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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来由地，他还是问了出来。
叶菀歌有点讶然地看了封慕辰一眼，这才微微笑了：“哦，你说这个，是我想要做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的妈妈还在，那样我就不需要如此了。”
话音未落，封慕辰启动了车子，将车慢慢靠边了。
下一秒，他将车熄火，然后侧过身，抱住了叶菀歌。
他的动作很轻，那个拥抱的意味也很淡很淡。
但是那一瞬间，叶菀歌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睁大了眼睛。
她看这样眼前的封慕辰，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
封慕辰疯了？
封慕辰被附体了？
封慕辰……
他的怀抱很冷，带着那种骨子里面的默然疏冷，但是叶菀歌还是觉得温暖。
太久了，太久没有一个人这样拥抱过她，像是要告诉她，有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怕。
叶菀歌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她没办法看到封慕辰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认真的，不带有任何其他色彩或者情绪的。
封慕辰轻轻拍了拍叶菀歌的后背，动作很生疏，并不熟练。 叶菀歌差点笑出来，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因为封慕辰是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在让叶菀歌开心起来。
他不擅长安慰人，但是他尽力了。
叶菀歌闭了闭眼，哑声道：“谢谢。”
其实孤寂也好，很多话无人可说也罢，都在这三年里慢慢习惯了。
唯一没办法习惯的，是午夜梦回，才发现这一切是真的。
不爱自己的父亲是真的，杀了妈妈的父亲也是真的。
自己要走的，那么漫长而残忍的路……也是真的。
叶菀歌沉默片刻，这才用力地推开了封慕辰，认真地看向他的眼，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一次，她没有甜甜地叫慕辰哥哥。
她也没有用平时的孩子语气，只是平静而认真地，以一种绝对对等的姿态对他说——
我会加油的，我不会有事的。
那个曾经不谙世事的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
叶菀歌明白，所以愈发坚定而坚强起来。
封慕辰深深看了叶菀歌片刻，这才缓缓笑了。
叶菀歌便道：“走了，去海滨大道，听说那边有一家液氮冰淇淋很好吃，我还没吃过呢！”
封慕辰看着恢复了正常的叶菀歌，摇摇头笑出声：“我请你。”
“当然。”
这一次，叶菀歌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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