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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歌这一句话，让宁沅差点就哭了。
他从来没有听过小小姐这样说话。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叶菀歌活得太累了，她的人生就像是有一杆称，小心翼翼的，所有事情在行动前都要轻轻称一下重，绝对不能有半点疏忽。
可是她终究是个人啊，不是一个机器人。
她为什么要为了叶家付出一切呢？
其实宁沅挺害怕的，害怕叶菀歌真的就像是叶黎川想象的一样，为了叶氏不顾一切，甚至抛下自己曾经认为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叶菀歌真的选择了陈烨，宁沅或许会觉得彻彻底底的失望。
可是叶菀歌没有。
她定定地看向叶黎川，道：“小舅舅，如果你来就是为了监视我，看我是否在为了叶氏不顾一切，看我是不是生命之中只剩下了夺回叶氏这一件事，那么……你注定是要失望了，叶氏和封慕辰，两个我都要。”
一边是事业，一边是爱情。
叶菀歌现在看的通透，她是没有办法离开封慕辰而活下去的，凭什么？
他们明明那么配，凭什么要分开？
叶菀歌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下巴微微扬起。
她看向面前的叶黎川，不急不恼，不惊不惧，然而那句话，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叶黎川的心底。
“对你而言，封慕辰就那么重要么？”叶黎川蹙眉。
叶菀歌笑开：“小舅舅喜欢过什么人吗？”
叶黎川摇头：“没有。”是么……”叶菀歌笑笑，在叶黎川身边坐下：“那么其实挺可惜的，因为在喜欢上一个人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会做到多么疯狂。”
在真正爱上封慕辰之前，叶菀歌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这句话——
封慕辰和叶氏，她都要。
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遍体鳞伤，像是一只小刺猬一样。
那时候的她，不再奢望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爱情，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和叶书渊和沈令竹的战争中。
在那时候的叶菀歌的心底，只有叶氏而已。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只要能够让叶书渊和沈令竹梁轲他们付出代价，自己这次重生，就没有白回来一趟！
可是现在，她的想法改变了。
她还想要幸福，她要实实在在可以握在手心里的幸福。
而这样的幸福，就是封慕辰给的。
是他打开了她世界的天窗，让她能够看到外面的一切，其实还是温暖如初的。
他就是光，是唯一的光。
现在的叶菀歌甚至没办法想象，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遇到封慕辰，会不会真的就在复仇的漩涡里面蹉跎了这一生？
叶黎川沉默良久，这才轻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摸摸叶菀歌的头，却还是缩了回去。
他知道，叶菀歌不喜欢自己过于亲昵的动作。
“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你在试探我？”叶菀歌反问。
叶黎川笑笑：“果然是不容易被动摇的人。”我不喜欢被人试探。”叶菀歌嘀咕道。
叶黎川干净利落地道歉：“抱歉，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下我的情报是准确无误的。”
“是啊。你的情报的确是准确无误的。”叶菀歌看了叶黎川一会儿，道：“只是我将你当成小舅舅，你将我当成试验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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