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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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城三位主演一同发声,将热度炒得更高,但也算及时、深刻的辟了小黄书的谣。
……虽然这并没能阻止广大网友资源建交的热情,还让更多不怎么关注九城、明星、粉圈的网友知道了有位名叫安频的大明星,资源匮乏得还停留在2d纸质时代,纷纷表示怜爱了,顺手往资源池里丢下一两个深夜珍藏读物,添砖加瓦的同时也丰富了自个儿藏品。
参与了资源建交的网友都说好!并真心为这次盛大资源互换活动的‘发起人’点赞!
安频,奇奇怪怪地方的声誉+10086
事已至此,已尽人事,无力回天,安频只能在经纪人‘不要再给老娘添乱’的咆哮声中认命。
纯情少男就纯情少男叭……也不算完全以讹传讹……
而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九城第二个副本也即将走向结局。
在一圈老若干尸的‘野坟族人’的包围下,郁九城不负执剑而立,一身纱裙的寒月石凌空睥睨,谢棋躺在坟冢中央,血液与红裙不分你我,如同一朵盛开在坟地里的红色虞美人。
有风吹过,松林裙摆簌簌作响。
吊在半空中的萧依依正要说台词底下就传来一声高亢的“卡!”
靳导举着个扩音喇叭,声音洪亮震飞半林飞鸟:“停一下!再给谢棋泼半桶血!”
半……半桶血?
鹿之难目光怜悯地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安频,这么冷的天,虽不至于滴水成冰,但半桶人造血浆下去,这是要冰镇安频啊。
装死的安频也躺不住了,一跃而起据理力争:“靳导这就过了啊!这么多血泼下来,谢棋是要在这集就杀青吗?”
靳导不理他:“赶紧的,泼得好看点,这血别浪费了,摄影等会儿记得切个高空大景啊,要拍得既血腥又唯美!”
眼瞅着妆造组真应靳导的要求拿出个塑料桶来,安频惊了,安频慌了,安频提着裙子就往鹿之难身后缩,只露出个脑袋来,虽然没有明说,但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二字。
“怎么?要拒演啊?”靳导瞪眼。
挡箭牌鹿之难默默往易故身边移,安频也跟着移,边移他还边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靳导,这裙子绣花这么精致这么重工,半桶血浆一泡那不就废了嘛,那多可惜啊,咱们财大气粗归财大气粗,不必要的浪费还是要杜绝的!”
安频这话说得义正言辞,靳导却不买账:“这不用你操心,赶紧过来躺好!”
“那那那这戏服泡废了我之后穿啥啊?”安频不放弃一丝丝不被冰镇的希望。
“咋?你还穿裙子穿上瘾了?”靳导没好气地道,“之前不是追着闹着要服装组给你换身正常的衣裳吗?这不就来了,只要松林野坟这几场戏一过,你就有新戏服穿了。”
“还泼不泼?”
鹿之难听着,怎么感觉靳导跟在骗小孩儿似的?
安·小孩儿·频还学机灵了,并没有立马一口应下来,反而警惕地问:“那新戏服……不会还是裙子吧?”
虽然他是抱着转型的决心来拍九城的,但他并不想转型成女装大佬啊!想他一堂堂八尺男儿,已经粉面红妆好几集,又各种被抢被救,再这样发展下去,真成九城女主了……
靳导白安频一眼:“想得倒美,哪儿那么多裙子给你穿?这么大个儿还得专门定制。”
“那成!”得了靳导保证,安频乐呵呵地从鹿之难身后站出来,仰着脑袋直直抬起手臂,大声道,“泼吧泼吧!不要因为我是个新嫁娘而怜惜我!”
靳导:“听到没有?不用怜惜他,照脸泼,那一身红,沾没沾血看着也没啥区别,还得是在别处做文章。”
安频:“……”我后悔了行不行?!
画面太血腥,鹿之难不忍看,默默移开视线——看向身旁的易故,只是易故的深蓝衣裳上也沾着血色,前几轮演下来,这里竟然只有他和萧依依的身上是干净的。
要达到靳导要求的既血腥又唯美,不是提起桶随手一泼就能成的,好几个妆造师围着安频,手里甚至还拿着各种型号的毛笔,以人工血浆做墨,以安频为底,挥洒涂抹,认真严谨得像是在完成一副艺术画作。
这画作不是随手几笔就能勾勒的,吊在半空中的萧依依被放下来中场休息,鹿之难易故身边也围着几个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给他们补妆。
化妆师左右端详了鹿之难几眼后收起工具,这些天每天都一起工作,相处久了以后她们也都看明白了,虽然几位常驻主演性格各异,但都是好说话的人,工作空隙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是以见鹿之难垂眸仔细捋着华而不实的雪白宽袖,遮住底下像是包扎伤口一样缠了不知多少圈的白绫,化妆师便笑着把从服装组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分享给他:“小鹿老师,你的颈带服装组已经赶工出来了,据说是用最好的料子纯手工缝制,为了统一,她们还顺带把缠手腕的带子也一起做了,瞧着很精致呢,等你下次换戏服应该就能换上了。”
正在思考下一场戏细节的鹿之难回过神,轻轻点头:“麻烦她们了。”
化妆师将工具收进化妆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麻烦不麻烦,她们做得可开心了呢!”
毕竟四舍五入那就是捆绑play啊!虽然美人与她们无关,但至少用的是她们熬夜赶工出来的颈带腕带啊!对她们这些幕后工作者来说,还有比自己的工作成果在镜头前完美展示出来更令人激动的吗?再没有了。
化妆师瞄了如今还没缠上颈带的白皙天鹅颈一眼,捂着嘴退下,生怕感动的泪水一个没忍住流出了嘴角。
“颈带?”易故视线下移,盯着鹿之难在层叠衣襟外愈显修长的脖颈。
易故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然后他用力抿了抿唇,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易故抬手将鹿之难的羽绒服拉链往上拉,直到将白皙颈项全部遮住、拉链拉到了下巴,他才收手:“遮严实点……风会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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