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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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我和你一起去吧?”安然借了件方十方的外套追上出去,“夜晚凉,你再套件衣服。”
席朝雾站在车前,结果外套穿上,一只手揣进口袋里:“不用。”
顾以培站在副驾驶门边,手里拎着装钱的箱子,脸色青白一片。安然瞥了人一眼,压下心头的不安,就着给席朝雾扣扣子的功夫,将人拉了下来:“我就坐在后面,一个字都不说。”
说完,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席朝雾的双眼,带着一丝不安和恳求。
席朝雾的鼻尖轻轻扫过安然的侧脸,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浅吻:“你帮我陪着刘姨,我很快就回来。”
安然:“......”
之前还是刘董,为什么不让我去,都认亲了不成!
安然蹙着眉推搡开席朝雾,转身拉开后车门:“上诉无效,你哥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连开.裆.裤都没脱呢!”
席朝雾:“......”
绑匪在电话里要求的只要顾以培一人,到现在成了三人行。席朝雾不知道是已经不再将方十方当活人,还是压根没将绑匪的智商放在眼里。他驱车行驶在公路上,还一路收听着当地的交通广播。
海滨路南郊大桥离方家别墅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席朝雾不急不慢的行驶,但此刻已经快是深夜两点半了。车载广播里的女主持依旧精力充沛,刚说完一个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正慢吞吞念着深夜保健品的广告。
顾以培抱着装钱的箱子缩在副驾驶上,偏着头看着漆黑的窗外。
车内没人说话,偶尔的几声布料摩擦的声音,都是从后座那边传出来。安然躺在后座的长椅上假寐,真皮软椅用来躺,也并不是那么舒适。他翻了个身,面朝着驾驶位的椅子,一只脚轻轻点在底下的脚垫上。
事情好像从他当年被顾以培一刀捅死开始失控,他隐隐能猜测出绑匪那边的某个人,会是他们的“老朋友”。
秋月高悬的苍穹,路面上是长若游龙的暖黄路灯。几声短促的鸣笛声,刺激着安然的耳膜,这人睁开眼,却撞进一轮深渊中。
安然噌得做起身,和前排的顾以培,透过或明或亮的倒车镜,无声的对视着。
“冰箱里有果汁,”席朝雾往后车镜里看了一眼,温温柔柔说道,“还有一会儿,才刚到南郊。”
安然点点头,看见知道看见顾以培率先垂下视线。那人用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指,顺着怀里皮箱的纹路缓缓抚摸......
安然:“你喝么?我给你拧开?”
席朝雾没再说话,打了把方向盘,驶出最后一个八道十字路口。
“谢谢,”顾以培接过安然递来的瓶装果汁握在手里,仿佛将这个温热的东西当做暖心的手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要半个小时呢。”
“我没睡着,”安然,“倒是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顾以培仿佛没料到安然问的这么直接,愣了片刻扯了扯嘴角解释道:“就是看你面熟......时间过的可真快,要是师傅还在,现在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说完,他淡淡瞥过开车的席朝雾,等确定对方无甚回应后,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以前师傅和我说‘我们以后都在九州,你、你在b市,我们最好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我那时候以为这话是真的,我便再也没有去过九州。
可是后来,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你也许不知道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
安然没出声,但心里却默默回怼道:那你可能真的没见过什么叫“野狗”。
他十几年前穿过来的时候,可能见得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野的一只“狗”。
嗯,他现在就坐在你旁边!
席朝雾似有所感,透过倒车镜向他勾了勾嘴角。
“......可就是那个时候,我却在b市再见到他。”顾以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只是为了考试而已啊。”
车内的能光未开,只能透过窗外折射进来的淡黄光线聊以视物。安然看不清顾以培的表情,但光听声音就也不禁让他感到寒凉。
顾以培吸了一口气,吐字的时候都带着颤音:“你那天问我,我杀了我的朋友,我自己怕不怕。其实,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怕的!我去自首并不是为了减刑什么的,只是太害怕了而已......”
事到如今,那把水果刀的样子,顾以培只要闭上双眼就能回想起来。不过是很多年前随便买的一把而已。
在它刺向安然之前,它所胜任的最吃力的工作,只是切开个厚皮西瓜。
对面有车交汇,大灯的强光一闪即逝,同样一闪即逝的还有顾以培那张惨白的脸。
安然将视线投进窗外的黑暗中,淡淡开口道:“死都死了,现在自白有什么用呢?”
指甲划过皮箱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顾以培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可、可是我呢?我之前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啊!我的人生......或许真的是从遇到师傅那年开始脱轨的。”
话落,车厢内再也没人言语,仅剩车载广播还在放着深夜歌曲。车子渐渐行驶到南郊大桥上,广播的接收器仿佛被钢铁所建的建筑物影响,发出几声“滋滋”的声响。
远处的船舶好似正在靠岸,低沉绵长的笛声将乌黑的江水震出一圈圈涟漪。
席朝雾刚将车子靠着桥边停稳,顾以培的手机便准点响了起来。
装钱的皮箱定位已经发给绑匪了,他们现在可能正窝缩在一起,贪婪的盯着某个定位屏幕。
“喂,”顾以培,“我们到了。”
“你一个人下车,把箱子扔下来以后,将车开到桥对岸。”
顾以培看了眼席朝雾,对着电话那端道:“我不会开车,可以多加一个司机么?”
“呵,司机?堂堂九州一席的席总,也是顾少的入幕之宾了?”绑匪那边的风声渐小,大概是穿进了什么地方,“你们车里不是还有一个人么?这样吧,你和他,下车,往桥下走。”
安然:“......”
顾以培挂断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行席朝雾道:“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席朝雾斜着身子单手靠在方向盘上,盯着顾以培似乎在寻思着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后座的安然抢先说道:“我和你下去,但箱子和手机给我!”
说完,安然冲到驾驶位椅背上,拽过席朝雾的衣领,狠狠亲了一口:“给哥哥香一个,放心,以前他没能搞死你哥!现在也不可能的!”
席朝雾坐在驾驶位上望着前方越走越远的两人,放在口袋里的手越攒越紧。
“哔哔——现在插播一条观众短信:发信人‘北方的爹地’,我等你,就像猫咪等大鱼。秋咪~”
席朝雾:“......”
安然和顾以培慢慢踱步在南郊大桥,身后的越野越来越远。他目测了下大桥的长度,站在正中的位置上问道:“这里抛下去可以么?”
顾以培偏偏头,指着远处的灯塔道:“要不那边吧?”
“怎么?你怕秦墨俨找不到?”安然拎着箱子悬空在桥上,“不是装了好几个定位么?打捞也花不了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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