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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放下了心底的事情，叶菀歌的病很快就好了起来。
第二天，封慕辰果然依约带着叶菀歌去了监狱。 遥遥看过去，叶菀歌就忍不住感慨：“其实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糟糕。”
“从外表看起来都是如此，监狱这种地方，总归是大同小异，只是内里的人决定了这个地方究竟是不是地狱，而这里，显然就是。”封慕辰伸手扶了叶菀歌一把，让叶菀歌小心地下车，这才道：“走吧？”
“恩。”叶菀歌点点头，跟了上去。
显然，这里的访客并不算多，和从前叶菀歌去看他们的时候全然不同。
这个监狱里面的人都是重刑犯，虽然是女子监狱，可是看起来比男子见于还要生冷几分。
叶菀歌进去的时候，是监狱长出来接的人：“封少，封少夫人。”
听他这么叫人，叶菀歌就知道，这定然也是封渐城的人脉了。
封慕辰摇摇头笑着叫了一声：“张叔，您别这么叫我，听着都生分了。”
“哎……”张监狱长也跟着笑了笑：“你啊，小时候我还去过你家呢，从小看大的，没想到这都结婚生子了。”
封慕辰笑意更深了几分。
“不过这地方阴冷潮湿，叶小姐若是怀着孕，怕是不太方便。”张监狱长说着，就示意身后的人将面前的一扇门开了：“这儿吧，这儿虽然不是会客室，但是也有玻璃挡着，没什么危险。”
封慕辰点头应了，单手护着叶菀歌进去。
监狱长注意到这个动作，忍不住微微笑了。
他倒是真的没想到，像是封慕辰这样的人，有一天也会这样温柔地呵护着身边的爱人。
很快，叶菀歌就等来了沈令竹。
不同于之前的沈令竹，这一次，她的双目呆滞无光，走进来的时候脚下差点绊了一跤，却还是慢吞吞的，坐到了叶菀歌的对面。
她看了一眼叶菀歌的大肚子，苦笑了一声：“我……” 叶菀歌没说话，只是耐心地等着。
她的笑容更加苍白：“对不起，叶小姐，那时候真的是我糊涂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能让我生，就能让我死，我该知道的，该知道的。”
叶菀歌微微动容。
她想，沈令竹定然是在这里经受了什么，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就像是看破了一切，也像是放弃了所有。
叶菀歌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沈女士不必这样说，在我看来，你对我动手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
“我怎么会，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沈令竹捂住脸。
叶菀歌看过去，就见沈令竹的手上有不少伤痕，她不知道那是从何而来，事实上她也没打算问。
这一切都是沈令竹应付的代价，她自己心底，大概也比谁都要明白。
“听说没，你找了我好几次，什么事？”叶菀歌平静地问道。
沈令竹低声道：“外面……快圣诞了吧？”
叶菀歌挑挑眉，倒是没想到都到了这种境地，沈令竹还有心思关心圣诞？
沈令竹似乎也注意到叶菀歌嘲讽的表情，只好讪讪笑道：“叶小姐，我知道您不可能原谅我了，我只是……想问问菀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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