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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孟时涯留意到贺之照时,贺之照已接替孟承业做了吏部尚书,年过而立。大约是操劳太多,又年长他近十岁,孟时涯虽嫉恨他娶走了林长照,但总忍不住把他当做长辈。这一世贺之照做了国子监祭酒,是他们的师长,孟时涯也是敬重于他的。
对贺之照来说,孟时涯再怎么天资聪颖,也是学生,贺之照平易近人,然从未放下师长的气派。他们二人算是颇为生疏的。
所以贺之照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时涯看,孟时涯心中十分不适。就好像……所有的秘密都摊开在贺之照眼前。
难道他也是重生于世?那未免太匪夷所思。孟时涯把这年头按捺下去,暗中叫自己别胡思乱想。
大雨淋过,竹叶越发青翠,轻风拂过,窸窸窣窣的声响令人沉迷。贺之照移开视线,望着风中摇曳的竹枝,俊朗面容上浮现出几分惆怅。
贺之照终于开口。他轻声道:“你对长照,颇为在意。”
孟时涯蓦然转头看过去,眸中冷意闪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之照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好歹是你的师长,你便这般与我说话?”
孟时涯暗中咬牙,只是面上怒容无法掩饰。
贺之照摇了摇头,道:“近来我总觉得,在你眼中我不是师长,倒像是仇人。”
“你想多了。”孟时涯冷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
贺之照道:“你在国子监读书,也有一年光景了,从前你是什么模样,我难道还不清楚?身怀玉璧,权当柴草,荒唐度日,自暴自弃。可那一日你发了疯似的……想必也是为了长照吧。我虽不知你几时就认识了长照,但我看得出来,你待他,与别人不同。”
孟时涯心中惊颤,没再说话。
贺之照起身,在竹亭下慢慢踱步,偶尔抬眼透过窗户看进癸字号房内。他生得高大,举止之间气定神闲,莫名让孟时涯心生自愧不如之感。
“情由心生,不可抑制,此是天理。你苦苦隐忍,也不知为了什么。”贺之照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讥诮来。
孟时涯怒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长照对你痴心一片,你叫我如何忍心令他困扰?”
“哦,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贺之照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孟时涯怔忪许久,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缓缓起身,上前揪着贺之照衣襟,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从没把长照放在心里?”
贺之照承认得极为爽快。他也不推开孟时涯,只是弯起嘴角笑道:“我怜他命苦,如我幼时,故而当他是兄弟。”
听到这话,孟时涯简直要发疯。他求之不得的情意,却被姓贺的如此轻视!孟时涯恨不得痛打贺之照一顿,可他也清楚,便是把贺之照打死了,也强求不来。
他松了手,颓然坐下,自嘲地笑了几声。
贺之照抚平了衣衫,依旧踱步,目光望着远方,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须臾,他轻声道:“我视他为兄弟,是我心中所想,从未告知于他。若是……若是将来有可能,我也是愿意娶他的。”
孟时涯只觉得不可思议:“你既对他全无爱恋,为何还要娶他?!”
“他愿意,这还不足够吗?”贺之照轻笑一声,道,“我这辈子,大概不能得偿所愿,所以娶谁都无妨。长照有他打算,我就成全他。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孟时涯愤然道:“不行,你不能这么折辱他!既然你心里有他人,就不该,不该——”
“我说了,长照自有打算。你若还在意他,就该收敛起你的心思,别令他为难。孟时涯,你是绝世之才,自当成就一番功业,何苦耽于儿女私情?”
“若不是为了他,我何必建功立业?这天下,与我何干!我都是为了他……”
“愚蠢。难怪他会……你到底不懂他所想,所以他对你无法动情。孟时涯,你呀,当真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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