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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相貌奇瘦的男人领着个男童光着脚便跑了过来，一上来一把扯住以香的头发，二话不，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以香被踹的口鼻出血，却死拉着那钱袋不松手。
站在一旁的男童扯着嗓子大叫：“娘！我要吃糖人！你要给我买糖人！”罢，哇哇大哭。
那『妇』人连忙爬起来，边哄边道：“乖儿子不哭！咱们有钱啦！娘这便去给你买糖人去！”着，狠狠的剜了以香一眼，拉着男童便走开了。
那男人眼见以香不再反抗，也猛地照她腹踢了一脚，扬长而去。
周围行人围成一个圈，对着以香指指点点，令人难堪的议论声，如漫飞虫，密密麻麻的爬到以香身上。
龙龙连忙上前道：“大姐姐，你没事吧？”
以香将脸埋在衣袖里，人像是死掉了，龙龙不由看了柳云裳一眼，刚要伸手去拉以香，以香身子却动了动，缓缓的坐起身来。
那张浓妆重抹的脸上此时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擦了擦嘴角，坐起身。
衣襟被撕扯开，胸脯『露』的更多了，她却浑然不觉，缓缓站起身，而后抬步向柳云裳走了过来。
她步子微微的有些虚浮，可却还是走到柳云裳面前。
“我拿了你的钱，你可以使用我了。”
使用……
便是这个字眼。
她是供男人发泄的工具，她认，她，不就是个婊子吗？
她还在他面前，立什么牌坊？
这张脸，早不要了。
自尊是什么东西？
早在很久之前，自尊便被她丢掉了。
柳云裳微微凝眉，她没想到一袋金币，竟然带出这么些事来。
“不过一袋金币罢了。”柳云裳漠然开口，扫了一眼龙龙，转身向前走去。
“柳澈！”以香身子颤抖，“你是觉得我脏？若不是你见死不救，我又岂会有今？”
柳云裳步子一顿，目光清漠的扫过她身上的一片狼藉和脏污，音质微寒：“你现在，确实不干净。”
以香身子蓦地僵住。
无法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口，以香眼眶蓦地红了。
她在难过什么？
她又怎么能将过错推到他身上？
她疯了！
“若一切重来，你会不会救我？”她踉跄上前一步，声音尖锐。
良久，冷淡的两个字被丢来——“不会。”
以香身子一软，终缓缓的软倒在地。
良久，她捂住脸，开始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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