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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憾轻轻揽着近莲,抬了泪眼往前看去,掌心上曾划开的那一剑钻心得疼,疼的她浑身发虚,几乎就要软倒。
远远的声音震耳踏来,模糊的泪光中,齐憾看到一张清隽如旧,斯文却又狷出邪气的脸。
齐逍!他没有被围困?他为何能出现在这里?!
脸颊一侧飞溅几道血迹,更显他五官中溢出浓郁迭丽,齐逍坐于马上,带着精兵与赤方的兵马正面对峙。
“叔父。”他客气开口,视线却于纷杂中落到齐憾身上。
赤方也看了看那一头的齐憾,心中有些可惜。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做掉这累赘的女人了。
他们部族的继任的王不允许有弱点,他们皇室中人也代代坚守着拥护继任的使命,自然要替他扫清障碍。
每一代不过都是这样过来的,只如今到了齐逍这儿就格外艰难。
赤方心中略有不满,却也不好当面下手。马匹喷出的鼻音令他回了神,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踏雪,他的神色总算重新收拢了,转头对齐逍道:“原来你没事,害我担心一场。”
江临部反击后穷追猛打,一路将其逼至重镇五原,驻扎七里开外,淡淡威慑。此次齐逍亲带兵出来就是为了探查,以防江临带部包围五原,只没想到这一出来,遇上了齐憾。
“劳叔父挂心了。”齐逍的声音淡淡的,赤方听出了里头的不悦。
他的手这样长,一副要替齐逍斩断念想的架势,也难怪他要恼。这些赤方自然都瞧出来了,倒也没有辩解,只是点点头,没再接话。
“回去说吧。”齐逍扬了扬手,便有人上前来扶齐憾。
她的手不肯放,抓着近莲的尸身:“你看看,他还有没有救。”齐憾低低问道,声音发着哑。
那人怔了一下回身来瞧齐逍。
赤方便看着他翻身下马朝着齐憾走近,急道:“中原人狡猾的很,侄儿当心被这女人骗了。”
齐逍报以冷冷回视:“还请叔父先回五原。”
他这侄儿不是肯被别人掣肘的,那偰近莲与其不过相互利用,他身死侄儿未必动怒,可面前这女人,显然不是这一层面上头的。
他再三表现出对她的敌意,此时又提这话恐怕是要惹怒他了,赤方思忖片刻,果断驱马掉头而走。他是不会同继任硬碰硬的。草原部族永远对自己的汗王忠诚。
齐逍的视线收回来,走到齐憾跟前。
齐憾没有看他,却感到他在自己面前蹲下,齐逍的手覆上来,把她扣在近莲肩头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残忍道:“他已经死了。”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齐憾甚至有种指骨要被掰断的错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临同他很像。
如果说齐逍是从完整的暗境下长成的魔鬼,那江临就更像是个矛盾体,一半浸在曾经的世家教养里,一半撕裂出暴虐的因子,自我厮杀。
被他从地上拉起来,齐憾脸上残存的泪便在下巴上摇摇欲坠,片刻滴落到尘土之中,她看着倒在地上的近莲,声音很轻:“带他一起吧。”
齐逍默了默,点头:“这是自然。”
北境的雪似粉,积压堆叠起来,预示着这干燥的天儿柴木一点即燃。
赤方带兵来援,驻扎五原不远处,江临那头原有围镇之意,也只能暂且搁浅。
齐逍一时解了困,便有时候处理些旁的事,譬如近莲。就是这日的傍晚。
烈火残阳,交相织映之下,烟雾杂屑化作一只只漆黑的纷蝶,飞旋而上又频频坠落。
齐憾望着蹿得高高的火苗,略微有些出神,她想起了近莲唇角的弧度,那双淡色的眸子调笑般得看向自己。
笑着的,发怒的,茫然的,妥协的,那些神情一一闪过了,到如今,一切终了。所有都葬入焰火之中,徒留了一掊灰骨。
齐憾用了一只一掌宽的结实的盒子将他装起来。
齐逍还要给她换手上的绷带,被她拦了:“我自己来。”
可齐逍根本不理会,强硬得摁着她的手,扯下了掩住伤口的布条。
“啧。”伤得不清,又这般折腾,若是放到夏天早化脓烂肉了,齐逍转头让门口的守卫去叫了军医来,又看着丫鬟替她清理伤口。
军医的医术还算靠谱,告退之前留了不少的药,齐逍便把人都遣去熬药。
营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相对无言。
齐逍有一下没一下得撩动她的长发:“你还记得从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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