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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歌闭了闭眼，这才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见我？”
“我明天就可以，现在陆书渊不怎么看着我，他应该也知道，如果我手头真的有资料，那么现在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了。”沈令竹咬紧牙关，道：“叶小姐，我知道你会怀疑我的忠心，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利用我这么多次，还想让我为他顶罪，那是门都没有的。”
叶菀歌没再说话，说到这件事时，她永远都觉得疲倦，是那种彻彻底底的疲惫，从胸腔涌上，几乎淹没了整颗心。
“叶小姐？”沈令竹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可以，明天你有空的时候找我吧，明天周末。”叶菀歌道。
沈令竹这才笑了：“好，好，当然好，我都听你的。”
放下电话，叶菀歌看向封慕辰，眼底难得有点脆弱。
封慕辰最见不得这样的叶菀歌，他喜欢的，是驰骋沙场无所畏惧的叶菀歌，是那个笑起来自信飞扬的叶菀歌，而不是这样的她。
像是可怜巴巴又孤苦无依的小女孩。
“怎么了？”封慕辰心疼地拥住她。
叶菀歌只是摇摇头，将封慕辰的衣襟拉紧了：“没事，挺好的。”
封慕辰轻叹了口气，道：“小歌，你和沈令竹合作是对的，沈令竹就算是再怎么戴罪立功，都不可能能从监狱里面出来，十年是最少的。”
“我不想……”叶菀歌低声道。
封慕辰心底微微一颤。
他明白叶菀歌的意思，然而此时，他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摸了摸叶菀歌的头发，道：“其他的结局，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当务之急，是要先从沈令竹这里拿到能拿到的东西，小歌，我之前也联系过白容声，可是白容声说十年前他还没做这消息生意。也就是说，他那边是一无所有的。”
想要抓到陆书渊的把柄，现在也只有这两条线索，一个是沈令竹，另外一个……
“还有一个王文。”叶菀歌沉声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录像里面，陆书渊比了一个手势，然后王文就改变了态度。”
“也就是说，王文有把柄在陆书渊手里，但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封慕辰点头。
“对，而且这个把柄能够掩藏这么多年，陆书渊一直没有拿出来，想必为的就是这一刻。”叶菀歌说道。
封慕辰颔首：“对，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叶菀歌闭了闭眼，这才道：“先和沈令竹见一面吧。”
“也好。”封慕辰笑笑，道：“小歌，沈令竹现在没有能力对你提出任何要求，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知道。”叶菀歌颔首。
“那么……你和她见面是完全居于上风的，你不用担心。”封慕辰继续说道。
叶菀歌笑着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车子已经转回了封慕辰的家，而叶菀歌的眼神却微微凝住了。
封慕辰也看过去，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那两人是如此熟悉，云翳就守在门口，脸色相当难看，却也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吃了闭门羹。
“顾听雪和封嘉言，”叶菀歌转头看了封慕辰一眼，道：“他们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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