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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散了架一样。久不练瑜伽,体力有点跟不上了。幸亏赶着去上早朝的人不是我。我懒懒地蜷缩在被窝里。我们一生呆在什么地方时间最长?答曰:床上。冬天的被窝是世界上最令人温暖幸福的,我贪婪地嗅着棉花清香的气息,被窝里还残存着他的味道,让我懒懒的,只愿沉溺在里面不想起身。今天的天气应当很好,我可以看到窗户纸上斑驳的树影,是个明媚的艳阳天。宫殿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然而冬天天冷,空气也像是凝滞住了一般。我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细细享受这微妙而安详的静谧。后来不知怎么又困了,沉沉地睡去。
被双颊的冰冷惊醒。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窝里装鸵鸟,结果罪魁祸首不依不饶,手执著地跟了进来。我忍无可忍,只好把被子拉下,打着呵欠,眯眼瞪楚天裔。
“也该起床了,早饭不吃,午膳可别又一并免了。皇宫不短你这份口粮。”他笑嘻嘻的,像哄小孩子一般,“起床喽,太阳已经老高了。赶紧起床哦。”
我实在敌不过他的胡搅蛮缠,自己精力好也不能用同等标准强行要求别人啊,勉强坐起身来,闭着眼,由宫女帮我穿戴盥洗梳妆闭。我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楚天裔捏了两块梅花糕送到我嘴里,权且填肚子。梅花糕在嘴里慢慢溶化,香甜糯软的气息逐步占据了整个味蕾,一种异样的感觉缓慢而清晰地在我心间滋长蔓延。我想再尝一口,结果他存心逗我,手故意向后缩去,我毫不气馁,执著地追上去,把他的手指也一并含进嘴里。楚天裔轻轻一颤,想甩开手,却被我的牙齿制住了,只好尴尬地停留。小口小口地抿着散成屑子的梅花糕,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食被我含在口中的手指,难得制糕点的师傅手艺精进到这般地步。
我故意半眯着眼睛,用余光偷偷打量楚天裔的脸,多难得的经历,他居然会满脸不自在。耳朵也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搅我清眠。
宫女已经把东西全都撤了下去,楚天裔依旧有些尴尬,咳嗽两声,说要给我个惊喜,硬拉着我出了我的宫殿。真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冬日午后的阳光柔柔地抚摩着我的脸。照的我又有些困倦了,想回去睡觉。楚天裔又哄又劝,总算勉强把我带到了乾坤殿。
以后谁说给我惊喜都要提高警惕。从来都是只惊不喜!
我吓的慌忙向屏风后跑去,中途还带翻了张凳子。$^&%$%&*,该死的水至稀,没事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在屏风后面揉着自己碰疼的膝盖,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这个衰人,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楚天裔被我的过激反应搞的莫名其妙,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任凭我胡闹。要说这水至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起码他世家风范依旧,虽然被倒凳的巨大响声吓的愣了一下,但始终按照礼节恭敬地跪着,至始至终没抬起眼睛。我拍了拍心跳过速的胸口,水至稀,你个趋炎附势一心向上爬的无耻之徒,当初你软磨硬兼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父亲为要挟逼着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跳,现在看她发达了,就屁颠屁颠地跟到皇宫里来想上演兄妹情深的狗屁戏码给谁看。你给本姑娘记住了,有本姑娘在的一天,就别想有你的出头之日。我越看他越气的牙痒痒,若不是当初他鬼迷心窍,把我跟水柔清逼到无可奈何地地步,那么也不会生出后来的那么多事端。冤有头,债有主,你如果老老实实地呆在洛城安分守己,我倒也没有多出来的美国时间去找你的麻烦,可你现在把麻烦引到我身上来了就别怪我不够宅心仁厚。我忐忑不安的看了眼楚天裔,千万不能让水至稀这个家伙揭穿了我的冒牌货身份,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的,弄不好又是哗然大波。
“水至稀,好久不见,你在洛城一切可好。当初水老太傅辞官归隐,我们在南书房匆匆别过,至今也有好几年的工夫了吧。”楚天裔已经恢复了天子的威严,作和蔼可亲状跟他的大舅子交流感情。“
“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
“是啊,弹指一挥间,三年已经过去了,水老太傅可否安好?”楚天裔似乎有些感慨,忽而又兴致勃勃道,“朕记得,小时候曾随水老太傅学习过诗文,你也曾作过我们兄弟的伴读,父皇当年还夸奖过你有乃父的风骨。皇宫里你也不算是生人了。说起来,今日你还是朕的国舅。来人,赐座。”
我在后面听的不以为然,这老皇帝的眼光也忒不行了,水至稀要真有水太傅的实力,何至于要抄袭我借鉴的别人的作品。
水至稀只坐了半张椅子,对于皇帝的询问简单作答。比起从前,他似乎又颓唐了许多,原本就没什么精神的眼睛蒙上了层厚厚的灰尘,整个人葳葳蕤蕤的,全然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气风发。
“你的卷子,朕也看过,文辞优美,观点独到,不愧是水老太傅的传人。果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气概。”
“皇上过奖了。草民愚昧,不敢与父亲相提并论。草民有一不情之请。”
我听的心惊肉跳,你可千万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谁想见你,真当自己是不拉德皮特呢,谁待见你。
“是什么不情之请呢?你想进宫觐见皇贵妃娘娘?这怎么是不情之请呢,朕的皇贵妃就是你的妹妹,骨肉亲情本来就是天伦常理。”
“不是的。皇上,草民是想恳请皇上张榜天下,帮草民寻找一个人。”
我瞠目结舌,第一个想法就是该不会是水老太傅得了老年痴呆症,离家出走了吧。那我的罪过可真大了,下了黄泉也无颜见水夫人母女。
“哦,有谁失踪了,朕倒好奇国舅你想寻找的是什么人。”楚天裔好奇地一挑眉头。我心中一动,怎么觉得他好象对于水至稀没有提出见我有点失望。
