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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一刻，叶书渊也丝毫没有去关注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受惊了。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叶菀歌看着沈令竹被叶书渊拖出去，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小小姐，沈女士何必要如此……”
“如果我伤了陆承钧，她大可说是我去厮打她导致的，倘若这件事没有被父亲看在眼里，你觉得父亲会怎么想？”叶菀歌冷声笑道。
宁沅脸色微微一变。
他明白了，一切都了然无比。
倘若这一次，叶菀歌不是反应这么快，现在叶书渊不一定要怎样发作呢！
想到这里，宁沅就觉得脊背发冷，蹙眉道：“沈令竹她怎么会……这样痛恨小小姐？”
“被人恨也挺好的。”叶菀歌微微垂眸，心底有点想笑。
前世的自己多懂事啊，到了后来一口一个妈妈叫着，甚至对菀情妹妹也像是对亲妹妹一样。自己零花钱不多，也要给菀情妹妹满足那些奢侈的欲望。当时的自己那么懂事，最后换来了什么？
还不是被莫名其妙地毁了清白，然后送上了梁轲的绞刑架？
叶菀歌想到，都觉得恶心。
如果一定要选择，那么她宁愿选择现在的状态。
至少，这是她自己认可的路。
“放心吧，这件事到了叶书渊那里，现在就有新的解释了。”叶菀歌轻笑一声：“把门开一点。”
宁远心领神会。 果然，楼下叶书渊正在责骂沈令竹：“你是不是因为严心悦，啊？”
“什么？”沈令竹的声音都变调了：“你这是胡说什么啊？我因为什么严心悦？我还不是希望……那小妮子收敛一点！”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就能瞒住我！”叶书渊怒道：“我告诉你，你若是让承钧出了什么事情，我刚好和心悦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就知道！”沈令竹哀嚎道：“叶书渊你不是人啊！我带着菀情这样跟着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儿子，你说什么我没听，啊？你怎么能到了好日子了，就将我抛下了！”
叶菀歌连忙捂住嘴，她害怕自己笑出声来。
真是可笑啊！
明明自己也是个小三，怎么现在听起来这么忍辱负重！
“沈令竹，你稍微看看你自己，你是怎么走上来的，你比我明白。”
“我为什么比你明白？”沈令竹猛地抬头，冷冷地看向叶书渊，这次声音低了很多，叶菀歌知道，他们也是害怕被上面的人听到了。
叶菀歌叹了口气，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大抵又是当年的残忍。
是啊，叶书渊说的其实没错，明明自己就是靠着这些上位的，何必现在时过境迁，就一定要改口了呢？
叶菀歌垂下眸子，心底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真是可笑，可笑地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是她却是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因为心已经冷了，死了。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叶菀歌只是痛恨前世的自己，明明一切已经如此分明，为什么自己从未察觉到过？
良久，下面的吵闹声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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