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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王局长也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两人猜测半天也摸不着什么头绪。温梁急于想知道吊坠里的秘密,把王局长送回家后找个地方停车。用母亲教他的方法打开孔雀的头,果然在凹槽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只画了一个复杂的迷宫。
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他小时候经常和母亲一起玩的迷宫游戏。母亲会把家里一切能用上的东西都当成障碍物,让他蒙眼独自走出去。无论中间的路线怎样变化,迷宫的出口只通向一个地方一一就是厨房的烤炉。每次他都要走过长长的甬道,他母亲都会在出口处等他然后给他一个拥抱奖励他的勇敢。烤炉的出口通向隔壁院子的一处假山。他家隔壁是一座废弃的王府花园,平时根本无人进出。
他父亲在未解放前做过情报工作,谨慎和未雨绸缪已经深入骨髓。家里有好几个通向外面的秘密出口。还有放重要东西的密室等。他家曾经被抄过,房子被掘地三尺,基本没什么秘密。连烤炉也被砸毁了。现在父亲费劲周传给他这个消息不会无的放矢。
想到这里,温梁发动车就去位于金鱼胡同的家。还没到金鱼胡同他就把车停在路边,走路回家。他没忘记桂家就住在这里。现在的桂家就是以前那个占据了半个金鱼胡同的废弃王府。
他家的房子还回来后,很多家具古董字画等大部分都没有追回来。没有追回来的部分用别的物品补偿了。他现在就一个人,常年呆在部队,外在的物质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因为常年不在家,他家被贼翻过很多遍了。因为家里贵重的东西他都封存在一间密室里,其他日常不贵重的放在外面,才避免了损失。
直接翻墙而入,打开房门的瞬间被满室的灰尘呛了一下。就知道燕子那丫头没有来过。黑暗对他来说没有特别大的阻碍,轻而易举就找到原来烤炉的位置。他推开挡在外面的橱柜,在拐角处一个石砖处一按,墙壁上无声无息出现一个洞。这个洞对于孩提时代的他来说又黑又长,如果不是知道母亲在另一头等着他,他肯定不会走的。现在他已经长大,只能从这个洞里爬行。另一头已经没有了等他的母亲。
温梁怅然了很久,才脱下外套和帽子,从里面爬行着往前。每往前一步,他都会用手一寸一寸地摸遍他爬过的地方。短短几十米的甬道,他用了一个小时才爬完。收获当然也不少,到了桂家的假山时,他脱下汗衫把哪些物品都包在里面,然后一寸寸在假山里寻找。最终只在一个松动的山石后面找个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锡兵。他记得这个锡兵是他过六岁生日时,在r国的外公给他邮寄过来的。一套一共有十二个。刚才的甬道里也找到五个,寻找他一共有六个锡兵。特意把锡兵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一定有什么理由,那剩下的六个在哪里。正准备从假山里出来,却见两道车灯直射而来。他只好缩紧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与山石结为一体。
是桂滨城回来了。桂家的花园很大,从假山这里到主屋门口大概有两百多米。他眼见桂滨城他们走进屋,等了一会儿准备回去时。结果看到一个老头去而复返。这个老头他在公安局见过,是张云霞的大伯,桂家的老管家。只见他边走边擦眼泪,最后干脆做在假山的小湖边边哭边说起话来。无外乎都是对弟弟的忏悔,没有管教好张云霞等等。直到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才进屋。温梁一直等到桂家的灯全灭了,才翻墙回隔壁的家里。
回到家里后,他迫不及待地找到一根蜡烛点燃后,把汗衫里的所有东西快速查看了一遍。有一封信,有几件祖母和母亲的首饰—单纯的贵重首饰,六个锡兵。
其他东西温梁看了一眼后打开信一目十行阅读完,心中震惊到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是父亲留给他的信,应该是匆忙之下写的。只写了母亲是从事h武器研究人员,他即将要护送的重要人士是他的外祖父,r国资深h武器专家。前往新省,勘探h武器的重要原料。如果他能回来这封信就不会让他看到。言外之意他能看到这封信是因为他凶多吉少。
外祖父和母亲都是r国人,对于华夏来他们说是不可多得的专家,对于r国却如同叛国者。他对外祖父的记忆只有几张照片和六岁生日时邮寄给他的礼物--锡兵。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应该也在那场悍匪的报复中丧生了吧。如果真的是悍匪的话。他翻来覆去看仅存的六个锡兵,一直没有看出什么。有些浑浑噩噩地翻墙而出。
最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到病房里,思绪很乱,睁眼坐在凳子上想往事。沈欢颜翻身的动静把他从思考中打断。抬起有些血丝的眼沉默地看着她。
沈欢颜一睁眼就被温梁眼中仿佛要溢出来的悲伤惊到,让她的心不禁也揪起来。还没等她说什么,温梁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黑蓝色的瞳孔已经平静如波,深邃的深不可测。“口渴还是想去卫生间?”
额,问的这么自然仿佛已经经历过千百遍般。什么时候他们这么熟啦?沈欢颜在心中腹诽,面上却做可怜兮兮状:“我左脚麻的都没有知觉了,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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