“说来皇上可能也曾听皇贵妃提过,就是皇贵妃娘娘的好友兼老师,司嘉洛,司姑娘。”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印象中我好象没借过他钱,不可能存在任何债务纠纷。
“不知国舅寻找这位司姑娘有何用意。”楚天裔的好奇心似乎完全被挑拨起来了。我也很想知道他找我干吗,我一点也不希望衰神上身。
“我很想问她一个问题。”
“就为了问她一个问题?”楚天裔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像居心险恶的猎人,等着猎物往陷阱里跳。
“是的。”他进来以后,第一次抬起头来平视楚天裔的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大不敬,“我想找到她,问她一个问题。可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茫茫人海,该如何去寻找她。皇上,草民要恳请你原谅草民的不敬之处,为了寻找到她,草民参加此次科举,就为了有机会进宫,可以当面恳请皇上帮忙寻找她。”
“是怎样的女子,值得国舅如此念念不忘。”
“我也说不清是怎样的女子。她是当年我母亲认的义女,母亲认下她不久以后,便逝世了。除了她的名字以外,我对她一无所知。她就好象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惊鸿一瞥,便翩然离去。有的时候想起来,我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真实地出现过,还是仅仅存在于我的梦幻中而已。”
你就当你是做梦好了,有必要上演千里寻伊的戏码吗?我欲哭无泪,兜兜转转,居然落到我头上了。
“你说你想问她一个问题,那为什么当日没有询问,在她离开之前询问?”
“当初我以为我的感觉仅仅是错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能够渐渐忘却,可是越到后来,我便越后悔,后悔没有说出口,眼睁睁地就看着她离开了。”
我揉搓膝盖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无所谓地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头发。
“今日你入宫甚急,想必尚未用过午膳。”楚天裔忽然打破了这种凝滞的氛围,他笑容亲切,“来人,在清风亭设宴,为国舅接风。用完膳之后,自有公公带你去觐见皇贵妃。你既然说她是皇贵妃的好朋友,那么也许皇贵妃知道她的去处也说不定。”出乎我的意料,楚天裔没有直接把我从屏风后面拉出来,而是自己把人给打发走了。
“令兄的要求出乎我的意料。”楚天裔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我点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惊讶。
“你的老师倒是个很奇特的人,居然有这么多人对她念念不忘。”楚天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得到她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
“好东西肯定是要有人抢的。很多吗?就我哥而已,有了不等于没有。”我嗤之以鼻。
“你似乎对你的兄长颇多成见,连见都不愿见上一见。”
“成见谈不上,我只是很讨厌他,一点也不想见他。”我实话实说,“当初他怎么没想到我是他的妹妹?母亲逝世没多久,我热孝未退,父亲又卧病在床的时候,是谁硬逼着我进宫的。他没有当我是妹妹,我也不必顾念所谓的亲情。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见?”
“如果不是他硬逼着,我怕是今生今世也遇不见你。”楚天裔捏捏我的鼻子,好脾气地笑道,“好了,嘴巴都翘上天了。不见就不见。——以前怎么从未听你说过这些事。”
“哪有人总揭自己的伤疤的道理。都过去的事了,没事翻出来折磨自己做什么。”我叹气,那些童年的梦魇,时至今日,想起来,依然会心有余悸。
“你也知道是过去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就此放下。何必与他斤斤计较。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他帮你写的那两篇文章的份上,见上他一见也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了看楚天裔,沉重地点点头,心中阴险地笑。水至稀,别怪我哦,我倒想放过你的,是你的皇帝boss把你硬推到我的枪口下的。
巨大的屏风,厚重的帷幕,把我隔绝到安全的地带。我是答应让他来我的宫殿,可没承诺跟他促膝交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着自己白皙润泽的手,平静之后,我把它照顾的很好,不想再让它沾染无谓的血腥。
“娘娘说后宫深处,理应克己守礼。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但你是男子,娘娘不方便贸然相见。故设屏风一座,还请国舅见谅。”鸳鸯朗朗说道。
“草民不敢,贸然惊扰娘娘歇息,是草民的过错。”知道错你还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娘娘近日感染了风寒,嗓子不适。太医叮嘱过短期内不可高声说话,所以由奴婢传话给国舅爷。还请国舅爷不要多想。”
“岂敢岂敢,草民别无他想,只想请问娘娘可否告之司嘉洛司姑娘的去处。”
倒够开门见山的,你也知道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干脆放弃叙旧套近乎。我挥挥手,鸳鸯把耳朵凑到我嘴边听我的指示。
“你寻找她做什么?”
“我想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个对她来说可能无关紧要,于我而言却非常重要的问题。”
“如果你不方便说,就请写在纸上呈给娘娘看。”
旁边有太监奉上纸笔,水至稀看了帷幕一眼,静静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太监传过来,我淡淡地扫了眼,就此搁下。
“娘娘问国舅爷,为什么要考卷上写出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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