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那是白如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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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颜和陈佳都不是厚脸皮的人,被大爷当众撵人，都红着脸逃跑了。两人坐在出版社不远的公园里，相视一眼后都有些沮丧。果然是想的太简单。连大门都进去不了,更不要说到总编辑那里去自荐了。

“走，去别的出版社去看看。”沈欢颜不是轻易被困难打倒的人,拉起陈佳说。

“还是先不去了。”陈佳摇头，见沈欢颜急了。连忙说：“我们这样去，哪家出版社都不会要我的。我没有介绍信，没有人推荐,连个作品都没有,人家怎么相信我？我们还是先去书店,看看那里有哪些畅销的书。然后再找找原文书,寻找合适的我先试着翻译。然后再拿到出版社才有说服力吧？到时候我也可以找我的教授给我写推荐信。”

“听你的，我们现在就去。”原来陈佳已经想到法子了。她对这些真的是完全外行。其实陈佳能找到方向重新振作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出版社不远就是京城最大的国营书店。比人高出很多的架子上放满了书，要拿上一层的书需要梯子才行。里面的人都拿着一本书安静地在看。陈佳拉着她往原文书那里去。看到那些厚厚的不认识的文字，沈欢颜头皮一阵发麻,反而是陈佳着迷地翻阅着那些书。沈欢颜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儿,实在无趣。拍拍陈佳指指前面杂书的书架,在她点头后走了。

现在特别流行编织方面的书,书架前站满了大姑娘小媳妇,三五成群小声地讨论着那种针法织出来。这时代机械化少，毛衣还得靠都是家里的女性来完成。这也就诞生了各种各样编织针法方面的书。沈欢颜随手翻了几本，发现花样不是很多,幸子衫占主流，针法也大同小异。随即就有些无趣地到处走走。

走到一个略偏僻的角落发现有一对情侣并排坐在长凳上看书。她正准备避开，随意地扫了一眼，感觉那个女人特别的眼熟。那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一头青丝用条丝巾随意地绑着。穿着是她们家最新款的夏季无袖连衣裙，花色和她的丝巾很协调。看到出来品位不俗。她脸上没有化妆，柳叶眉，细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很清秀。时不时附在身边的男人耳边低语。身边的男人也是满脸宠溺的看着她，看得出来正处于热恋期，两人桌子下的手还紧紧握着。沈欢颜往前走，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个女人察觉有人看她，也抬头看她一眼，然后楞了一下，眼中闪过困惑。

沈欢颜一直在想这个女人是谁，她的记忆力很好，见过一面的人甚至能画出肖像。转个弯，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她随即不动声色地转到一个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竟然是村上春树的日文版《且听风吟》。她心思急转，她肯定是见过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也认识她。只不过这段时间她变化比较大，一时没有认出来而已。既然这样那她认识的就是那个农村来沈欢颜。一般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直接上前询问一下，而不是暗地里跟踪。那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突然一个穿红大衣，唇线细长笑起来像蛇的女人浮现在脑海。不怪她想不起来，军区大院里的白如玉，什么时候见她都是妆容浓厚，衣着精致，关键她还是个政委的媳妇。现在她像个清纯小姑娘似的和一个男人约会？如果知道是她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想到这里，她随意地翻看书，用日文读了一遍书名，然后又用日文念了第一段。装作不知道有人盯着她，津津有味地看起手中的书来。

“应该不是她，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从农村出来的，听说小学还没毕业，怎么可能认识日文？发音还挺标准，不学个十几年没有这样的程度。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白如玉在角落里观察沈欢颜很久，悄声对身边的男人说。

“好，你那个丈夫认识的当兵的都是大老粗，没几个读书认字的。下次还约在这里见面吧。”男人听她这样说，点头。然后反手拉着她走到角落里，趁着没人发现，直接狠狠地吻她的唇。

白如玉没有挣扎，扬起头承受他暴风骤雨般的吻。下次见面又要等很久，她舍不得推开他。

本来看书是演给别人看的，没想到看着看着竟然入迷了。直到把这个中篇看完，她才回过神来。脚站麻了，肚子也唱起空城计。抬手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她放下书去找陈佳，结果陈佳坐在一个角落里，捧着一本厚厚地书正在看，身边还放了好几本书。

“佳佳，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再看吧？”沈欢颜悄悄摸到陈佳身边，悄声问。

“啊，嗯，好。”陈佳从书中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看时间竟然这个点了。把全部书放书架上后抽出另一本书说：“我喜欢这本书，是儿童的预言警示故事。篇幅都不长，很适合我，我想试着翻译一下。”

“你找到合适的啦？，那就先买下来吧。”沈欢颜惊喜地说。这时代盗版还不猖獗，文学工作者的收入还是可以的。如果陈佳能走这条路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