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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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渊回来的那日,皇城里的天气难得的晴朗,马车驶过护城河,停在城门口。
由守卫验过身份后就进了城门,城中一片喜气洋洋,过年的气氛极其浓郁。
他掀开马车帘,看着热闹的街市,勾起唇笑了笑,目光从民舍移到了中央高.耸的皇宫。
去给齐王送礼只是幌子,更重要的是赢得齐王的支持,哪怕日后他在朝中孤立无援,身后也有靠山。
只是……
凌楚渊从车上下来,看着站在延王府门口的谢渺,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督公今日来,可是来为我接风洗尘的?”虽说,从谢渺生硬的面部表情来看,这个可能性的确不大。
延王府府门大开,府内的下人已有人出来迎接凌楚渊,谢渺站在其中,实在是很不协调。
谢渺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语调不疾不徐:“恭喜殿下回京。”
凌楚渊笑的愈发开怀,提步走进延王府,声音有些虚无:“多谢。”
谢渺转过身,看着他月白色的背影,忽然出声道:“殿下,离儿走了。”
眼前白衣男子的脚步未停,轻轻的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有回。走了就走了,与他有何干系?
他与谢渺不和已是明面上的事情了,如今也没了维持表面关系的心思。
谢渺握紧拳,垂下眼看着路面上留着的脚印,忽然觉得不值得。
今日早起来凌楚渊府上,只是想告诉他乔离走了。
陪了他那么多年的人,哪怕只是个物件,都会有感情的吧?
可是凌楚渊却当真是这么的冷血,就连语调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
延王府内,绿衣女子将热茶放在桌上,看着静默无言坐在上首的凌楚渊,眼前男子一身月白常服,在齐州时面对齐王的各类刁难都面不改色,从容冷静的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可是,现下的延王殿下抿着唇,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像是在看着桌上的清茶,却又更像是透过那杯茶,看着其他的东西。
“你会熬鸡汤吗?”凌楚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谈绿,在触及到对方茫然的眼神之后,忽然笑了,声音有些不真切:“罢了,舟车劳顿几日了,其实也不是很想吃那些油腻的东西。”
“殿下……”谈绿有些迟疑的开口,艳丽的唇瓣张合,说出的话让凌楚渊提紧了心神:“公主说过,不喜欢夫婿心中有别的女子。”
凌楚渊愣了片刻后掩饰性的低下头,若无其事地饮着手中的茶,唇边勾起温雅的笑意:“你想多了,本殿想娶的,从来只有公主殿下一人。”
谈绿点点头,默默退下了。
许多年前凌楚渊在邻国萧国做质子的时候,邻国皇帝的掌上明珠萧雅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更是多番死缠烂打,求着要和凌楚渊一起玩,只是这位质子,虽说从不拒绝,但是对着自家公主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忽远忽近,身边跟着的那个小丫头更是讨人厌烦。
谈绿原本以为在凌楚渊回到自己的国家,做起闲散王爷之后就不会再和公主有什么交集了。
只是,半年前自家公主忽然收到书信,凌楚渊约她见面。
两人之间谈了些什么,谈绿不知,只是再后来,公主就将她派到了凌楚渊的身边,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名为服侍,实为监视,不允许其他女人靠近凌楚渊分毫。
在她走后,一个黑衣男子跪在凌楚渊脚边,一板一眼的汇报着京城这些日子的近况。
凌楚渊看似聚精会神的听着,手沿着杯盖一下一下的抚摸,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凌楚渊近乎自虐一般的笑了起来。
“主子?”黑衣男子有些困惑的抬起头,在他说完后很久,眼前的人都是一言不发。
凌楚渊歉意地笑了笑,温言道:“抱歉,走神了。”
黑衣男子怔了怔,自家主上从未走过神……怎么今日?
“阿肆,帮我找一个人。”半晌,凌楚渊淡淡开口。
“主子要找的是?”
“乔离。”
空寂的室内一下子更加寂静,凌楚渊淡淡的声音回响在黑衣人的脑中。主子说这话的时候,给他一种怅然若失的错觉。
“不必将她带到我面前,让人护着她的平安就好。”凌楚渊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茶叶沉在杯底,有些苦涩的茶香飘入鼻中,“不要让人发现。”
黑衣人仅仅是愣了片刻就极有效率的点了点头,随即快速的消失在了室内。
为什么要让人去找她?
凌楚渊闭上眼,这个问题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他垂下眼看着杯中的茶叶,一时有些恍惚,像是透过茶面上的袅袅雾气,看见了小小的姑娘。
在天寒地冻的萧国,将自己身上的棉衣全部搭在他身上,任凭自己冻得瑟瑟发抖,鼻尖上挂着鼻涕,却还是笑着说:“殿下不冷就好。”
相依相伴数十年,乔离于他其实不是奴婢,但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只是不想让她在外受苦罢了。
哪怕从前更苦的日子,那个小姑娘也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
转眼就是新年,新年那几日,谢渺将东厂所有的事务都推给了朱飞良,自己在家中安安心心的陪着江姝。
朱飞良得知此事的时候,向来沉稳的脸上都难得出现了几丝裂缝,像是十分不满谢渺这种沉溺于温柔乡的行为。
但是到底对方是主子,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倒是谢渺,极有耐心地劝慰着他,甚至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将位子让给他的想法。
朱飞良义正言辞的拒绝,直言不讳道,若是东厂没有谢渺,他就撒手不干了。
将位子让给别人,哪有说的那么的轻巧?
谢渺的位子是庄帝亲手给的,三年了,从来没人能将他拉下去过。除了手段狠厉之外,更多的却是谢渺从来都是踏踏实实的做事,从不曾在根本上损害到朝臣的利益。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与他们交好。他们对于谢渺,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不满与妒忌,妒忌一个阉人都能拥有这样的权力。
只是这些,庄帝都不知道。
但朱飞良却是一清二楚的,他自认为,做不到这般。
他可以忠于谢渺,却做不到忠于庄帝或是其他人。
对于朱飞良的反应,谢渺只是笑,真到了那一步,谁又能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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