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追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7、围追堵截,祈愿者—魅步杀伐,夜半追星,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正巧季祥枫又不晕了,看见一个庞大的女人手在他衣服边上摸索,半天解不开,顿时愤怒不已,耳边的这话更叫他气血上翻,一下想要挣扎用尽了力,就又不能动了。
到底是谁给的药,不能动却还知人事,干脆昏死还好过,让我知道,绝不饶,绝不!
-
终于,于厨娘的干女儿胖胖短短的指头一抖三颤地将季祥枫戳了戳。
季祥枫已是血冲头顶,恨不能立马掐死自己。可他越是血气翻涌就越不能动,羞怒攻心中他看见那些女人惊怔和隐隐兴奋的脸,那胖丫头紊乱的呼吸都喷到了他脸上。
一群母狼,他想,这只也太胖了,如果一定要能换一只吗?他觉得还是晕过去算了。
于厨娘的干女儿突然冲到厕轩的门边开门向外探了探,又仔细把门窗都关好,又飞快地冲进去,看着越围越近的几个女子,特别是赖姨娘的那个丑丫头都快到榻边了,她一把推开丑丫头,大手一张,头一昂:“谁敢比我先?”
横了一眼,她爬到季祥枫身上,一下把他压得清醒了一半,真肥啊,季祥枫恨啊,太重了。
季祥枫只觉得天昏地暗,脖子上梗得青筋直冒,眼都突出着。
“咦?”胖丫头摇着季祥枫,他昏了过去。
这才真叫疼啊,胖丫头捏着他肩膀用力的摇,摇着摇着就变成了捏挤。
还好,浑身都软如棉的季祥枫想,她不知道要脱自己的衣服,也不懂男女之事,否则光想着一堆大肥肉都要恶心死自己。疼死我了!他在心里哀嚎。
然后她说出让季祥枫差点流泪的话:“妹妹们都来试着服侍少爷吧!”
丑丫头第一个扑上去。。。季祥枫眼看着一个个女子如幼童一样整整齐齐穿着衣服,在他身上骑大马。
“少爷。。。”一个声音把他从昏睡中唤醒,药力过去了,他起身,嘶嘶!扯动了肩膀,疼啊,他歪歪扭扭站起来,真象做了个噩梦。
“少爷,喝些茶吧!”声音很温柔。
又是茶?他知道,那是最先昏过去的姜夫人的侍女金葵,厌恶,都想算计我?他红着眼猛地抓过茶碗往她身上一摔,“滚!快滚!”
不几日,合府上下传遍,给三少爷备选的几个女人只管拿少爷骑大马玩,少爷腰痛得连走路如厕都不利索了。只要见着那些个女子的人都往死里笑话。
-
哈哈,哈哈哈!
烯悬笑个不住,“这样子好。。。不过”她止住笑看着低首的玩儿,“你该让个胖姑娘得手才对。。。还是”她笑着看他,眼眯成一条线,“还是,你也不会呢?”
玩儿瞬时脸红起来,终究他是真不知道该怎样的,他想起了荨娘,她好像站在面前,发上插着支桃花对他说:“要不,我教你。。。”我教你——她很久前就说过的话,可她终究离开了。。。
烯悬瞥他一眼:“到外边好好学学。”呼的一声,挥手间帐子落下,玩儿退出去。。。
季祥枫走了一段路,实在受不了停住,腰和肩膀真是疼啊,几个死丫头管家自然会收拾,毕竟他女儿也是备选的。可那该死祸首呢——?
夜,繁华的胭脂地也渐渐沉寂,玩儿坐在一家青楼屋顶上,一骨碌吞下口烈酒,他根本不敢掀开房顶上的瓦片。他想起很久的以前他还小,总是守在荨娘的房外,里面是荨娘与别的男人。。。他不想听不想看,可是他还是掀开了一片瓦。
下面的房里是个年幼的妓子在接客,客人似乎很不客气,那姑娘尖声喊叫起来,男人简直象恶鬼,她开始哭叫,当然毫无用处,从玩儿的角度只看见男人肥大的样子。他只觉得犯恶心。
荨娘也那样哭过的,可后来她就不哭了。女人,为什么即使历经了那样的痛苦却仍能忍受着,最后变为不可理喻的执着和放纵。荨娘的尖叫、荨娘的抽泣统统从他脑子里跳出来,然后慢慢消散不见,一如他口中烈酒的气息,盖上瓦时,连女子的□□都没了,他喝光了酒,一下消失而去。
砰砰!当!门锁掉在地上,大湘和鸣蓝呆呆立在一边,与其他几个下等仆从乖乖不敢出声。季祥枫看了他们一眼,哼了声:“给我搬走!”
“是,三少爷!”几个小子如狼似虎般开始动手,搬起璁岚轩西库房里的东西,那些都是路顺和陪嫁的大件,一入眼的就有绣花镶珍珠白玉的兰草大檀木屏风,如意梨花木多宝格大小两架,银质博山仙鹤香炉一对,朱漆刻花镶宝壁橱一对,玉白瓷绘锦鲤荷花薄胎金鱼缸两个,多福多子福寿双全如意大宫灯一对等等,还有压箱金线、锦缎衣料、金银锭子等等不能数。
季祥枫满意的看着之前的东西被一件件搬出来,得意得敲着扇子,乘着路顺和不在,我要抄了你那家底,看你如何秃着尾巴过日子,嘿,早晚也要跟你算账!
