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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叶菀歌早就知道，在她和叶书渊说这些的时候，叶书渊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也正是因此，在决定要不要将沈令竹的决定告诉叶书渊时，叶菀歌其实是犹豫的。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想到，叶书渊居然会怀疑自己。
叶菀歌微微闭眼，看向面前的叶书渊，这才淡淡道：“叶先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叶书渊死死地盯着叶菀歌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什么？”
“如果陆承钧死了，我就没有儿子了，那对于你而言，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叶书渊的眼神狰狞地可怕，然而叶菀歌的情绪却没什么波动，只是安静地笑了笑：“胜之不武，我并不喜欢，更何况……”
说出来，大概叶书渊也不会相信吧。
自己还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陆承钧出事，陆承钧对自己的信任，陆承钧对自己的依赖，这一切叶菀歌都看在眼里。
她不想去辜负。
叶书渊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吗？”
“这要看叶先生怎么去定义良心了。”叶菀歌忍不住淡漠地笑了一声。
良心这个词，从叶书渊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相当地讽刺啊。
一个能够为了争名逐利，杀了自己的妻子的人，居然还能在这里说良心？
叶菀歌最后看了叶书渊一眼，径自出门。
叶书渊没有叫他。 而叶菀歌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叫来了阿大：“罗天伦那边，叶书渊还欠多少钱？”
“因为之前的利息什么的缘故，初步统计，现在还差着八亿的资金缺口。”阿大道。
叶菀歌点头，想了想，道：“你试探一下，让叶书渊还清第二笔款项。”
“小小姐，”阿大犹豫了一下，问：“如果每次我们要求叶书渊还款，叶书渊都会和陈烨达成共识的话，那么陈烨是不是实际控制叶氏的股份就越来越多了？”
如果对手是叶书渊还好，如果对手是陈烨的话……
阿大很是担忧。
叶菀歌沉默了一会儿，道：“的确是如此，但是现在我们避无可避。”
“小小姐，您要和陈烨聊聊吗？”阿大问道：“现在陈烨顶着封少给的巨大的压力，却还要一意孤行地掺和叶氏的事情，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和您对立到底了。”
“从最开始决定和他对立到底的人是我，所以现在他的做法，我其实也不算意外。”叶菀歌无奈地笑了笑。
阿大看着叶菀歌的表情，叶菀歌这才道：“不见，这个时候告诉陈烨我的担忧，对我而言不是好事。”
对待陈烨，不能用对待封慕辰的态度。
对封慕辰，自己可以毫无保留，可是陈烨不一样。
对陈烨示弱……
叶菀歌就觉得自己已经输了大半了。
阿大和宁沅知道叶菀歌的性子，见状也只能点头应下。
而叶菀歌回去的路上，却是又一次碰到了谢南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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