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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慕辰见叶菀歌乖乖拉好了被子，这才转身下楼。
叶黎川坐在茶几边，面沉如水。
封慕辰看了一眼叶黎川面前没动过的茶杯，蹙眉道：“小舅舅平时喜欢喝什么茶？”
“不叫我叶先生了？”叶黎川看向封慕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封慕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小舅舅何必如此？”
他的神色平静万分，只道：“刚刚小舅舅的话，委实是有点过了，小歌最近心力交瘁，多少也是为了叶女士的事情，叶女士是小歌的妈妈，没有人比小歌更加想要知道真相。”
封慕辰说起这些的时候，不带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陈述着。
叶黎川沉默着，将桌上已经冷了的茶一饮而尽。
他不擅长道歉，然而此时叶黎川却是真的觉得，他欠了叶菀歌一句道歉。
他本就是缺席的那个人，更加不应当质疑叶菀歌究竟做了什么。
良久，叶黎川方才长叹了口气：“这件事是我不好，明天，我会和小歌道歉。”
“道歉倒是不必，”封慕辰笑笑：“小歌历来坚强，其实旁人的话伤不到她分毫，她只是很在意家人的态度。倘若叶先生作为她一心信任的小舅舅都没能给予她应有的理解和支持，那么小歌一定会很难过。”
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温和而平静的，却让叶黎川没来由地觉得心底很堵。
封慕辰说得对，叶黎川从一开始就知道，一直以来坚强无比的叶菀歌，一直以来无坚不摧的她，唯一的弱点，也就只有她在意的人罢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能够伤了她。
“王文医生，就是之前和小舅舅谈及的那个医生，现在就在我这里。”封慕辰淡淡道：“小舅舅如果想要见他的话，随时都可以去见他，我自然不会阻拦。”
叶黎川蹙蹙眉，道：“你们已经问过了？”
“刚刚的录音我可以拿给你。”封慕辰道。
叶黎川叹了口气：“我有些事情必须要了解，一会儿还是要过去一趟。”
封慕辰淡淡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那好。”
叶黎川深深看了封慕辰一会儿，这才开口：“你很护着她。”
封慕辰笑了：“她是我喜欢的人，我自然要护着。”
很是简单的一句话，践行起来却说不出有多难。
叶黎川顿了顿，这才道：“我曾经，也有一个想要护着一辈子的人。”
封慕辰没说话，他不知道叶黎川此时此刻说出来的，是苏茵茵还是叶风妍。
然而叶黎川似乎也不需要封慕辰开口，只淡淡说了下去：“我没想过我们会分手，她似乎是有什么顾虑，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一直以来在感情方面都无比主动的苏茵茵，在分手的时候也是主动地决绝。
叶黎川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陌路了。
封慕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蹙眉道：“小舅舅没有问过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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