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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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亲家老太太,原来今天上午我们爷和府上环三爷接到了军令,让他们去外地公干,你们府里的环三爷便托我们郡主派人给府上报一个信,同时来的还有一位陆爷带回来的琮四爷的一封家书。”
“他们去哪里公干?”
“回舅太太,这是国家的秘密,连我们郡主娘娘都不知道。给府上带信的那位陆爷也是理工学院的学生,他从琮四爷那边过来,带了琮四爷的一封家书。”
这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贾琮在信上除了给各位长辈请请安,向平辈晚辈问问好外,就是说了他现在得到了他上司的李将军的青眼,这位李将军亲自做媒,要将他的同僚陈参军的女儿匹配给他为妻,他写信来请求老太太、老爷、太太的恩准。
“既然是上司做媒,那我们没有不肯的,只是我们获罪之家,如何配得上官家小姐呢?”
“老太太这个就多虑了,既然琮儿的上司做媒,那就是人家认为我们家琮儿这小子不错。”
“是的,老太太,小人听送信的那位爷说府上琮四爷特别能干,他还说等圣上凯旋归来,李将军就会为琮四爷请功的。”
“哦?这么说我们琮兄弟立功了?太好了,老太太、老爷、太太看来我们琮儿出息了。”
“是啊,这还是当初政儿替你们琮儿报的名。这次既然是琮儿的上司做的媒,那就再没有不妥的,老大,你们把聘礼准备起来去琮儿那里好好给琮儿下聘。”
贾赦见贾母一点也没有往外掏银子意思,愣了一下,贾琏想了想好像贾环结婚,贾母也没有给什么银子,可是真要一点银子也不出,这似乎也太说不过去了。
最后还是贾赦说服了邢夫人,她拿出了去年借着惜春结婚添的一支金钗和一副耳环,迎春则拿出了一对金镯和两只金镶宝石戒指,贾琏出了二十两银子和一包各色布料。
第二天早上,贾琏陪着鸳鸯给贾母和邢夫人敬过茶后就走了。而贾赦只是把这些东西交给了那位送信的陆爷,说是给贾琮的聘礼。
不想第二天傍晚,原来跟着贾政夫妻去西北的王大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你们老爷太太如何了?”
“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我们太太病了,病得很重。我们老爷命我回来告诉老太太,说太太想最后能见见宝二爷。”
“见见宝玉?”贾母可舍不得宝玉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们太太病得很重吗?”
“是的,老太太,我们太太已经十多天没有下床了,现在有时连人都认不清,当地的郎中连药都不敢开了,让准备后事呢。”
“那也不能让宝玉一个人去啊,这样吧,我们立即派人将琏儿找回来,让他陪着宝玉一起去。”
贾赦本就对贾母对贾琮结婚一毛不拔很有意见,现在听贾母如此说顿时不乐意了:
“那个婆娘早该死了,当年如果不是她贪图小便宜,我们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还要让宝玉去看她,做梦去吧。”
贾母本就不愿意贾宝玉去西北,听了这话就坡下驴道:“老大这话有几分道理,这个婆娘本就是犯的死罪,现在这样都是托的皇后娘娘的福,我们再敬着这个婆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算了,让政儿给她在当地买一个好一点的棺材就地安葬吧。”
王婶听到这些后叹息着对王熙鸾说:“原来你大姑姑都是夸赞宝哥儿如何如何孝顺的,看吧,现在人亲妈病得要死了,他都不愿意吃点辛苦去见最后一面。”
“明明是他们家老太太不让他去啊。”
“你太天真了,他如果一早说出他要去西北的话,老太太肯定不好也不会阻拦的,更何况大家说了那么多也没有听见他说一句话,掉一滴眼泪。这个孩子真是冷心冷肺,他大姐姐死了也没有看到他掉多少眼泪。”
“可能宝二哥天生不爱哭。”
“他不爱哭?听说他房里一个丫鬟死了,他哭得可伤心了。”
……
其实说起来贾母对贾宝玉也是有些失望的,人就是这么矛盾,如果贾宝玉坚持去西北的话,她真还没有办法阻止,那她肯定是舍不得也不赞同的,但现在贾宝玉就这么一声不吭,她又觉得贾宝玉冷血、无用。
又过了三四个多月,王大和另外一个仆从披麻戴孝地回来了。
“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我们老爷因为嫌弃我们太太长时间卧床,弄得屋内味道实在不好闻而睡在了外面,因而受了重寒凉之后发了高烧,而我们太太见等不来宝二爷,心里又急又苦,而那里又没有高明的医生,我们老爷和太太就先后去了。”
贾母听说贾政去了,大叫一声:“痛煞我也。”昏了过去,贾家又好一通忙乱。
贾母醒了过来,问王大:“你们老爷太太的遗体呢?”
“老太太,现在是夏天,老爷、太太的遗体都坏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将他们火化了,用两个坛子装了遗骨带了回来,现在那坛子在府外,林家人不让我们带着坛子进府。”
“这算什么事啊,难道我们都不能设一个灵堂替他们办一办丧事吗?”
“老太太这确实不合适,我们如果不想和林家断亲,我们就不能在林家办丧事。”
“那我们怎么办呢?”
“我们到环兄弟那里去,老爷太太也是他的老爷太太。”
贾环不在家,可是不管是赵姨娘还是贾环的妻子,她们都不能不让贾母他们把贾政的灵堂摆在自家的大堂上,贾家在这里为贾政夫妻办了一个七天的小小的丧事。水漱听说后命人送了一份奠仪,人却没有露面,而林黛玉则完全不理会这件事。
贾政夫妻的丧事结束后,他们两个的遗骨寄放在寺庙里,等这些结束之后,贾母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乏力,贾母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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