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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歌静静地看着陆菀情：“他们说，你是自愿的？”
“我最开始和梁轲的确是自愿的。可是后来，他根本就是个畜生！”说起这些时，陆菀情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戾气：“他没钱了，我找邹成吉要不到钱，他就逼我出去卖……最多的一次，一晚上我卖了五个人，钱都被他拿走了，姐，我要见邹少，邹少肯定不是不要我了。”
她哭得整个人都在颤，叶菀歌只是平静地看过去。
陆菀情哭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叶菀歌的情绪……太冷漠了。
这在之前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她张了张嘴，哑声道：“姐你怎么不说话？”
“你濒死的视频，刚刚寄给了沈令竹，沈令竹没撑住，好像是疯了，”叶菀歌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又继续说道：“哦对了，邹少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当时接近你，是为了靠近我靠近叶氏，更何况，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从来都不差你一个，你的基因也不怎么好，而今你孩子都没了，就别惦记了。日后若是再去找他，他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陆菀情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叶菀歌：“怎么可能？”
她的嗓音极为空灵，仿佛是从喉咙里面一字一顿地发出来的，带着浓重的沙哑。
她整个人形容枯槁，而现在一声一声宛如泣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骗我……你不要骗我！你个贱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给邹少打电话，我这就，给邹少打电话……”
她的手微微发颤，想要摸出手机，好不容易拨通了，对面响了几声，就被切断了。
陆菀情哪里肯死心，紧忙再次拨过去，这一次很是直接，显示的是关机。
她茫然无措地将手机放下了，黑名单，肯定是黑名单。
她本就是刚刚经历了手术，现在整个人都无比虚弱，身上的病号服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似的，而这么一番折腾，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你是故意的……”陆菀情哑声道：“这一切你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是吗？包括父亲的遗产，你从未想过让我拿到手。”
叶菀歌垂眸笑了，她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嘲意，看向陆菀情，道：“你现在倒是聪明了。”
“你怎么能这样啊……亏我把你当成我姐姐，你有一天把我当成你妹妹了吗！”陆菀情的嚎哭声很大，几乎响彻整个病房。
叶菀歌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我曾经有过的，可惜……你没有珍惜。”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要伸出手，将陆菀情从泥潭里面拉出来。
她给过陆菀情无数次机会，无论是在陆菀情小的时候，还是后来慢慢长大以后，可惜——
“陆菀情，我不欠你什么，谁都不会一直对一个人无条件地付出，更何况，如果你要怪，就去怪你的母亲吧，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和你，终究是毫无瓜葛。
陆菀情的哭声被关在了身后，很是凄厉。
叶菀歌闭了闭眼，看向陈警官：“之后……陆菀情会如何？”
“她会被送到康复中心，接受心理治疗，如果撑不过去的话……”陈警官蹙蹙眉，道：“可能就只能去精神病院了，毕竟已经没有人能够给她担保了，她现在被认为有严重的自残和伤人倾向。”
这样啊……
叶菀歌微微垂眸，笑了：“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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