“快搬走,你们楞着。。。”季祥枫惊讶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几个小子,直直看在他身后。一股冷意立刻升起,身后有人!他转身的时候觉得那个地方又疼了,然后他看见了他的夫人,立在面前却一脸笑意,愣住,一时也无话。
“夫君近来甚好?”烯悬一脸温良无害的笑,“可有何事登我这门?”说完便直盯他的眼。
咳咳,他不自然极了,这个女人就是令人不舒服,“最近我手气差些,想借夫人嫁妆缓些时候。”说完话自觉声调弱了,立刻挺胸抬头傲然作势,一把打开扇子扇起来。哼,夫婿索要嫁妆理所应当,看你不给!
“大湘,去把我楠木方盒拿来。”
“既是夫君不裕,礼法所在,拿了就是。”闲适的脸上毫不在意,边说着一手接过大湘手里的方盒拇指一挑,盖子飞开掉在地上。呵!所有人都盯着那盒子里柔光闪烁的珍珠,整整一盒子珍珠,大小不一,却都是好珠子,这样一盒子确是价值千金。
烯悬一手托着盒子直到众人看得清楚到眼发红,脸上讽刺地一笑,手一扬开,哗啦啦噗通噗通,珍珠如雨般洒落到院子的小池塘里,一阵接一阵的珠雨直打进人心里去,多想伸出手去抓住一颗也好啊!
这少夫人真舍得!
“夫君,我这池子也算是个金窟了,若再有不便不问自取便是。”
不问自取?当我是贼?!
好!季祥枫怒气隐现,一拍扇子叫道:“抬走!”几人立刻将东西抬出院门,只剩季祥枫对视着烯悬,“夫人,我已选中一女名千宜,不敢再劳夫人挂心。”他抬着下巴说出这话,却发现她还是只望着他笑,笑得他发毛。
终于他忍不住喏喏“夫人,如此别过!”只见他的夫人突然扯起一丝笑,极其有意地看了他两腿间一眼,他立时觉得被蜂蜇了般恨恨抖了一下,逃也似的飞走出院门,耳里传来那女人令他咬牙切齿的笑声,一下又疼得连路也不会走了。
-----
千宜就这样出现在相府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不惊人的。她一名青楼女子就那样昂首不旁顾地伴着三少爷,时而娇笑,时而扬袖曼舞,踱步花丛间,穿一身紫金色纱衣,金环银铃摇曳生姿,老远都能一眼看见。季相不知,姜夫人不管,无人不知这府里多了位青楼花魁。
时间久了,明眼人就看出来,三少爷和这个千宜光在三少夫人的璁岚轩附近晃荡,看来三少爷跟三少夫人是卯上了劲了。
可三少夫人在干嘛呢?——在听故事,好多的故事,夜里的故事是不是别有滋味,没人知道。
她斜靠着床上的五福菱花垫子,只点上一盏灯笼,房中靠在门边的位置,一个人坐在那里恭敬地讲着什么。。。偶尔她眼里升起来那种光芒仿佛就不是人般,她不自知的时候大湘已经收在眼底。大湘转身离去,那人还在讲,可她已经什么也听不进了。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小姐,她是鬼,是鬼,觉对是那泥里逃脱的厉鬼,巯正少爷就是她害了!
她想到偶尔有一日夜,她听见房里有声响,她担忧,她过去,她看见,一堆如蛇的藤蔓中,她的小姐那张脸化作了碎片,然后变得血肉模糊,一根藤蔓扬起突然传过她的肩膀,穿透,血流得四处都是,然后就有如生命般从她脸上身上褪走,露出的张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脸,但那绝不是她的小姐,她知道。血又无声地如蛇般爬上那女子的身体和脸,包围着她,突然被她吸收,露出了原本路顺和的那张脸。大湘只觉得血都冷完,此刻路顺和的脸上是那鬼一般的阴森。
好像是鬼在换壳,“路顺和”一动不动,好像没被发现,大湘又偷偷躺回外间的床,抖抖张开被子裹住自己,那夜她做梦了,梦见被鬼掐住脖子拖进了刘氏的那个骨血坑里,她使劲地爬,可爬不上,她看见巯正少爷躺在坑底,她嚎哭一声爬过去紧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脸湿湿的,铺天盖地的土飞扬落下,可她却平静到满足。。。醒来满脸都是眼泪,被子湿了。
她平静下来,有什么可怕,少爷,我来给你报仇,就是死也是只为你,大湘不怕。
她记得那夜是初三,月亮小,天好黑。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大湘焦躁得不能停止走动,她发觉“她”几乎是病态的厌恶声音,联想到那恶心恐怖的一幕,她认定这鬼绝对害怕声音,那声音打搅了她“做壳”,可闹腾几日还是无用。每当她看见那双眼里的流光如鬼魅一闪,她便无法控制想要冲出自己这身壳,变成鬼就可以吗?
符水,桃木和丹药都已试过,无用!或许,有弱点,在哪里?她望向远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