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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招惹封慕辰的，封慕辰的母亲刚刚离世……而这一切，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迟疑一下，叶黎川这才转头看向封慕辰，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封少，我想和你谈谈。”
封慕辰蹙蹙眉，松开了面前的叶菀歌，道：“小舅舅，”他的语气很是凉薄：“我不知道小舅舅有什么可和我谈的。”
叶菀歌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苏茵茵伸手拉了叶黎川一下：“黎川……”
“有些话我总归是要和你说的。”叶黎川看向封慕辰，眼神有隐约的恳求。
封慕辰沉默良久，这才微微颔首：“好。”
叶黎川这才推了推苏茵茵：“好了茵茵，你和小歌先出去一会儿。”
叶菀歌的心底满是踟蹰，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封慕辰。
封慕辰的唇抿得紧紧的，叶菀歌知道叶黎川要说的话只有道歉，却还是很担心封慕辰的态度。
叶菀歌抓紧了封慕辰的衣袖，小声道：“慕辰……”
“放心吧。”封慕辰淡淡道。
叶菀歌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勉强应了：“那我先出去了。”
“恩。”
两人退了出去，封慕辰这才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叶黎川对面：“叶先生。”
“对不起。”叶黎川哑声道。
他很少道歉，事实上像是叶黎川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尝到道歉的滋味，但是这个道歉，叶黎川知道是理所当然的。
封慕辰只是微微垂眸，哑声笑了：“叶先生这句道歉，本该是对母亲说的，但是当年是我拒绝了，所以现在叶先生不必说这些，这是我的错。”
叶黎川的喉结微微动了动，道：“封少，我现在说这些，就像是在找借口一样，但是这是事实，当年是失火，我的确是有责任，这一点我永远都不否认。”
封慕辰看向叶黎川，良久方才道：“小舅舅，其实这番话您不必和我说。”他顿了顿，这才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是谁的责任不是谁的责任已经不重要了，按照小舅舅当年的年龄，那么无论如何，小舅舅都是不必承担法律责任的，这点我明白。至于其他方面的责任和义务，叶家其实做的已经够好了，现在我和小歌是一家人，我和小舅舅也就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还是不必理那么清楚才好。”
叶黎川静静看着眼前的封慕辰，封慕辰的年纪不必他，但是有些时候，看着封慕辰的眼神，叶黎川会有种感觉，那就是这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而不是仅仅是个男孩。
“封少。”叶黎川站起身，主动伸手：“无论如何，这件事是我不好，希望你日后，不要因此和小歌有芥蒂。”
“放心，”封慕辰低声笑了：“我心疼小歌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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