后,医生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待到门重新关上,黎渊说:“检查我已经预约好了,过几个月就去。”
确认了黎渊现下精神不错,且没有什么缺胳膊少腿的外伤后,明粲这才放下心来,
她把手机紧攥多时的手机递过去给他:“你手机。”
等黎渊接过后,她与黎渊又对视许久,倏地别别扭扭补充:“是刘叔让我送过来的。”
黎渊收回视线,把手机按开机,愉悦的笑意忍不住溢出喉咙,“所以,你今早专程去找了刘叔?”
明粲咬咬牙,心里有了点被看穿的羞恼,“怎么,想找你解释一下那些传言都不行了吗?”
感受到黎渊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把昨晚情况全盘托出。
“你不会没看到这件事吧?”说完之后,明粲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看见了。”黎渊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手机上来自明粲的未接电话,把屏幕反扣在一边,看向她。
“我只是挺惊讶,你居然那么在意我的感受。”
明粲一噎。
回想一下,她这次的反应似乎确实有点大了。
至于原因。
明粲越想,心跳越不争气地加快了点。
——是啊,为什么呢。
“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她蓦地站起,语气变得生硬,“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
明粲闻言,停住脚步,赌气似的,“站住了,然后呢?”
黎渊薄唇微不可查地勾起一点,“喜欢我。”
……
明粲闭了闭眼,认命承认:“是,喜欢你。”
说完后,她也没转身,等黎渊下一步动作。
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布料窸窣的声音,接着便是缓慢的脚步声。
黎渊下了床,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走到离她三步远的距离,脚步声停住了一会儿。
明粲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正准备转身,便听他再次开口。
“我想了很久,关于这件事。”黎渊淡声说,“你的舅舅并不支持我们,而你也到了年纪,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给你介绍很多青年才俊,你会面临更多选择。”
他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陈述事实,却让明粲无端心头一沉。
“所以呢?”她语气不太好,“你什么想法?”
“我想结束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
“……”
明粲咬住下唇,咬到唇色发白,忽然觉得眼眶有点酸涩。
这算什么,她因为害怕黎渊误会,刚看见消息就急着来找他,最后得到的居然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结束关系”?
把她当什么了?
黎渊不说话,静静的像是在等她反应。
他越沉默,她就越委屈。
半晌后,明粲启唇,努力压抑住自己不平稳的呼吸,“好,那我走了。”
话音未落,她手臂被黎渊捉住。
紧接着,男人霸道且不容拒绝的气息覆压而上。
他俯身,薄唇停在了明粲的耳畔。
“……我不想再看见你和别人以相亲的目的独处,也不想再看见有人编造你与别人的关系,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发疯。”他声线带上了一丝暗哑,极尽缱绻呢喃。
“所以粲粲,我想要一个名分。”
明粲一怔。
“我从昨天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在思考,怎样才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法。”他抓着明粲的手放松,明粲后背与他相贴,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小动作。
他似乎从一旁拿出了什么。
她还没开始猜测是什么,黎渊的手已伸到了她的眼前。
等到明粲看清他手上拿着的是个红丝绒小方盒时,那只手已经稍一用力,将其打开。
精致的钻戒反射着漂亮的流光,跳动着闪烁进她的眼底。
明粲怔忪地盯着指环上的花纹,大起大落的情绪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嫁给我,粲粲。”黎渊低沉的嗓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
“我不想再等了。”
不想再等了。
明粲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句话背后铺天盖地的占有欲。
深沉的,克制的,令她心尖也跟着颤动的。
每一个字,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想将她私有。
“等一下。”明粲霍然抬手,压了压黎渊的手臂,也顺势压了一下自己胡乱的心思,“给我十秒,我先冷静下来。”
十秒过后,她从盒子里捏起戒指,翻来覆去把玩了一阵后,又放了回去。
见明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静静等在一旁的黎渊薄唇微抿,眼里浮起丝丝缕缕的遗憾。
却见明粲在帮他合上盒盖后,兀自从他手上连盒子带戒指一起收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她慢条斯理说,“我舅舅那边暂且不提,但你先要跟我回家一趟。”
说着,明粲晃晃盒子,转了个身,与黎渊尚带意外的视线对上,“毕竟,你想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名分对吧?”
