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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雪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微妙的冰冷脸色上。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你们如果这么说，我下次会直接问的。”
“你可以随便问，任何一个公司，是否是因为我们的限制，才不允许你就业。”封慕辰淡漠地笑了笑。
顾听雪在心底简直恨得牙痒痒，这不是废话吗！
就算真的是他们限制的，哪家公司会蠢到直接说出来啊？
想到这里，顾听雪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拉了封嘉言一把，道：“我们走。”
封嘉言迟疑了一下，忽然开口道：“我想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他对叶菀歌伸出手。
叶菀歌看向封嘉言，封嘉言的眼底满是倔强。
他在算计，小孩子的算计，在成年人眼中实在是太明显了些。
顾听雪简直气结：“你要她联系方式做什么？”
“我想将来有什么事，可以方便联系。”封嘉言看向叶菀歌，一本正经道：“你会有需要找我的时候的。”
叶菀歌这次是真的笑了。
她看向封嘉言，淡淡道：“我不会。”
封嘉言咬紧牙关：“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因为我不喜欢你。”叶菀歌笃定道。
她蹲下身，和封嘉言平视：“有句话，叫做三岁看老，我想我能看出来你是个怎样的孩子，你心机不纯，我不喜欢和你这样的小孩子打交道。”
“可是我听说，你小时候也是如此。”封嘉言说话很不客气。 叶菀歌淡淡笑了笑，她道：“你不懂。”
轻猫淡写的三个字，封嘉言只觉叶菀歌在敷衍，可是叶菀歌却知道，说出你不懂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底是多么笃定。
是啊，封嘉言怎么会懂？
是因为多么黑暗的过去，是因为怎样阴霾的前生，自己才会变成今生这样？
更何况，自己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不该伤害的人。
而封嘉言不同，他恨不能将自己包裹成一个刺猬，全身都是刺，他是将整个世界都恨上了。
这样的人，叶菀歌永远都不想与之为伍，不管他是多大年纪。
封嘉言走的时候，脸上依然写满了不解和愤怒，叶菀歌静静地看着顾听雪和封嘉言的背影，这才伸手勾住了封慕辰的手指，轻声道：“我们也回去吧。”
“恩。”封慕辰淡淡颔首，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叶菀歌凑够去看，眼睛登时就亮了：“警察总署……”
“也许是搜救有结果了，也许……”封慕辰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是径自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了两人中间。
彼端的王警官语气都带着如释重负：“封少，人找到了，叶先生受伤了，但是不太严重，两人都有轻微脱水现象，现在已经直升机送到港城荣华医院了。”
叶菀歌拉紧了封慕辰的手，忽然有点紧张。
那个人，是叶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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