她不是那种擅长把自己陷在纠结里的人。
刚才的事情已经很清楚的让她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喜欢黎渊。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忸怩的。
她挑挑眉,示意黎渊给个反应。
黎渊与她对视良久,突然倾身,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明粲猝不及防之下惊呼一声,好在黎渊手很稳,还顺势把她往里带了带,让她不至于失去平衡。
“你干什么?”明粲感受到黎渊周身气息的变化,紧张兮兮地问。
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把她往病床上抛。
黎渊唇边笑意毫无掩饰,低头在她唇上轻碰一下,“回家。”
-
当天下午,黎渊和明粲就乘着最近的一班航班,去到了海城。
没有通知温向彦。
到达海城时,天色已暗,森山庄园外的天空仍然如往日一般星光漫天。
明粲心情颇好,在坐上了出租车后,才打电话通知温泽山和钟美玲夫妻俩。
听说明粲带个了男人回来,钟美玲电话里的声音激动了不少:“这就谈男朋友啦?”
明粲把戒指盒打开了几秒,又关上,但笑不语。
车停在森山庄园门前,早有佣人在门口等待。
明粲把行李交给佣人,牵着黎渊的手,脚步轻快地往里走。
进了别墅,钟美玲一见明粲,就冲她招了招手,脸上笑纹深深,昭示着她的高兴。
“这次一去京城又是那么久,可让我担心了一阵。”她握着明粲的手,笑呵呵的,“就怕你舅舅没照顾好你。”
说着,她余光睨了一眼温泽山,又瞥向仍站着的黎渊。
温泽山会意,轻咳一声,“小黎,跟我来书房一趟。”
听见自己外公这样称呼黎渊,明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钟美玲见两个男人身影消失在了客厅,表情顿时一松。
她带点严肃地拍拍明粲的肩,“你也先回房间休息吧,我也去和他谈谈。”
她和温泽山怎么可能不认识黎渊?
这个男人在业界的风评实在太过狠戾无情,她生怕自家宝贝外孙女被人给骗了,必须得亲自去问清楚。
明粲也知道钟美玲的忧虑,不作多的解释,先回了自己房间。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明粲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时候,门被人突然敲响。
黎渊换了一身睡衣,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进来。
“结束了?”明粲撑起身子,问。
黎渊把牛奶递给明粲,“嗯”了一声,“结果还算不错。”
明粲放下心来,小口喝着牛奶,眼见黎渊掀开一点被子,坐在了她床边。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你还不回去吗?”
黎渊与她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手掌自然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接吻。
隐隐有奶香充盈唇舌,黎渊退开一步,餍足地勾唇。
明粲轻喘一口气,当看明白了黎渊眼里的意思之后,她把杯子放在一边,被子拉高了一点,“今天不可以啊,我这回真的累了——”
“我知道。”黎渊语调微扬,“这是在你家,我都听你的。”
说着,他起身向她浴室而去,“客房浴室坏了,我来借用一下。”
“噢……”明粲缩在被窝里,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接下来黎渊出尔反尔,她赶紧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接着整个人都躲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黎渊的动向。
十分钟后,黎渊从浴室出来。
背后水汽缭绕之间,男人臂弯挂着睡衣,穿在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胸口一大片坚实的肌理。
他边走边散漫地擦着头发,手臂抬高,使得衣领滑的更开。
而他像是毫无察觉,出来时只看了一眼明粲,便径自朝门外走去。
……
明粲注视着他滑落胸口的水珠,顺着腹肌一路向下,隐入腰线之中。
她平白吞咽了两下,声音有点发燥:“黎渊。”
“嗯?”黎渊停下脚步,转身,劲瘦的腰线一览无余。
明粲定定地盯着他,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结果最后,出尔反尔的变成了她自己。
“……”
几秒的沉默后,明粲在关灯前,脑中只剩了黎渊朝她大步走来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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